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女人,别以为你胜了我,我就会把他让给你,我告诉你,我丹琴非跋尔烈不嫁。”
丹琴在这短短时间内被打败,很是不甘,扭着头对她恨恨地说道。
宁若璃微微笑了起来,将右手伸向她:“来,我拉你起来。”芒
这样的举动完全超出了丹琴的意料,她看着宁若璃清澈纯净的眼睛,呆呆地半晌反应不过来。
宁若璃一笑,抓住她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我没有要跟你抢男人,而且,你要嫁给他也与我无关。”宁若璃轻轻地放开她的手,不急不徐地说道。
丹琴模着被捏出五指红印的手腕,眼中仍有着不信:“那你为什么要住在这里?”
“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必须为我保密,不能告诉任何人,这样的条件能做到么?”宁若璃微笑地看着她。
丹琴想了想,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跟烈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我跟我的孩子只是寄住在烈这里而已。”她缓慢而清晰地说道。
丹琴从宁若璃的眼中看到的只有坦诚,以及诚恳,终于放下了心里的戒备,转而被她的人品和能力所折服。
“姐姐,你是唯一一个能让我心服口服的女人,今日是我不对,我愿向你道歉,若是姐姐不嫌弃,从此以后我们就是好姐妹了。”
宁若璃也很欣赏丹琴的性子,当即说道:“叫我璃吧。你长得这么美,又是真心喜欢烈,我相信烈一定也会喜欢你的。”格
“除了你,我谁也不会娶。”蕴含着怒意的声音自两人身后响了起来,“以后我会让你成为我跋尔烈真正的妻子,让你的孩子成为我的孩子。”
回过身,只见跋尔烈满脸怒气,阴郁的眼神中有着山雨欲来之势。
她们刚才所说的一切,全被他一字不漏地听到了耳朵里。
丹琴吃惊地看着他,如此盛怒之下的跋尔烈,如此郑重表情的跋尔烈,她以前从未见过。
她心底里第一次产生了震撼。
自此,她便不再提要嫁给跋尔烈之事,只是时常来跋尔烈的府中与宁若璃和孩子们作伴玩耍。
如今早就过了嫁人的年纪,上门来说媒的都踏破了门槛,却一直不肯出嫁,气得与车砗国王结成异姓兄弟的老父亲差点吐血。
宁若璃曾不止一次地要她主动争取跋尔烈,她总是避口不谈,说多了,她就会说等宁若璃嫁给跋尔烈之后,她就会嫁人。
弄得宁若璃也拿她没办法。
也曾劝跋尔烈娶她,换来的却是他冷着脸几天不跟她说话。
此后,她也只能由他们去了。
“我看你似乎有心事。”宁若璃没有忽略他眼底刻意隐藏起来的情绪,走到他面前对上他的眼睛。
跋尔烈一向狂放自信的眼神有些躲闪,扭头看向了别处。
“你知道明天父王宴请的人是谁么?”他有些艰涩地问。
宁若璃略微沉吟,眸光流动,嘴角扬起嫣然笑意。
“你在害怕?”她问。
跋尔烈缓缓呼出一口气,心情有些沉重。
“是,我在害怕。”他转头问她,“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害怕么?”
“凤凌澈。”宁若璃轻声吐出这个差不多快六年没有提起的名字。
见跋尔烈一脸惊诧,她淡然地说道:“今日,我见过他了。”
“你……与他……”跋尔烈更是意外,迟疑着不知如何开口。
宁若璃弯起嘴角,轻启朱唇。
“我只是说与他并不相识,并且告诉他,我已有夫君。”
跋尔烈猛地握住她的肩膀,心情一下子从谷底升到了空中,激动欣喜之情几乎抑制不住。
“你真的……真的这么说?”
这些年来,他虽然没有表露出来,但内心深处一直有着担忧,他真怕有一天,她会回到凤凌澈身边。
“嗯,真的。”宁若璃轻轻点头,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
跋尔烈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她搂入怀中。
感觉到他猛烈的心跳,宁若璃安慰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她知道他的担心。
次日下午,宁若璃特意挑了套与跋尔烈相配的衣服,且很有车砗当地服饰的特点。
跋尔烈毫不掩饰眼中的赞赏之意。
不管穿什么衣服,她都是他所见过最美丽的女人。
宁若璃与他相视一笑,便相携来到皇宫。
“三王子,三王妃到——”
随着殿前御官的一声高喊,两人进入了宴请贵宾的大殿。
正在寒暄客套的话语声顿时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眼睛都望向了门口处。
与国王同坐主座的凤凌澈扫过两人牵在一起的手,脸上的笑意有一瞬间的停顿。
宁若璃刻意忽略正前方射来的炽炽目光,与跋尔烈一起上前行了礼,便归了座。
“国王陛下,我与你们三王子也算是旧识,偏偏他还来得这般晚,你看,我们是不是该罚他与王妃几杯?”凤凌澈面带春风地说着笑,眼神有意无意地飘向坐于下首的宁若璃。
宁若璃面色沉静,眸色波澜不兴。
他们是故意晚些时候才来,以减少与凤凌澈相对的机会,没料到他们竟是成了最后。
也怪他们考虑不周,忽略了一件事情。
凤璎是这里所有国家里面最强大的国家,因此凤璎皇帝的身份也最尊贵。
能够得到皇帝的亲临,对其他国家来说那是莫大的荣幸,又岂会有半分怠慢。宴请这样的贵客,当然都是尽可能的早到,以增加与皇帝接触的机会,又怎会象他二人那样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