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有开口的凤凌澈顾自啜着酒,好似对他们的谈话并不关心,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是夜。
“皇上。”接到凤凌澈发出的暗号,冷焰如魅影一般出现在他的房内。
“十日之后,车砗要在诸位王子之中选举出王位继承人,到时候会举行比试,你们都给朕盯紧了,不许让你们未来的皇后出现一丁点的闪失。”肋
“是,属下一定全力以赴。”
“嗯,下去吧。”凤凌澈淡淡地吩咐道。
冷焰如来时一般,转眼间便已消失在房内。
凤凌澈半眯着双眸,望着窗外的月色,有些自嘲。
想不到有遭一日,他也会做成全别人之事。
在召冷焰之前,他的心里甚为矛盾。
若是任宁若璃去参加比试,本来她与跋尔烈之间刻意隐瞒的关系势必会被车砗国民所知,那么,他要带她离开车砗就会增加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若是将她拦下,那么,又肯定会引起她的不快,他与她之间的那条鸿沟会更难跨越,更甚者,还会招致两个孩子的反感。
思虑许久,他最终还是决定尊重宁若璃的决定,况且,对于跋尔烈,他还是颇为欣赏,除去他在感情上的纠葛,至少对宁若璃及孩子是用情至深。基于这一点,他也该帮他夺得继承人之位。
至于回凤璎的事,还是过段时间再说吧。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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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
车砗围场。
无数鲜艳的彩旗在山风中猎猎作响,数十名强壮健硕的男子赤膊着上身,吹起手中足足有一人高,几十斤重的号角,高亢凌厉的阵阵号角声顿时响彻云霄。
偌大的操场上,成千上万的士兵把两个擂台与皇族主台团团围住,拦下下百姓们的拥挤。
铺了大红地毯的主台上,坐着车砗国王与王后,以及作为贵宾的凤凌澈,王后以下级别的妃子们依次在下首落座。
所有王子以及他们的王妃分成两列静候两侧,只待司礼官按照惯例宣读了比试规则,即可投身于赛场。
容颜靓丽的众位王妃无不微昂着头,拿眼角不屑地看着她们的对手,各自都认为自己必胜。
唯有身着鹅黄色宫装的宁若璃,站挺着身子,唇角噙着一抹淡然的笑意,目光柔和地直视着对面而立的跋尔烈。
大风吹起她的丝发,宫装衣摆飘飘决起,整个人看上去清丽月兑俗,分外柔美。
也难怪那些王妃们不当她一回事,虽说作了五年跋尔烈表面上的王妃,但真正了解她的人没有几个,对于她深藏不露的身手更是知之甚少。
最多也就把她当成个会做生意的掌柜罢了。
感觉到主座上射来的两道炽炽的目光,她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假装没有感受到,她注视着对面俊朗如月的跋尔烈,嘴边的笑意更加温柔。
几线初升的阳光穿过镀了霞边的云朵,照在静静站立着的跋尔烈身上,晓风拂动着他雪白的袍角,在清凉的空气中飘舞翻飞。
此时跋尔烈的眼中亦是容不下别人半分,心里眼里满满装着的都是她柔柔的微笑,若不是相隔甚远,他定要在她唇上印上一吻,哪怕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哪怕周围有上万双眼睛盯着,他都不管。
两声轻咳,凤凌澈忽然觉得,有些事情确实心软不得,比如,没有阻止宁若璃来参加比试。
他只觉得一股酸溜溜的醋意自胸腔漫延,遍布全身,恨不得两步上前就将那呈胶着状态的眼神给扯了开来。
这是他第二次尝到吃醋的味道,第一次是在大街上见到凤凌羽当街亲吻宁若璃。
那一次是满心的怒意,盖过了所有的酸味,以至于他根本就没意识到,他对她到底存在了什么样的感情。
而这一次,却是实打实的打翻了醋瓶子。
这味道,酸到他眉头紧拧,如鲠在喉。
他不愿意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他是在嫉妒。
他不能忍受他的女人对别的男人温柔,哪怕只是看一眼,也不行。
那样的温柔只能属于他,而她在乎的人,也只能是他一个。
司礼官已将比赛规则念了一遍,这雷打不动的几场比赛那些王子王妃们早已烂熟于心,不用听也知道就那么几项。
骑马,射箭,以及兵器格斗是所有王子王妃都必须参赛的。
除此之外,王子还有一样很重要的比试,那就是各自单身匹马进入一块既定的丛林狩猎,谁的猎物最多,最凶猛,那么谁便获胜。
而王妃则还需参加文试,所谓的文试,不过是些琴棋书画之类,只是车砗在这方面并不是特别注重,倒相对比较简单,没有凤璎那么讲究。
“请各位王子殿下与王妃到各自的赛场,比赛将会以抓阄的方式来决定各自的对手与顺序。”司礼官宣读完最后一项,便安排他们来到各自的擂台。
当一切准备就绪,司礼官征得国王的意见,大声宣布:“比试正式开始。”
场上的号角发出浑厚雄壮的鸣声,战鼓声声擂响,在耳边震荡。
围场上的气氛一下子热烈而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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