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持续了一整天,夏伯伯的朋友实在太多,就连只是跟着倒酒、不时替妈妈拦下几杯的金晨梦也觉得自己喝多了,整个人轻飘飘的,头轻脚重,像踩在棉花上一般。
这是第一次喝这么多酒,她实在高兴。
夜幕已经降临,喧闹了一天的宾客都回了各自的家,金晨梦歪歪扭扭的走出酒店,明天有课,她得回学校才行。
夏霖连忙跟出来拉住她,“晨梦,这么晚了就不要回学校了,跟你妈妈回去睡吧。”
金晨梦傻笑着摆摆手,大着舌头磕磕巴巴道,“我……我可不要当电灯泡。”
夏霖的脸可疑的红了一下,清咳一声掩饰住尴尬,“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家里早就准备的有你的房间,你却呆在学校,不肯回家睡。今天这么晚了,你又喝了酒,还是回去睡吧。”
“回家?”金晨梦呵呵傻笑个不停,“回家?回哪里?哪里是我家?”
现在的她,大脑真的有些迷糊了,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在说什么。
夏霖只得无奈的唤来司机,将她安顿好,和林晚儿三人一起坐上车。
他们回的是夏氏的老宅院,虽说新的别墅遍布世界各地,但夏霖却一直坚持住在这里,毕竟住了这么多年,而且,这里……有若兮的味道。
夏霖不觉看向身旁的林晚儿,后者回他一个浅笑,似在告诉他,没关系,我理解。
他不觉感动一笑,这样宽容善解人意的妻子,是他的福分。
富丽堂皇的夏氏宅院高耸入云,和那些现代化新潮的别墅不同,这栋楼设计极其古朴,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平添了一丝神秘。
走下车的金晨梦还在迷糊,看到眼前这一幕,突然狠狠打了个寒颤,她有种不详的感觉。
这里……分明是恐怖片里面鬼屋的造型啊啊啊啊啊!
胆战心惊的走进去,跟在妈妈身后走进去,打开灯之后,整栋楼都亮了起来。
原本该是空无一人的房间内,竟出现了一个人影。
人影慢慢回过身来,墨色的眸子,邪魅的冷笑,和微微的诧异,映着手中鲜红的红酒,如鬼魅般。
竟是夏牧涵,此时的他换了一身休闲装,没了穿西装时的束缚感,反而多了丝随性,略显凌乱的发丝遮住上眼睑。
夏霖很是诧异,“小涵,你怎么在这里?”
他对他的婚礼的排斥和不满他很清楚。
夏牧涵晃晃手中的酒杯,血红的液体在透明的高脚杯荡漾,他勾起冷笑,声音低沉,不带一丝情绪,“怎么?我不该在这里么?”
夏霖哑然,“我……不是这个意思,小涵,你……”
话还没说完,夏牧涵已经放下手中的酒杯,转身上了楼。
夏霖不觉叹了口气。
金晨梦晃了晃自己越来越沉的脑袋,这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怎么一点都听不懂?
找到夏伯伯为自己安排好的房间,金晨梦草草冲洗一下,直接倒在了软软的大床上。
她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睡觉!睡到天荒地老,谁打扰她就斩首示众!
不消片刻,原本认床的她就在酒精的催动下沉沉睡去。
窗外的夜色似乎更深了些。
夏牧涵打开浴室的门,氤氲的雾气中,他赤*果着精壮的身子走出来,透明的水珠还在不停的往下滚落,他却毫不在意,直接披上了洁白的浴巾。
打开酒柜拿出一瓶86年的ChateauLatour,倒在酒杯中,眸子随着那深红色液体的起伏而微微眯起。
今夜没有星星,夜空是干净的黑色,夏牧涵站在窗前,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的夜景。
饮一口手中的酒,白皙的手指扣在高脚杯上,力道越来越大。
他没想到,父亲居然会把那个女人和那个女人的女儿领到这里来……
这里是母亲的家。这里有母亲的气息,怎么能那那个女人轻易便夺去?!
这里,是他的家,绝对,不会是那个女人家!
墨色眸子眯起来,猛然一松手,高脚杯跌落在地。
雪白的波斯进口地毯上,鲜红的液体倾洒开来——
咳咳,别pia,护头!
那个,偶想说,只要是苏兜兜的文,第一卷就全部都是凑字数用的……
好吧,你懂得,跳过跳过跳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