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若璃怒极反笑:“我也不介意,等你睡着了,正好方便我切了你的……”
“我的什么?”凤凌澈侧脸睇着她,料她也不敢往下说。
“老二。”
她说得极慢极清晰,语气里有着挑衅。
看他的神色也知道,他是故意问她的。芒
当她是封建社会下受迂腐礼教毒害的女人么?在她原来的世界,她已经算是极为保守的人了,若换个新新人类来,只怕早就做出些令他们觉得惊世骇俗的事情来。
凤凌澈显然被镇住了,许久才笑着摇头道:“璃儿果然不是这里的人。”
宁若璃从床上一跃而起,将手心摊到他面前:“废话少说,凤玉拿来。”
今晚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凤玉,既然被发现了,更要光明正大的要回来。
凤凌澈无视她的手,气定神闲地躺回床上。
“我记得我曾说过,若要拿回凤玉,便需做我的皇后。你若做不到,凤玉自然不能给你。”
“我用龙玉与你换。”她拿出怀中的锦囊,在手中掂了掂,“如今你的龙玉在我手上,对你来说,这龙玉应该比凤玉更重要吧?”
“重不重要是另一回事,璃儿又怎么知道我更喜欢哪一个呢?你若是喜欢,这龙玉你拿去便是。”他看都不看那锦囊一眼,盖上薄被,闭上凤眸作势要睡。
宁若璃紧攥着锦囊,对他恨得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格
考虑再三,她还是决定先拿着,有胜于无,至少多了个拿回凤玉的筹码。
“既然如此,那龙玉我暂且收着,哪天你想要了,记得拿凤玉来换,否则,休想它再回到你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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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
“娘,你冷吗?”凡儿在乍一见到宁若璃时吃惊得张大了嘴巴。
“不冷啊。”宁若璃吃着早点,有些心不在焉。
“不冷?那娘为什么脖子上围着纱巾?”凡儿的一句话问出了所有在场人的疑问。
当然,除了一个人。
跋尔烈也有着不解,他早在进来之时便想问,看她似乎有什么心事,便按捺住了。
宁若璃这时才恍过神来,摁了摁那纱巾,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没什么,只是觉得这纱巾跟今天的裙子很配,便围上了。”
眼神不自觉地扫向对面的凤凌澈,接触到他兴味盎然的眸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跋尔烈将这些看到眼里,心里隐约有些明白了。
他眸光一暗,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
“娘,貌似你身上的红裙子跟你的绿纱巾不是很配吧?”瑾睿不咸不淡地说道。
这小子,就不会当作没看见么?
宁若璃暗暗月复绯着。
怪自己在照镜子时发现情况后,随手拿了块纱巾围上,都没注意到是否与衣服相配的问题,刚才那么说,完全就是随口一说的推搪之词,哪会想到有人会跟她较真。
凡儿蹬地一下从凳子上跳了下来,旋风似地跑到她身边,红色的小纱裙就象一团跳跃的小火苗。
“娘,你看,凡儿的裙子跟你的裙子才配呢。”她举起袖口给宁若璃看,毫无预兆地,她伸手就去扯她脖子上的围巾,动作极为利索。
“这绿纱巾跟娘的裙子不配,凡儿帮你拿下来。”
正低头看她的宁若璃未料到她会有此一着,阻止已来不及。
转眼间,那纱巾已落在凡儿的手上,宁若璃望着她胖乎乎的小手,呆了一呆。
“娘,你脖子上怎么了,有个红红的印子。”凡儿眼尖地指着她雪白的脖颈。
下一刻,所有人的眼光都定在她再无遮挡的脖子上。
宁若璃下意识地一捂,心里哀叹她到底生了两个什么样的宝贝。
“昨晚娘只是被蚊子咬了。”她现在没别的想法,只求快点结束这个话题。
“可是,”凡儿显然对她的话很是怀疑,“有这么大的蚊子吗?这个红印好象有点大呢,而且……不是圆形的。”
在她的印象中,被蚊子咬了,留下的印子都是圆点点,哪会象这个是长条形状的?
“嗯,就是有这么大的蚊子。”宁若璃胡乱应付着。
她此时真的是无语了,若不是凤凌澈昨晚在她脖子上那重重的一吮,又怎会留下这么明显的吻痕?那紫红紫红的颜色,过了一晚都未见消褪。
周围侍候着的几个年长一点的婢子此时憋得满脸通红,使劲闭着嘴巴不敢松懈,生怕一个忍不住便会笑出声来。
边上的凤凌澈倒是丝毫都不加掩饰,早已轻笑出声。
眸中非但无半点愧意,还甚是得意地看着她有些窘迫的脸。
“咔!”
一声脆响,跋尔烈手中的筷子已被他不自觉的用力下而折为两段。
阴郁的眼神扫过那些婢子,立即如冰块一样冻结了他们脸上想笑不敢笑的表情,个个噤若寒蝉。
“两人恩爱难免会留下些证物,殿下又何必为这等小事动怒呢。”凤凌澈心情极佳,此话一出,无异于火上添油。
听了这话,不知道内情的只道是他们殿下与王妃两人感情至深,恩爱有加,这知道内情的,特别是当事人,那心里的滋味又岂是复杂二字所能形容的?
“你们都下去。”跋尔烈使劲压抑着心中的怒气命令。
正倍受煎熬的婢女们听到这特赦令,忙不迭地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