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听后,不由得笑道:“娘娘,您别说是奴才冒犯了您,娘娘您是贵人,属于五品宫位,而裕嫔娘娘则是三品的嫔妃,在宫中,除了母仪天下的皇后,这嫔妃仅在从二品的贵妃以及从二品的皇贵妃之下。”.
说罢,他一抬眼,嘴角往上微微一扬,继续说道:“现在嫔妃娘娘召见贵人,如果贵人您执意不见,那就属于大不敬了!贵人娘娘,奴才劝您三思。”
赵婉心茫然地望着他,这什么几品嫔位,妃位的,她一概都不懂,也不想懂。
刘德海望着她一笑,躬着身子往外头作了一个请字的姿势,说道:“贵人娘娘,请吧,若让裕嫔娘娘等久了,咱们当奴才的担当不起啊---累”
他口中说得无比厉害,赵婉心无耐,只得跟了他往外走去----
“贵人娘娘,请吧,裕嫔娘娘就在里面候着呢。”刘德海往前一请。
赵婉心望着了一眼那紧闭的厢房大门,还有门前守着的那两名肃然而立的侍女,她手紧紧地攥住掌中的丝绢,一咬牙,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门外的两名侍女见她走过来,恭恭敬敬地为她推开门;她冲着两人一笑,这才走了进去。
本以为进内见到的会是被众侍女簇拥着的一个万般高贵的女人,然而走进去一看,不由得楞住了,屋内仅有一个女人,而且是她万分熟悉的人,她不由得疑惑地望着这个坐在圆凳上的女人问道:
“慕青,你怎么会在这里?檬”
赵慕青横了她一眼,甚至势利地说道:“怎么?你能出入这里,我就不能吗?就因为你被封了贵人?攀上高枝,就高人一等了?”
赵婉心好声好气地与她说话,没料到她会如此恶言相向,赵婉心也懒得与她再说下去,于是便不搭理她,张目环顾四周。
她那淡然处之的态度倒显得有几分不言而喻的贵气,看在赵慕青的眼中,却让她为之气结。
她冲着赵婉心冷言冷语地说道:“裕嫔娘娘还在里屋梳妆呢,你就在这儿好生候着吧。”
说罢,便装模作样的端起一旁的茶杯轻呷了一口,她舒适地坐着,却让赵婉心站着干等,甚是高人一等的模样。
赵婉心注视着内室的方向,那条下垂着的重重珠帘内静寂无声,久没动静。
无耐之下,她只得站在原地候着,这一候便候了许久,她只觉得隐约脚酸,而一旁的赵慕青,却不时地端起茶杯,万分休闲的喝着茶。
又过一会儿,依旧没有分半动静,倾耳聆听,里屋似乎没有半分响声,让赵婉心不由得怀疑是否有人在里屋内。
赵婉心再也按捺不住,冲着里屋喊了一声:“裕嫔娘娘可有在里头,民女赵婉心,不知娘娘召见民女,所谓何事?”
她刚出声,内室便传来一阵的脚步声。
半晌,那重重珠帘晃动着,两个侍女装扮的丫头率先走了出来,两人一左一右地掀起了珠帘----
一名衣衫雍荣华贵的女人不急不徐地踩着玉步款款走出来,她的身后还跟随着四名侍女。
这女人,好大的架势。
然而令赵婉心吃惊的却不是这些,而是这个裕嫔娘娘的长相,这女人无论是那脸颊还是那眉眼竟都与她的静君姐有几分想象。
只是那鼻翼较大一点,没静君姐的鼻子来得精致小巧,那双唇也略显得宽大了些、皮肤没较黝黑,不过如此看来依旧是个美人坯子。
就是此刻她脸上那浓妆艳抹的模样,多了几分凌厉而少了几分的静君姐那静雅月兑俗的水灵之气。
即便如此,这女人的长相还是让赵婉心觉得有几分亲切,她冲着这女人复了复身说道:“民女见过裕嫔娘娘,裕嫔娘娘长得与民女一个相识的姐姐甚是相似呢。”
这时,赵慕青缓缓地走到裕嫔身边,冲着她一施礼,说道:
“裕嫔娘娘,民女的三姐口中所说之人曾经在我们赵府当过绣娘,所以民女也认识,但民女觉得那女人只是面容与娘娘有几分想象,但那只不过是一名市井粗鄙之妇,长相远不如娘娘您来得金贵。”
赵婉心见状,不由得一怔---赵慕青与这位裕嫔娘娘说话的态度自然,甚至时亲热。据她所知,皇上这一行人来汝州也不外乎数日,她却不知是如何已经与人家相交如此熟悉了。
那裕嫔娘娘一听赵慕青这话,不由得沉下了脸来,她身旁的侍女倒是精明的人,立时开口说道:
“皇上新封的这位贵人当真是无礼,竟然拿我们裕嫔娘娘与一名低三下四的市井粗妇相比较,也不怕污了咱们娘娘的金耳。”
一听这咄咄逼人的话,赵婉心的心不由得往下沉,一名侍女都如此势利,恐怕这位裕嫔娘娘也不是善类。
她望向那一直以来一言不发的裕嫔娘娘,见她一幅趾高气扬地望着自己,再加上一旁的冷眼想看的赵慕青,她心中的不安隐隐升起。
这裕嫔娘娘终于开口,她淡淡地道:“妹妹言行确有错失之处,这若是换着在宫中,便要自掌嘴巴了。不过如今在宫外,本宫也就大人有大量,不与你计较了。”
她说话间是如此的做作,赵婉心实在不想在这儿与她们将扯些场面上的话,于是便开门见山地开口道:“听外头的公公说,裕嫔娘娘要见民女,不知娘娘有什么事呢?”
裕嫔看了她一眼,却不答话,反而缓缓地在众人的的簇拥之下走到一张躺椅上坐了下来,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望着她,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