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默可实在是呆不惯医院,只要一闻到医院的味道,她就控制不住想起三年前,她在医院如何失去了孩子。这样的梦魔,每每想起,都会让她痛彻心扉,忘不掉,舍不去。
第二天,徐默可坚持出院,男子没有异议地让杨烨去办理出院手续。一行人出现在医院门口时,顿时被一直窝在门口蹲点的记者给逮个正着,把他们团团围了起来。
徐默可当场愣住了。然而,三年时光,她已然改变许多,早已练就一身淡然处之的本事,她学会,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书,一个人面对困难,只是,怎么也学不会一个人思念。
有一种感情,一辈子都不会输给感情。徐默可余光看向男子,刹那芳华,一眼万年。
有人说爱一个人,其实很简单。他让你流泪,让你失望,让你尝尽痛苦,只是尽管这样,他站在那里,你还是会走过去牵他的手,不由自主。
这,就是爱情。
杨烨看了眼徐慕琛,又看了看徐默可,心里不由叹息,这才刚回来,书记就搞出这么大的动静,看来是孤注一掷了。
记者一拥而上,保安竭力阻拦,问题却一个接着一个,场面嘈杂,显得有些混乱嘌。
“徐书记,报纸登的事情是否属实?”
“徐书记,您是怎么看这件事的?”
“……”
如此吵闹,徐慕琛表情依然淡淡的,沉静如昔,眉宇间一贯的波澜不惊。他即是如此,即使天塌下来,他还是一副淡然的模样。
报纸?难道又出事了?徐默可看了他一眼,不做回答,由着保安阻挡记者,艰难地给他们让出一条路来。
眼见不能他们越走越远,记者不由地有些着急,如此大的新闻,如果报道出来,那该是怎么大的轰动嗵。
倏地,人群中,有个人突然提问,“请问,你是徐默可小姐么?”
徐默可心猛然一跳,脑子一片空白,被认出来了?当初,她在S市闹得沸沸扬扬,又是上报,又是上电视,此刻,被认出来,也实属正常。
一旁的杨烨走到前面,语气略显沉重,“三年前飞机失事,而小姐在名单中,难道忘了?”
徐默可心一紧,三年前飞往法兰克福的飞机失事,她也是略有耳闻,只不过她是事后好几天才知,那时,她人已在英国。
只是,她在名单中,她怎么不知道?
好不容易应付完记者,三人上车,徐默可坐在男子一侧,车内气氛安静地诡异。
杨烨在前面安分地开车,从后视镜中看他们,不由地叹气,希望小姐与书记能赶快和好,这三年,也够书记受的了。
“小舅,我死了,我怎么不知道?”徐默可问道,现在想来,三年前她能成功逃离,有非常多的疑点在内。
男子没有回答,只是揽住她,轻轻一使力,将她搂入怀中。女孩儿想要挣月兑,却是徒劳。
室内,一片安静。杨烨从后视镜看到后座上的两人,嘴角缓缓扬起笑容,或许,从现在开始,一切都会变好的。
一路前行,到别墅,许是因为太累了,又或者是他的气息太过于让人安心,徐默可在他身畔睡了过去,这种信任让男子莫名地感到喜悦。
男子把她一把抱起,一步步,像是踏在人的心口而上,走的沉稳而缓慢。到了卧室,把她放上床,动作极为轻柔,犹如珍宝。
仅仅是这样看着她,男子心里柔软一片。时隔三年,她终是回到他的怀中。手轻柔地拂过她的眉,她紧闭的眸,她秀气的鼻梁,她饱满的双唇,这一刻,他在梦中出现无数刻,然而每一次都无异于饮鸩止渴,越陷越深。
他在她身旁睡下,搂她入怀,紧紧的。
一夜好眠。
第二天清晨,徐默可醒来,入眼即是男子精致的面容,雕刻的一丝不苟五官,卸去了以往的骇人,变得无害而柔和。阳光下,他安详和美好,这一切都诱惑她情不自禁地伸手去触碰。
三年的日日夜夜,她从没有像这一刻离他这么近,这么近,伸手就能碰到。她曾看过这样一句话,最深的孤独,是明知道你自己的渴望,明知道你爱他这么深,而你却装聋作哑,无所谓的生活。这个世上,没有谁少了谁就活不下去,只是当你少了那个他,你连笑都会忘记。
就在触碰到他的一刹那,男子猛然睁开眼,一把握住她的手。女孩儿一惊,下意识的奋力挣扎,却被他禁锢地一动不动。
男子的指尖有意无意地挑、逗着她的掌心,而后慢慢揉捏,女孩儿脸一红,想要挣月兑,嘴里无意识地叫着,“小舅,你放开,小舅……”
所有坚持,所有冷静,所以戒备,在接触这个男人后,顷刻间倒塌。她想他,如此想。
她的呢喃,她的挣扎,更像是一种邀请,将他的冷静悉数化解,倾刻不剩。他倏地攫住她的唇,吞噬掉她的余音,疯狂的舌忝舐着她的唇齿,她紧闭牙关不让他侵入,而他蓦地在她唇瓣上一咬,她惊呼,他趁势进入肆虐。
激情而疯狂,这样的纠缠,仿佛没有明天,绝望,带着浓烈的思念。渐渐地,女孩儿身子骨软了下来,倚在他胸膛,任他予求。
他甚至没有任何前戏,就迫切地进入她的身体,开始律动起来。
三年,对于他们来说,实在太长,太苦,仿若只有这样致死的纠缠,才能以解相思。
一场疯狂,延续很长的时间,等风平浪静下来,已是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