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进嫂,陈大嫂,你们先别急着哭呀。”.
说罢,她伸手往那院门一指,说道:“这家的男人不是很有脸面的吗?我看衙门里的人都听他使唤的,你们何不去求求这宁家嫂子,求她拜托她男人给帮个忙,好让衙门开开恩,为你们那两口子谋个从轻发落,只要不用去岩口当苦役,一切都好办。累”
陈大嫂一听---是啊,她怎么没想到这一点,那男人来头肯定不小,这事定能帮得上忙,想到这,她心中升起一线的希望,心倒是定了些许。
胡进嫂闻言,却哭丧着脸,摇摇头说道:“这行不通的。”
那名出言提点的妇人听了,不由得急切地说道:“怎么就行不通了?我看行。”
另一名妇人也急急的附和道:“是啊,依我看呀,这事八-九能成。这姓的宁女人虽然平日与我们没什么交情,不过我看她经常给尾巷那头的老婆子送饭,估计也是个心肠子软的人,不会见死不救的。”
胡进嫂一听,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着说道:“你们有所不知,还记得当初那女人在北凤山走丢的那桩子事,其实那是我惹出来的祸,是我有意给她指了相反的方向,才令她失了方向的。我是害过她的人,当初她虽没将我给指出来,但是我整得她差点断送了命,她心里头肯定视我如骨在喉,此时此刻,她又怎么会出手帮我。”
众人一听,这不由得咋舌,原来那桩子事还有这样的始末原由檬。
陈大嫂闻言不由得急了,她泪着流冲着胡进嫂指责道:“怎么会这样?胡进嫂,你当真胡涂得紧啊,这已经是咱们唯一的活路了,可你,可你---,你怎么就将人家给得罪了呢,连最后的后路都如此断送了,你说,这可怎生是好啊?”陈大嫂急得顿足捶胸。
胡进嫂一听,又呜呜的哭上了,模样好不凄惨,她一边哭着一边为自己辩解道:“我也不想将事情闹得那般大,当时我是那我那口子不长进的,见她长得人横人样的,就冲着那女人嬉皮笑脸的,我也是一时间气不过,才想教训教训她的----”
陈大嫂一听,不脸不由得勾起一丝鄙夷之色,她对着胡进嫂说道:“你这醋呈子吃得也太不值当了,你家胡进那大老粗爷们有什么好的?怎么能跟人家那男人比,人家的男人长得又高又俊,人家还能看得上你家胡进?太可笑了。”
胡进嫂一听,不由得急了,她一瞪陈大嫂,气冲冲的伸手指着陈大嫂的鼻门,为之气结的对着她吼道:“你---你这是什么话?”
“我说错了吗?我就知道你那脾性迟早会出大事的,如今,你不但害了你家胡进还害了我家那口子。”
胡进嫂一听,双眸瞪得大大的,扬声冲着陈大嫂质问道:“你---你这话怎么说的,怎么就是我害的他们了?”
眼看两人竟抬扛上了,几名妇人赶紧上前劝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扯这些乱七八糟的干啥呀?得想想办法,再不想法子,你们那两个当家的就当真回不来了。”
陈大嫂一听,急得一把坐在地上,放声痛哭着道:“这可怎么办是好呀,我那口子要是回不来,我也不活了―――。”
她一哭闹,胡进嫂也声泪俱下。
一名妇人冲着两人劝说道:“你们俩先别慌,我看那宁嫂子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这人命关天的事,你们且找她试上一试吧。若不成,再想其他办法。”
陈大嫂红着眼眶抬头,望着她,喃喃说道:“我们这样的平常人家,没财又没势的,还能有什么办法?”
说到这,她一脸悔恨的说道:“说实在,我平日见对门这孤儿寡母的,也没少对她说些苛刻的话,没少给她们母子摆脸色,如此看来,她也未必肯帮我。”
说罢,她急急的站起来,上前一把扯住胡进嫂的手,急切的说道:“胡进嫂,你要不想日后身边没个人,成天的睡空的被窝,那就与我一道向这一家子低头、赔罪。好为我们的男人谋一条活路啊―――”
胡进嫂一听,流着泪不停的点头,她带着哭腔喃喃说道:“马死落地走,如今也唯有这样了!”一时间,两人的希望都全然寄托在她们向来瞧不起的女人身上。
“可胡进与陈大叔明天就要被送到岩口了,这一家子偏生在这个时候不在家,咱们该上哪找去啊?”
“是啊,这一家子已经有三天没回来了,估计出远门了吧。”
“这如何是好?远水他救不了近火啊。”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陈大嫂与胡进嫂面面相觑,心不由得掉入了谷底。
胡进嫂一脸的茫然地望着那紧闭的院门,心中彷徨这极。此刻她只想尽快找到这一家子,好解她燃眉之困。
“咦,区三婶子不是跟这家子很熟吗?去问问吧,看看她知不知道这一家子哪去了?”
这妇人一言点醒梦中人,于是众人都急急的往巷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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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十岁左右,长相漂亮之极的男孩毫不惧怕这闷热的天气,与几个小伙伴一打打闹闹、笑容洋溢地走在大街上。
这孩子长得唇红齿白,那大大的黑瞳闪啊闪的,俊俏得紧,笑起来是一脸的阳光。他站在一群孩子中央,显得甚是出众,让路过的行人都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这小男孩走着走着,就停了下来,从腰包里头掏出了十来个铜板,在一个小食摊上买了几个馒头,非常慷慨的给身后的七个小伙伴一个分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