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徐默可大骇,男子竟生生地在墙壁上打出一个小洞,俊颜极冷,她的心一下子掉落寒潭里,冰凉彻底。
他这样子,完全是把她定了罪,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徐默可倏地笑笑,“小舅,你相信我么?”
彼时彼刻,她要的只是他的一句话,就如从前,他总是问她,相信我么?她义无反顾地说相信。
男子一言不发,他想说相信,只是痛的说不出话来,那样的痛深入骨髓。他本以为在过去的日子,他已经习惯了疼痛,此刻才发现,那样的痛远不及现在的万分之一。
他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克制自己不发狂茆。
在沉默中,徐默可渐渐寒了心,也是,如果是她看到这样的场景,她也定不会相信的。自己做不到的事,又怎么要求别人能做到呢,更何况小舅那么高傲。而她也真是太过于愚蠢了,同样的伎俩,她竟然能一再地跌跟头。
“小舅,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跟他什么都没发生。”徐默可说完,裹着床单拿起一旁的衣服进了浴室。
穿戴好,发现小舅已经不见了身影。心里一阵失落,她该奢望什么呢。当初她仅仅是收到了一个袋子,便怀疑小舅,难受了好多天。如今,她又怎么会奢望小舅会相信她呢蚊。
此时,梁擎熙才缓缓醒过来,抚额哀嚎:“啊……头……好痛……”
抬首,看到徐默可,他先是一愣,随后邪肆地笑笑,“小可,你照顾了我一晚上?”
“啪!”的一声,一个招呼打了过去。
徐默可冷冷地说:“梁擎熙,以后你我互不相识。”不管是不是他做的,她再也不想跟他有牵扯。有梁若歌的存在,他们就永远都做不了朋友。
梁擎熙怔忪片刻,眯起眼,抓住她的手,“徐默可,你这是发的什么疯?”
徐默可用力地甩开他的手,淡淡地说:“梁大少,就此别过。”
说完,转身走出酒店,独留他一个人坐在床上,脸上阴晴不定,嘴角勾起,似笑非笑。
徐默可脸色苍白,失了魂地走在酒店的走廊上。她好难受,全身像是没了力气,小舅误会了,怎么办。她怎么会这么愚蠢,上一次的教训还不够么?
如果小舅不要她了,她该怎么办。
想到这,手猛然揪着胸口。她曾经一直在想,他们总是有分开的时候,她总有一天会离开他。当时的她,只是云淡风轻地想着,因为笃定他们现在不会离开。等这一天真的会到来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她是这么痛苦,这么舍不得,这么留恋。
她的意识混乱,脚步有些虚浮,防不及地,被一股狠绝的力道拉进角落里。恐惧感迫的她想要大声呼救,就在张开嘴的一刹那,唇被狠狠地堵住。口腔内,酒精味夹杂着烟草味强势的进入,她还没反应过来,对方的唇舌就已经开始疯狂肆虐。
女孩儿奋力反抗,熟悉的味道传入她鼻息,她整个人渐渐软了下来,双手拥抱上他的脖颈。而对方的攻势却没有减弱,反而有更甚的趋势。
他疯了一样地吞噬女孩儿脆弱的唇舌,近乎残忍地不留一丝余地。女孩儿吃痛地挣扎,却被男子紧紧地禁锢住,不得动弹。倏地,男子咬上她的唇瓣,瞬间,血腥味蔓延,助长了他的疯狂。
女孩儿恐惧于这样的他,趁隙,轻声喊道:“小舅,疼。”
男子不予理会,疼?能有他疼么?她知道他看到那一幕是什么样的心情?那种万念俱灰的绝望,她能理解么?
他的痛,仿佛要她感同身受,男子的动作愈发地狠,放肆,在脖颈间留下一个个咬痕,隐隐可以看出血迹。
女孩儿身体僵硬着,唇瓣被堵住发不出声,愈发恐惧,身体又动弹不得,唯有落泪,表示自己的难受。
咸咸的液体落入嘴角,进入口腔,终于唤醒了男子的理智,男子动作稍稍温柔了些。女孩儿睁开眼,看到男子粗喘着气,一向清冷的眸子变得黯沉。
她轻声地叫了声:“小舅。”
男子微微松开,“恩。”口气淡淡的。
他们相处这么久,她看他这副模样,知道他心里原谅自己了,一直高悬的心稍稍放下了些。只是看着他拒人于千里之外,心里陡然产生委屈之感,眼泪落的更凶,“小舅,对不起,你不要……”说着说着就泣不成声了。
男子轻轻叹息,拥住她,他该拿她怎么办?放不下,舍不得。明明错在她,现在反倒成他的不是了。他如果连这点小伎俩都看不出,那就白白在官场这么多年。只是,有时候,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那样的场面,让他如何平静。
他嫉妒,他难受,他心痛欲狂。
她只能是他的。
他心里的恶魔,不知道哪天爆发出来。他想折断她的羽翼,让她哪里都去不了,只能任他宠爱。她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克制自己心里的贪念。
第二天早上,大厦顶楼。
杨烨微躬身把东西递给男子,“书记,您昨晚让我查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
男子接过,极有耐心地一张张看下去,片刻之后,把文件顺手甩桌上,冷冷地说:“胆子不小。”
杨烨问道:“书记,该如何做?”心里对梁擎熙有些同情,他姐姐被书记害得这么惨,他还记的当时书记嘱咐他让梁小姐跟几个男人关在一起,并派他去找几个男人,给他们做思想工作。可想,现在的梁小姐每天过的是有多痛苦了。
现在,连梁擎熙也招惹上书记,真不知道书记要怎么对付他。只不过也正常,他对小姐做了这么过分的事,在官场,不能喜形于色,这么多年,书记愈发的隐忍,这才没使得他当场就爆发出来。
男子冷笑,背后,旭日升起,他沐浴在阳光下,染得他半壁金辉。这一切,在杨烨看来,却森冷地像个勾魂恶魔,引人下地狱,他生生地打了个寒颤。
因为下药的事,接着几日,徐默可一直把自己憋在家里,虽什么都没发生,但对小舅却还是很愧疚,所以这几日他什么要求,她都答应,甚至是……想到这,徐默可的脸红了起来。她是个闲不住的人,这几日一步也不出去。一来反省,二来真的是无处可去。她做的真是失败,生活了二十多年,竟然连个朋友都没有。球球这个蓝颜恐怕已经失去了,其余的,都是泛泛之交。
球球也不知怎么样了。按照上次的情形来看,他应该是恢复地差不多了,现在估计是跟费媛媛在一起。
徐默可脑中念头闪过,暗自冷笑,费媛媛的帐,她还没找她算清楚。她为球球忍让,并不代表她软弱。
想着,打了个电话给费媛媛,“费小姐,我有一些球球的秘密要告诉你,想不想知道?”
费媛媛虽心动,却还是有几分理智的,她并没这么好心。她从报纸才知道这女人没事,她这几天天天心惊胆战,唯恐被别人知道些什么。难道这女人不知道她绑架跟她有关,于是试探道:“小可,看报纸才知道你被绑架了,受伤了么?现在好点了么?”
徐默可嘲弄地勾起笑,这是试探她么,“没什么事了。对了,想知道一些秘密么?”
看来她不知道,费媛媛放下心来,“为什么要告诉我?”
徐默可淡淡地说:“你多了解他一点,两人感情就更深一点,这样不好么?我是球球的朋友,我希望他能幸福,而这只有你能给。你不是球球的妻子,不是么?”
被徐默可如此一说,费媛媛心动了,她是知道夏与徐默可的关系感情的,也正因为知道,所以才会吃醋陷害她,想了想开口:“那在XX咖啡厅见面?”
于是,两人说定后,徐默可梳妆一番,便出门了。
(嘿嘿,我们小可要做坏事了,其实也不是坏事,只是耍个小聪明。有亲说男主没什么举动,只说不做。其实并不是。很多事情都是他在操控,我们看到的只是一个结果。至于小可,不是愚蠢,知道走夜路危险,你晚上就不出门了么?知道肯德基不健康,就不去吃肯德基了么?这不太可能。这是晴的理解,谢谢亲们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