两人走了进去,赵婉心一边走着一边疑惑地问道:“爹,女儿听说皇上来了咱们这,既然皇上来了,爹不是应该很忙么?怎么还有空来女儿这?”.
“嗯!爹近日来是挺忙的。”赵知府坐上了一张椅子,冲着赵婉心招了招手,说道:“来---,婉儿,坐下来,爹有话要与你说。”
“好---”赵婉心应了一声,乖巧地坐在他身旁的一张椅子上,神色认真地望着赵知府,等着他说话。
爹爹望着她的神色严肃,也让她不由得紧张起来。
赵知府见状,轻笑了一下,说道:“婉儿,爹有件事要告知你。”
“爹爹请说---”
“皇上今儿个差人来告诉爹,说他甚是中意你,打算册封你为贵人,届时离开便要将你带回宫中---。累”
赵婉心一听,懵懵懂懂的,一时间却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赵知府见她一脸的茫然,不由得又说道:“婉儿,你可知,这是关乎于你终身的大事啊---”
赵婉心这才反应过来,不由得喃喃说道:“怎么会?我根本没见过皇上啊,又何来中意之说。”
赵知府望着她说道:“这事,爹就不得而知了。”
婉心俯身上前抓住他的手,万分急切地说道:“爹,女儿这几日都没怎么出门,根本就没碰见过什么外人,您说皇上是不是认错人了?兴许他看中的是慕青而不是我呢。”
赵知府听后,摇了摇头,说道檬:
“不会,传圣意的公公指名道姓的告诉我,说皇上相中的就是是我的三女儿赵婉心。”说罢他见赵婉心神色焦虑,不由得一怔,缓声问道:“婉心,难道---你不愿意?”
赵婉心含泪冲着他点点头,说道:“女儿从没想过要入宫为妃为嫔,女儿只想觅一如意郎君,平平淡淡地嫁人,在家里相夫教子,俩人一道撕守着过日子,就像静君姐那般。爹爹,这桩事我们能不能给推了?”
赵知府听后,脸色沉重地摇了摇头,说道:“女儿,圣意难测,这种事皇上既然已经向咱们提了出来,我们若出言推托,那就是跟皇上面子上过不去,这是万万不可的。”
赵婉心一听,泪水立时便夺眶而去,她一边抽泣着一边喃喃说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赵知府一脸心痛地望着她,这个三女儿品德娴德贤良,他是极为看重的,也一心想着日后为她寻一好人家。
那深宫后苑处人心叵测,当真不是一个好的归宿,女儿一旦进了后宫,也就等于与这赵家断了联系了。进了宫若能得到皇帝垂怜诞下一儿半女的,有个依靠过日子那也就罢了,敞若不然,那一生就此葬送,他却是也不愿意见她嫁到深宫去的。
思忖了片刻,赵知府不由得冲着赵婉心说道:“婉心,你若当真不愿意进宫,那就去找你静君姐说说去---。”
“找静君姐?这事与静君姐何关啊?爹为何要女儿去找她?”赵婉心一脸不解地望着赵知府,一连出声问了几个‘为何’?
赵知府望着她,脸色甚是凝重地说道:
“婉心,依爹所见,皇上与你静君姐似有些渊源,你可知道,当初你爹就是受那位陪皇上出巡来的侍卫骥飞所托,言刻意照料你静君姐母子两人的。”
赵婉心一怔,喃喃道:“怎么是这样?爹不是相中了静君姐的手艺才召入府的吗?”
赵知府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不是,我见那骥飞的手喻中有皇印,所以行事就特别小心,但你静君姐后来还是知晓了此事,这才执意辞去咱们赵府中的差事。虽然爹一直弄不清楚他们之间的渊源,但依爹之见,你若去求求她,这事兴许还能有一丝的转机。”
说罢,他默默地望着女儿清秀的脸孔,苦口婆心地说道:“若不行,那也就罢了,女儿,这些都是命啊,是福它便不是祸;若是祸,咱们也躲不过。天子脚下,咱们也只得认命了。”
赵婉心一听,不由得懵了,心头更是七上八下的,她只知道静君姐人很好,爹爹也极看重她,却从来不知,这背后还有这么许多的因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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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方才说什么?”赵慕青不可置信地望着站在跟前的丫环,一脸咄咄逼人地追问道。
“四小姐,奴婢真的没骗你,皇上真的要封三小姐为贵人,我在外厅听大夫人与二夫人说话,别的话奴婢没听清楚,可这一句却听得真真的。”
修儿一脸笃定地冲着她说道,随后还感叹道:“没想到三小姐能有这样的福气,竟然能进宫做娘娘---”
“不---不可能,一定是你听错了。皇上怎么会看中那个女人。”赵慕青依旧不肯接受这个消息。
修儿见她双眸发狠,不由得害怕了,惴惴不安地冲着她说道:“四小姐若不信,可以到堂厅去打探一下,现在姑女乃女乃和几位夫人都在厅堂向二夫人道喜呢。”
“好,我这就去看看。”说罢,赵慕青抛下怀中那裕嫔娘娘赐的小暖炉,急急地往外走去,刚踏出门槛,不由得回头瞪了修儿一眼,说道:“这事若证明了是你造谣,看我怎么修理你---”
修儿听后,身子不由得直哆嗦,她咬牙,不禁后悔方才自己的多嘴与鲁莽。
望着赵慕青匆匆往外而去的背影,她心中祈祷着,希望自己方才没有听错吧,不然自己的多舌恐怕要给自己惹祸上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