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到天明,徐默可醒来,心蓦地一滞,沉睡中的男子卸去所有防备,少了冷硬肃杀,显得无害安详。而她正在他怀里,两人之间无一丝缝隙,她抬眸就能看到他,中间的楚汉界限,早已消失不见。
他的怀抱温暖,令人心生眷恋。鼻息间竟是纯男性的味道,淡淡的,很好闻。脸莫名地红了,手不自觉地抚上他的脸,冷硬的线条此时变得柔和了。肋
“这么早就勾引我?”醇厚的声音暗哑,蛊惑地诱惑,性感十足。
徐默可手一缩,脸涨红,眼神四处游移就是不看他,声音轻若细纹,“小舅,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男子嘴角噙着浅笑,不语,目光柔和,眸底轮换几度春秋年华,终成明月,皎洁白莹。
徐默可被看得不自在,推开他,猛地站起身,“我起床了。”大抵是二十多岁的小丫头,被如此看着,很不自在,说起话来多多少少有些恼羞成怒的味道。
世界上有这样一个专属,你愿意为他改变你的认知,改变你的性子,改变你的所有,那么,紧紧地抓住,他就是你要等的独一无二。
这一刻,她觉得她的专属就是眼前的男子,可他是她的小舅,多么无望。
雨下了一整夜,至如今,已如倾盆暴雨,外面白茫茫的一片,门槛不高,眼看着就要漫进来。镬
平房的地势本来就低,在这样下去,水非到屋里不可。
正在此时,雨中跑来一个中年男子,他没穿雨衣,全身都湿透了,看到徐默可,忙说:“徐丫头,这雨太大,东边的河坝都要决堤,我们都去那筑堤,但你要先做好准备,以防万一。”
说完,就往东边跑去。
此时,男子已来到她身边,看着外面的大雨,语气是一贯的淡淡的:“别担心,会好的。”不能否认,话语里的笃定很能安抚人心。
“你在这等我。”语气深沉,带着不易察觉的宠溺。
说完,撑着伞走进雨里,渐渐消失不见。
徐默可没有阻止,她很早以前就明白,他并非单单是她一个人的。大抵上男子对待人民还算不错,许多事都喜欢亲力亲为,如当年D市高楼塌方,他第一时间奔赴现场勘察,诸如此类的事很多。
他在政绩上的作为,就如他整个人般,不喜欢多话,办的事样样都做的极其好。不然,一个人即使是满口为人民服务,那也不会有很高的呼声。
筑堤这事说起来很危险,尤其在如此大雨磅礴的时候,危险系数极高,稍有不慎,落入河中,那估计就无生还的机会了。期间,她伺候着爷爷女乃女乃吃了早饭,把他们搀扶着到躺椅上,边聊天,边等待徐慕琛。
“娃子,什么时候带男朋友回来给我们看看,不然怕以后没机会了。”爷爷吐字有些不清楚,这让徐默可莫名地一酸。岁月催人老,几年的时间,便成了另一幅模样。
徐默可握住他的手,佯装生气:“爷爷,什么话,你能长命百岁。”男朋友?男子算她男朋友吗?她不知道,也不敢去想,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即使是,世俗也不会容他们,他们注定无法光明正大。
爷爷被徐默可的话逗得呵呵笑起来,沧桑的脸上笑容纯真,很有震撼力。倏地,他像是想起什么,颤颤巍巍地要站起来,徐默可连忙上去搀扶着。
他一步步走的极为缓慢,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徐默可从小梅口中得知,爷爷这几年身子极为不好,病症很多,经常去医院,需要好好调理,但爷爷一向不听劝。其实老人最大病的是孤单,而她却让他们一直陷在这样的病里面几年。
徐默可搀扶着,心是极痛的。
爷爷终于在他房间的小箱子里停了下来,他想弯腰去打开,徐默可急忙说:“爷爷,我来我来……”
箱子在说话间打开,她顿时失了言语。里面是一个个小玩意儿,放满了一整箱!终于,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
这些她都明白,一年一个礼物,都是爷爷亲手做的,即使是她去了徐家,也没中断过。他笑着说:“娃子,你二十三岁了,这里面是二十三个小玩意儿,从小到大都收集着,正愁怎么给你,娃子别嫌弃……”满脸皱纹挡不住他的笑容,那么真,那么耀眼。
她抱着这一箱子东西,哽咽的无法言语。
人间最伟大的情是亲情。原来,她并不是没人要的孩子,她在徐家不受宠,没人理会,可是,在这里,她是他们的宝贝。
其实,她很富有。
她想弥补这些年的缺失,却发现很无能为力,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陪着他们。
……
快接近晌午,雨依旧没有减弱的趋势,来势还是那么凶猛,而徐慕琛自从出去后,就再也没有消息。徐默可渐渐担心起来,小舅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发生什么事了?不,小舅肯定会没事的。等待的日子往往是最煎熬的,在这种不确定下,她根本没有心情做任何事。
这时,雨中出现一个黑影,渐渐地近了,她心陡然一跳,是小舅吗?
黑影终于走到她面前,并不是徐慕琛,是隔壁的小吴。
“怎么了?”
“小可,小可,大事不好了!”
徐默可心猛然一跳,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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