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这样,云江浩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就坐过来,伸出手揽住我,轻声说,“是怕美丽胡想吗?不会的,那孩子是个好孩子。可我,若儿,真的,真的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你知道吗?这几年来,我总是在梦里和你在一起,若儿,难道你一点儿也不想我吗?”云江浩说着嘴就在我耳畔轻轻触弄着。
夏若的身体,顿时有了反应,已经好久没有过亲热的她,此时就如干柴遇到烈火,经不起一点火星的点燃了。
云江浩感觉到了夏若的反应,就紧紧抱住她,依然在轻轻触弄着,嘴里还不时地喃喃细语着,“若儿,我爱你,我想,要你,要你好吗?”
夏若再也受不了,丢掉了矜持,回应着他,双手也缠绕住云江浩,整个身子依偎着他,云江浩就吻住了她的嘴唇,身子压在我的身上……
突然,夏若猛地推着他,急促地说,“不,不行,江浩,对不起,不行,我不能,我不能……”
云江浩放开了夏若,一脸尴尬。
夏若把头没入被子里。
等了一会儿,被子被拿掉。
夏若低声说,“对不起。”
云江浩说,“该我说对不起的,是我不该这样做,让你难为情,请你原谅。”
夏若依旧不敢抬头,心还在嘭嘭嘭,身体也在抖抖索索的。
云江浩再一次伸手搂住夏若,“别对不起,若儿,没事了。不会有事的。安静下来。安静下来。”
不一会儿,夏若安静下来。
云江浩才站起来,“想吃什么,我去让食堂给你做。”
“不用了,太晚了,再说我也不饿的。你快去睡吧,还是让美丽下来吧。”
“吃点吧,之前我已经给食堂的厨师费用了,就是等着你醒来给你做点吃的,那厨师挺好的,他说他正好今晚上加班呢。他还说你想吃什么都给你做。”
夏若的眼泪流了下来。
云江浩给那个厨师打了个电话。半小时后云江浩就去把饭端了回来,一碗南瓜稀饭,两片油炸的馍馍片,五个韭菜鸡蛋饺子,还有两碟凉菜,都是夏若喜欢吃的。
夏若就着泪水把所有的都吃了进去。
“那你睡吧,不用管明天早上的比赛,我会替你做好的。等到比赛结束我就来叫你。”
夏若再次说了一句,“对不起。”
云江浩伸手在夏若头上婆娑了几下,疼爱地说,“别这样。好好睡吧,我走啦,美丽马上就下来了。”
云江浩出去了。夏若躲进被子里哭起来。
今天是五月三日,宣布比赛获奖名单,时间定在九点钟。
夏若起来后,去问戴越还有何安排,戴越说,宣布完后,就休息,四号继续上班。
一出戴越的办公室,成瀚文等在门口。看见他,霍雨婷昨日那哭啼啼的样子又出现在面前,于是本来好好的心情被他弄坏了。
成瀚文满眼柔情地问,“脚好些了吗?昨天太忙了,没有顾得上去看你。”
夏若冷冰冰地说,“谢谢,已经好了。戴主席在里面,你去吧。”
“我不是来找戴主席的,我是看见你上来了,才上来的。”
“我不是说过了,不要来找我了,我不想看见你。”
成瀚文没有接夏若的话,看着她,声音沉沉地问道,“昨晚上,云江浩,在你那里是不是?”
“成瀚文,你是我的什么人?谁在我那里你有资格问吗?”
见夏若动火,成瀚文眼眸里蓄满了痛苦,“若儿,别这样对我好吗?我说过我回来就是为了来找你,为了和你在一起的,你给我时间,我会处理好和雨婷的事情的,你千万别离开我好吗?”
“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给你时间,我再对你说一次,我对你没有任何感觉,你不要把当初一个醉酒后的话语当成真的来对待,就算有也已经是过眼云烟了,现在就连一丁点地喜欢都没有了,更别说爱了。我现在和将来爱的是我的丈夫,不是你,就算是丈夫背弃了我,我再选择也会选择云江浩而不是你。所以,你清醒清醒吧,别在我这里浪费你的时间和感情,你应该爱的是你的妻子霍雨婷。我夏若平生最看不起、最鄙视的就是那些背弃妻子的男人。”
夏若说完就走,刚到楼梯口,就看见站在楼梯口处背靠墙壁的霍雨婷,含着泪水望着夏若。
夏若呆怔了,羞愤地、尴尬着、无比恼火地看着霍雨婷。
“我说过,我回来就是为了要和你在一起的,所以,我是不会放弃的。”成瀚文还在说。
霍雨婷眼眸里那丝丝痛苦纠结着,可她已经躲不开了,句句话如利剑刺向她,她大概从来没有想过要这样的遭遇这件事情吧。
追过来的成瀚文看见了他的妻子,“雨婷,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让夏若更加惊怔的是,霍雨婷立刻装作是刚刚上来的样子,满眼含笑地说,“今天是我在五楼值勤,所以上来看看有没有要清扫的。那你们忙吧,我先去工作了。”
霍雨婷的表现让夏若真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但也心疼痛难忍,同为女人,她怎么能不了解她此时的心该是怎样的撕裂着,她竟然能够如此对待,她对成瀚文的爱可见到了何种地步。
成瀚文知道,霍雨婷是装出来的,刚才的话,她是听见的,这样也好,反正迟早是要说的,“雨婷,我知道你听到了我刚才说的话,那我也就不再躲闪了。雨婷,我想,我们俩人还是……”
没等成瀚文说完,霍雨婷就抢过了话,声音颤抖地说,“你刚才说什么了,我刚上来呀。”然后做了一个笑脸,“是不是说我坏话啦?夏若,你可别听他的,我知道,是我强迫你做了这个副主任,把你累的要死,你有埋怨。我知道错了,当着夏若的面,给你道歉好不好?既然你实在是不喜欢,那我一会儿就去跟姨夫说,再把你的编制放回局里去,我知道你不愿意放弃你的理想,一直想着做回你的音乐人,姨夫说他和市里剧团的团长关系不错,那你就去市剧团吧。”
“雨婷,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夏若,你是了解瀚文的,你该知道他在这方面的天赋,你说我说的行吗?其实当初就该去那里的,是不是,夏若?”
夏若姐姐的称呼现在只剩下了名字,也就知道了霍雨婷对她是什么心态了。
“其实一个人了解一个人又能了解多少呢,对于瀚文的了解充其量也就是七年前的,那是很幼稚很肤浅的也很单纯的。七年的时间说起来也不短了,人怎么会不改变呢。你是他的妻子,你们相濡以沫过了七年多,最该了解他的应该是你了,你的决定对于丈夫来说是最正确的。好啦,我走了。”
“若儿,谁让你上这么高的地方啦,万一伤口又着重了怎么办,真是不听话。”云江浩的声音从楼下传上来,接着就看见他的头一点一点地露了出来,然后一步一步站在夏若的面前。
为了让成瀚文死心,夏若只好拆东墙补西墙了,她主动挽住云江浩的胳膊,柔柔地说,“江浩,我是来问戴主席还有没有别的事情,好啦,我们走吧。”
成瀚文上前一把拽住夏若,冲动起来,“你们要去做什么?”
夏若看见了霍雨婷痛苦而又仇恨的眼神,但这不是自己的错,她坚信这一点。
“成瀚文,拿开你的手。”
“你要和云江浩去哪里?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一个贤良淑德的女人,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一个结过婚的女人不能和别的男人接近,怎么,这么快就改变了吗?”
云江浩笑了,“成主任,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我是怎样的人不用你来说明和感叹,我对自己做的任何事情都会负责的。”
“是吗?那你对你的妻子该负什么责任呢,你让她站在你的身边看着你的表演,这就是你所谓的负责吗?”
“这是我的事情,不劳你操心。”
夏若轻轻笑了笑,淡然地说,“成瀚文,我们是认识,曾经也是很好的朋友,这个事实此生是无法改变了,但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仅此而已了,我们之间从来没对对方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以及与这三字有关联的任何只言片语和肢体语言。但是,这三个字你却对另一个人说过了无数次,甚至我也听到过,为了这三个字,你们俩人背负了名誉的代价结婚了,这个人此时就在你的身边,我想你该把你的一切情感纠结放在她的身上,吃醋、嫉妒、甚至还需要去杀人,所有的这些情绪应该面对她,而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