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处,到处皆是通透无暇的冰,晶莹剔透,流光四溢。
无疑,他们又来到了另一个冰洞。
这个发现有些令人沮丧。
只是不同于前一个是,这个洞中光线明亮,且温暖如春,他们从水中上来已有个把时辰,却未觉得寒冷。肋
这应该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吧。
“娘子,你好美。”
在她正忙着察看四周的情况时,凤凌澈却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由衷地赞叹道。
宁若璃有些疑惑地模了模自己的脸,经过冰水的浸润,此时脸上有些微的发热,可到底也还是自己这个人,莫非还长花了不成?
看向他,却发现他的视线并未在她脸上。
顺着他的目光往下,本只有微热的脸立时忽地一下烧了起来。
湿了的白色里衣里裤紧紧贴在身上,胸前的两颗小樱桃就象没穿衣服一样,全然暴露在他的面前。
“。”她骂了一句,连忙曲起双腿抱住前胸。
“我是你相公,娘子为什么骂我?”凤凌澈满含委屈地说道。
“反正不许你这么看。”宁若璃背过身,飞快地将背上的包裹解下,取出磷石点燃了,花了些时辰先将凤凌澈的袍子烘干了递给他,才将自己的衣服烘干换上。
转过身,却见凤凌澈正站在她身后,手里捧着换下的里衣和裤子,身上只披了件袍子,里面的春光一览无遗。镬
宁若璃连忙捂住眼睛,跺着脚道:“你怎么不穿裤子。”
“裤子湿了,当然要换下来烘干啊。”凤凌澈说得理直气壮,“娘子,我是你相公,你不用捂眼睛的,我不介意给你看。”
说着,便去拉她的手。
“可是我介意。”她恨恨地说道,“衣服你自己弄,我去捉鱼来。”
绕过他去折了根冰棱,又去水里扎了几条鱼,再回来时,见他已经穿好了里裤。
“娘子,我来罢。”凤凌澈接过她手中已经清理干净的鱼。
宁若璃看他熟练的样子,不解道:“你不是失忆了么,还记得烤鱼啊?”
“我只是忘了我是谁,又不是忘了所有的事。”凤凌澈对她的话很是不满,“再说这种是技能,学会了就会根植在脑子里,用到的时候自然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宁若璃被他的说辞驳得再无二话,干脆坐在一边看他烤。
看他专心致志,时不时地抬头冲着她笑的模样,她所有的气都没有了。
填饱了肚子,宁若璃将他们来此的由来大致说了一遍,这才问看上去有些虚弱的凤凌澈:“你能走么?”
“当然能走,娘子太小瞧我了。”为了证明他所言非虚,还举起拳头作势挥了挥。
宁若璃抿了唇,被他的举动惹得有些好笑,总觉得失了忆的凤凌澈比起原先,少了些霸道与暧昧,但却显得可爱多了。
“嗯,那我们去看看有没有出口吧。”将衣服都穿好,她拉着他的手站起来,却被他反手握住,甩了甩挣月兑不得,她也就随了他去。
这洞内亮如白昼,行动方便了许多,心里也不会感到特别压抑。
绕了一圈,一无所获,就如上个洞一样,到处都是死路。
宁若璃狠狠地踢了冰墙一脚,那个脏字就在嘴边徘徊,几度破口而出。
“喀嚓……”
极细微的一声脆响,她眼神一滞,缓缓地转头问身侧的凤凌澈:“你听到了么?”
“听到了。”他肯定地回答。
手指轻抚上宁若璃刚才踢过的那面冰墙,指月复摩擦过有些刺手的冰渣,他眼睛一亮。
“娘子,你这一脚踢得好。”
宁若璃此刻也发现了墙上的奥妙,心情刹时好了起来。
凤凌澈示意她退后,将内心凝聚于右掌,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面前的冰墙轰然倒塌。
地上铺满了一寸来厚的碎冰,想不到这面墙竟然是面空墙,若不是宁若璃那阴差阳错的一踢,他们谁都以为这面墙是实的。
想必是上面的冰水不断流淌下来,日积月累,便慢慢形成了墙的模样。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但愿这个洞不会令他们失望。
怀着欣喜跨过洞口,却见里面的甬道光线发暗,一直往前方延伸出很远,望不到尽头。
“娘子,我们进去看看。”凤凌澈紧紧拉着宁若璃的手,两人使起轻功向里面掠去。
甬道很长,他们用了一盏茶时间才看到前方又恢复了亮堂。
刚出了甬道,凤凌澈马上又拉着宁若璃退了回来,对她作了个噤声的手势。
两人悄悄地探出头去,只见甬道外的景致别有洞天,光线极为明亮。
而令凤凌澈退回的原因是,在一个六七丈见方的冰台上,赫然盘踞着一条足足有人的身子那么粗的巨蟒。
足有拳头那么大的两只眼睛犹如两盏探照灯,发着幽蓝幽蓝的光,不时从大如簸箕的嘴里吐出的红信子长如腰带,发出嘶嘶的声音,听得人毛骨悚然。
对于这种无毛的条状物都比较敏感的宁若璃,见到这种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的巨条状,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差点把刚刚吃下去的鱼给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