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发生什么事了,少凌他有必要这么赶吗?慕容尚卓声音不由提高了几分贝道:“后天?你确定,要这么赶?”.
“对,必须!”
“能告诉我理由吗?”
唐少凌停顿了一下,才幽幽叹了一口气道:“我怕,回去晚了,嫣然,她会等不及!砍”
慕容尚卓微怔了一下,声音里不由带上一丝急迫:“少凌,你说谁?谁会等不及?”
“卓,我担心,黑手党这几天就会对嫣然不利,我怕,迟了,就再也来不及了!”
慕容尚卓沉默了一会儿,他明白唐少凌话里的意思,发生在惠民路上的那起爆炸案,虽然他不清楚无良女到底是如何躲过了那场灾难,但他心里却清楚得很,她不会每一次,都会那么幸运,能够逃过一劫!
泰生小区顶层套房客厅的茶几上摆放着的那张用红笔标注着的世界地图,不期然,又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他有理由相信,唐少凌所言绝对非虚。
而直觉也在告诉他,那三个异国男子和诸葛嫣然一定也在计划着些什么?
既然如此,他应该也要提早做些准备才行。唐少凌害怕的事情,很显然,也是他目前最过担心的事情玩。
“好,我这就去准备!”
诸葛嫣然摘下耳机,放于面前的桌子上,一只手停放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桌面,一脸若有所思。
听慕容尚卓话里那意思,唐少凌对自己的事情,好像知道了些什么,这才是导致他匆匆离开沙曼岛的直接原因。
她眼前一亮,难道……难道关于自己诈死的消息,之前就已经传到了沙曼岛上?
她紧抿着唇角,幽幽叹了一口气。恐怕这个可能性最大,如果事情当真是这样,唐少凌连招呼也不打一个,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沙曼岛,就能够自圆其说。
然而,伴随着这个可能性地无限增大,一个答案在诸葛嫣然的脑海里,马上呼之欲出。
难道,难道唐少凌,他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对自己死心?
她不相信地瞪大眼睛,急忙抬手轻捂在自己微张的嘴巴上。
这怎么可能?如果这个答案是真的,那他唐少凌又置飞儿于何种境地?
如果这个答案是真的,飞儿又会怎么去看待自己?
而自己又该以何种面目,去面对火爆女?
这样的结果,让诸葛嫣然感到慌乱,无措,气馁。她以为,自己的果断退出,刻意的成全,一定会让陈飞儿的爱情,最终能够修成正果。
却不料,事情的真相,却是这般让她不忍卒睹!
这样的结果,绝对是她始料不到的,也是她一开始便唯恐避之不及的。
她心里相当清楚,如果事情当真非要走到了这一地步,她和陈飞儿之间十多年的浓厚情谊,岂不是要马上变得岌岌可危?
女人间的友谊,一旦搀染上爱情的因素,许多时候,即使再要好的蜜友,再亲切的姐妹,也会瞬间反目成仇。
过往多少血淋淋的例子,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女人间的友谊,只要和爱情沾上边,是经不起任何时间的考验和蹉跎的,结局永远只会是顷刻间灰飞烟灭。
这个险,她绝对冒不得,哪怕是一丝的可能,她也要绝对杜绝它的所有可能发生。
诸葛嫣然放在桌子上的两只手,突然紧握成拳。泛着桃色光泽的唇瓣,瞬间紧抿成一条直线,趁火爆女还没有发觉之前,她必须彻底断了唐少凌的所有念想。
G城的天空,一片湛蓝如洗。
林立在秀园路两边丈余高的枫树,举目望去,两排火红直连天际。
诸葛嫣然打开车窗,在经过她家的房屋时,她示意雷奥开得慢一些。
只看了一眼,她便忍不住难过地别过了头。
她怎么也想不到,她居住了十几年的亲爱家院,有一天,竟然会变得这般面目全非,触目惊心。
面前的这片残景远比照片上一片瓦砾,让她更加震撼。
那一处处残垣断壁,一片片被烟熏得发黑的建筑碎片,哪里还有一丝它曾经的模样。
诸葛嫣然微闭了下双眼,情不自禁地抿紧了唇角,垂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握了几握。她的心底无来由地泛起了一抹悲伤的情绪,记载着她双亲和她所有美好回忆的唯一房屋,从此,再也不复存在了。
这让她情可以堪?又让对父亲一往情深的妈咪情何以堪?
透过后视镜一直关注着她脸上表情的雷奥,突然把车靠在路边,停了下来,他转过身,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乔,你要是喜欢,过后,我请人照着它原来的模样,再建造起来就是。”
诸葛嫣然幽幽地叹了口气,然后摇了摇头。
“不用了,雷奥。即使再建,它再也回复不到以前的模样了。”
雷奥不解地皱了皱眉头:“为什么,只要有心,就一定可以的!”
诸葛嫣然抬手拉下他的手,轻拍了拍,然后朝他笑了笑。
“开车吧,雷奥,有些东西,你永远不会懂的,这就是东西方人,在文化思维上的差异。”
雷奥海洋般的蓝眸里,滑过一抹黯然。握在方向盘上的双手,紧了几紧,唇角也跟着紧抿成了一条直线。他知道,他和乔之间,还存在着一条很深的鸿沟,不能跨越。
他发誓,有一天,这条鸿沟,他一定会让它再也不复存在。
看到坐在自己前方的雷奥,动作明显有些僵硬地转过身去,诸葛嫣然明白,不知不觉间,她竟然又伤了他的心。
她希望有一天雷奥能够明白,她这是为了他好。如果他们之间注定要发生爱情,那么,她希望他对于自己,永远不会再像以前那般凡事总是小心翼翼,并一味刻意求全。
爱情面前,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他和她之间,不需要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