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睁开眼,诸葛嫣然便马上感觉到了不对劲。她的房间里,怎么会充斥着一个陌生男人的味道?.
她用力地吸了吸鼻子,不错,是一种淡淡地带着些许薄荷香的气味,似乎就萦绕在她的鼻端附近。
她微皱了皱眉,拥着薄被坐了起来,然后伸手习惯性地去模丢在一边床头柜上的手机。
当指尖不期然地触上了一团温热的东西时,她的动作不由一滞,然后马上转过身。
触目处,慕容尚卓露着一口森白牙齿,一脸灿烂地笑看着她。
她大惊,瞪大双眼不能置信地看着他:“你,你,你怎么会在我床上?累”
慕容尚卓两手支撑着双臂直起身来,灿笑着凑近诸葛嫣然面前,一双黑眸若星辰般明亮:“这要问你自己!”
诸葛嫣然诧异,抬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没好气地别了他一眼:“我?总不至于是我邀请你的吧?”
慕容尚卓一脸无辜地点了点头:“喏,差不多,就是这样!”
“怎么可能?”诸葛嫣然抬手轻捶着尚有些头晕的脑袋,微蹙眉头,昨晚喝醉前的记忆一点点地滑入她的脑海。
她记得,昨天晚上,妈咪,她和梅花叔叔从外公那里回来以后,几个人当时看着皓月当空,繁星满天,便移步到别墅前的小亭子里,然后吩咐李妈端过来几份小点心和两瓶红酒,接着自己就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妈咪梅花叔叔她们说起她不在的这七年里,曾经发生过的一些趣事。
其实她一直知道的,妈咪对在她身边缺席的这七年,是特别在意的檬。
昨天晚上,她也是故意在妈咪和梅花叔叔面前,说起过去这七年间,曾经发生过的点点滴滴的趣事。只是不想妈咪在心里,对她缺席的这七年,不再耿耿于怀。
后来,好像是梅花叔叔接了一个电话,然后说慕容爷爷要他马上回去慕园一趟。
又后来,好像是她让妈咪陪梅花叔叔一起回去慕园。
再后来,好像是在她的坚持下,妈咪陪梅花叔叔回慕园了。在她们走后,她兴致依然很高,然后就一个人手拈着桌子上的可口小点心,举着杯中的红酒,一个人自斟自饮得不亦乐乎。
再再后来,她好像看到一个俊美若神祗般的大帅哥,降临到她面前,对她一个劲温柔地笑着,听着她喋喋不休地述说着过去的点点往事,然后和她你一杯我一杯地继续开怀畅饮着。
……
诸葛嫣然瞪大双眼,小手轻捂上微张的粉唇:“你是昨天晚上,陪我喝酒的那个人?”
慕容尚卓眼中滑过一抹赞赏:“嗯哼,不然你以为谁会陪你疯到夜里两三点?”
诸葛嫣然粉唇蠕动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可是,可是,你不要告诉我,你昨天晚上也睡在我床上。”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脑海中,对她喝醉了之后的事情,似乎没有一点点印象。
慕容尚卓黑眸中闪过一抹促狭,一晃而逝:“对,我们同床共枕了一晚上,所以,你要为我的清白负责任。”
诸葛嫣然的一张小脸立马蔫了下来,瞬间如血染了般鲜红欲滴,指尖狠狠地抓进了薄被里:“你,你,莫要这样说,昨天晚上的事,我们就当一切没有发生过。”
慕容尚卓一脸灿笑地把脸再凑近她面前,近到可以看到她玉白的脸上,细小的绒毛,在清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金色的光泽,近到可以看到,当他慢慢靠近她身边时,她长若扇贝般的羽睫,轻微地颤动着,近到可以闻到她身上一股淡淡的香味萦绕在他的鼻端,让他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事实上,他当真这么做了。
诸葛嫣然正在心里不住懊悔,昨天晚上,她怎么会没有看清楚,那个俊美若神祗般的大帅哥,就是烂桃花?不妨,她紧抿着的嘴唇上,多了一团温热的东西,然后一股薄荷般的清香,在她的周围开始慢慢环绕着。
她一惊,本能地张开口,不妨,却给了烂桃花灵舌滑进她唇齿间的机会。
她急忙伸出手,想要把靠过来的烂桃花,自身边推开。只是,她推出去的双手,刚挨上慕容尚卓的胸前,便被他一只有力的大掌给紧紧抓握在手里,而她的身子突然间被迫着向后仰去,她只能瞪着一双吃惊的黑眸,身子瞬间跌入到一具温暖的怀抱里。
一只小巧的灵舌,在她的唇齿间不断嬉戏着。诸葛嫣然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突发事件,脑海里一片空白,一时间,忘了反应,也忘了挣扎。
慕容尚卓伸出舌尖,细细描绘着唇间的香软,当看到仍瞪着眼睛陷入怔愣中的诸葛嫣然时,不由低眉轻笑了起来。
“傻瓜!接吻是要闭上眼睛的!”说着话,他伸出一只手,轻拂上诸葛嫣然圆睁着的双眼。
眼前的黑暗,让诸葛嫣然彻底清醒了过来。她本能地屈起双腿来,朝慕容尚卓的胯下,用力顶了过去。
只听“哎哟”一声低呼,慕容尚卓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本明媚的一张俊脸,瞬间蒙上了一层薄霜,紧抓着诸葛嫣然双手的大掌,也不由用力起来。
“你!”七年前逼他当众果奔,现在又欺侮他小弟弟,她当真以为,他慕容尚卓是吃素的不成?
虽然双手上传来的痛疼,让她眉头不由微蹙了起来。可是,看到烂桃花痛得眉毛鼻子都快要缩在一起一脸吃鳖的迥样,诸葛嫣然一双黑眸里,尽是掩不住的笑意。
“活该,你!”
慕容尚卓眼中的幽黑瞬间,又阒黑了许多,他不怒反而低笑了起来。
“诸葛嫣然,你以为,现在的我还会和七年前一样,任你鱼肉股掌间?”
诸葛嫣然挑高眉头,本能地反问:“什么意思?”
慕容尚卓抿唇低笑,一张俊颜灿烂得,连窗外明媚的阳光,也瞬间失了颜色。
一只大掌紧抓着诸葛嫣然的双手,把它们钉在她的头顶。然后,伟岸的身子便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