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瑶一怔,疑惑地说,“难道不是吗?你觉得他变了?”
夏若凄苦一笑,“他这次回来,很神秘,接电话也背着我,神色上也总是在掩饰着什么,这和以前的他简直是两个人。前几天还说,即使不能和我在一起,也要守护我一辈子,让我答应他,可是转眼间,就消失了,消失的彻彻底底,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真的?一声没吭就走了?”
夏若无奈一笑。
舒瑶想了下,“的确是有点,不像他的风格。”
“人真的是个矛盾体,在的时候,拼命赶着走,这走了,心里却又空落落的,真是有点犯贱。算了,不去想了,走了也好,省得我每天瞎操心,一个成瀚文就够我烦的啦。”
“成瀚文怎么啦?与你有什么关系?”
夏若暗叫糟糕,怎么把他扯出来了,于是赶紧补救,“不是和他认识吗?也算是多年的朋友吧。前几天,霍雨婷找我,说是俩人生气呢,让我规劝一下,你说麻烦不麻烦,我自己的事情还管不过来呢,还要管他。这几天,俩个人都没有来上班,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哎舒瑶,你们不是亲戚吗?你知不知道怎么回事?”
舒瑶也无奈一笑,“不知道。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过你,我们家和霍雨婷家虽说是亲戚,也只是在逢年过节的时候走动一下,平时并不怎么来往的,至于为什么,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反正又不是亲舅舅。要不,我打电话问一下?”
“不要。”夏若赶紧说,“算了,反正我没有打算管,个人事情个人了吧。好啦,快走吧,是来饭店吃饭的,不是来厕所聊天的。”
回到饭桌上,舒瑶叔叔问,“去卫生间要这么久吗?你俩又搞什么鬼?”
舒瑶神秘一笑,“想知道吗?可以,拿钞票来换。”
舒瑶叔叔摇摇头,“叔叔我只是你的提款机吗?”
舒瑶大咧咧地说,“不然是什么?不想做提款机也行啊,那就赶紧找个婶婶,生个弟弟,到时候,你的钞票就有人管了,你就不用给我做提款机了。”
舒瑶叔叔指指舒瑶,再次摇摇头,“我算是被你吃定了。”
舒瑶咧着嘴笑着。
郑宇韬看看夏若,问道,“你父亲最近怎么样?”
夏若笑着说,“挺好的,和一些老工人每天都去俱乐部里玩儿。”
“工人俱乐部的规模小了点儿,退休工人越来越多,怕是不够用了,应该扩建一下了。哎老舒,你参与一下吧,咱俩联合一下,出资扩建怎么样?”
舒瑶叔叔赶紧说,“你刚才一说,我这心里就在打鼓了。我可是个生意人,没有利润我可不干。”
郑宇韬笑了,“行了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舒瑶一个人也花不完,再说也花不了多少,就几十万而已。”
舒瑶叔叔瞪着眼睛,“几十万?还而已?几十万不是钱啊?”
“好啦,就这么定了,明天我让秘书给你传资料过去,下个星期,你来签合同,赶在国庆节,完工剪彩,到时候,让你做主宾。”
“你这是强盗行为。”
“错了,是杀富济贫。”
看着俩人你一句我一句,夏若和舒瑶笑的不亦乐乎。
“你要回家?还是回矿上?”
“回矿上。”
“那就一起走吧。”
“不用了,外面有出租车。”
正说着,郑宇韬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下号码,神色正经起来,“赵秘书,我是郑宇韬,这么晚了找我,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啊?”
“……”
听了会儿,郑宇韬的神色立刻变了,那么难看,那么严肃,难道又出事故了?可是,矿上没有姓赵的秘书啊?赵秘书?想起来了,是局长的秘书。
夏若心里一紧,莫非是成瀚文的事?霍雨婷告到她姨夫哪里,让郑矿长来收拾她?不会吧?我夏若就是一个小小的小角色,够不上那么大级别的人来收拾?尽管这样想,可心里还是七上八下了。
“好的,我马上过去。”
“老郑,如果需要我帮忙,尽管说。”
郑宇韬拍拍舒瑶叔叔肩膀,笑了笑,“夏若,看来真要你自己打车回去了。”
早上起来,提着旅行包去了办公大楼广场,每个人都很高兴,但宋子明出来说了一句话,如当头浇下一盆凉水,凉的众人哇哇叫喊。
宋子明说,“旅游计划取消了。”至于为什么,宋子明没有说。
大家很生气,要去问郑矿长,一直没有过这样的安排也就算了,可是安排上却又取消了,这不是耍弄人吗?
宋子明看着大家吵吵嚷嚷了一会儿才又说,旅游取消了,不过,每个人奖励五百元人民币作为补偿。虽说不等价,但毕竟是意外之财,大家就不再嚷嚷了。
既然不能去旅游,就回到办公室上班,夏若和小周和戴越做了汇报,决定不要这个钱。戴越在会议室里介绍了情况,问大家怎么办?最后大家商量好在下周六,一起去附近的冰湖岛玩一玩。
五月13日是夏若的生日。
徐嘉宇说过,生日这天也不可能来电话的,但夏若还是盼望着,徐嘉宇给她一个惊喜,或者打个电话,或者能够接到他的信件,再贪心一点的,能来一个包裹,里面是他买的生日礼物。
所以,到了办公室,夏若就不敢离开,她怕一走开,徐嘉宇的电话来了接不到,于是就祈祷着:戴主席不要来叫我;丰絮不要来叫我;主任不要来叫我;会计不要来叫我;文书不要来叫我;不要有电话打进来;也不要别人用这个电话打电话;总之,在这个时刻,不要有任何事情发生。
等到中午下班也没有打来,夏若带着失望回了家,母亲给她做了几样她最爱吃的菜,父亲还给她买了几本书作为生日礼物。姐姐也给她买了一件头饰,冬儿给她唱了一首儿歌。
然而,家里的电话安静地躺在那里,说着大头觉。
下午上班,一直到到下午六点半钟,没有电话。没有信件。没有包裹。什么都没有。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宿舍,一头栽倒在床上就不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