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笛意知道问题的严重性,说是白送,仅凭自己口头一说,没有证据,可是谁又能相信,那辆车给胡继成没有任何手续,胡继成现在犯了案,而且是绑架案,这可非同小可,无意中为案犯提供了交通工具,说得严重些,是案犯的帮凶,没有那辆车案犯做不了案。
想到这里,田笛意不由小声骂了一句:“这个该死的家伙,把我给坑苦了。”
“现在你说什么也没用,只有帮助我们找到他的下落,才能洗清你的责任。”郑万江说。
“一定,一定,我回去好好想想,他会去了哪里,想起来会和你们马上联系。”田笛意连连说道。
“胡继成和傅东天是否认识?”郑万江问。
“应该见过面,但是没有正式介绍过,不会没有太大的印象,毕竟他只是我的司机,不可能登得上台面,以后帮我干事,处于顾虑,也只是小范围会面,他干的不是光明正大的事情,可以说是偷偷模模见不得人,我也不可能四处张扬。”田笛意回答。
“通过监控录像来看,胡继成是组织者,并且多次进行跟踪,说明已经酝酿很长时间,你和他接触当中,有没有发现胡继成的异常迹象,或者透露出过他的想法。”郑万江说。
“没有发现,这个家伙那天还打电话跟我说要账的事情,足见他的心计有多深,把我都给诳进去了。要知道他会这样,打死我都不跟他接近。”田笛意有些气愤地说。
“田立宝和胡继成的关系最密切,知道一些细节情况,你让他尽快赶回来向我们说明情况。”郑万江说。
“好,我这就打电话给他,让他马上回来。”田笛意说着拨通了田立宝的手机,询问了相关情况后,让他今天必须赶回来,同时把胡继成的事情想清楚,然后向公安局报告。
郑万江他们起身告辞,田笛意拦住不让他们走,要请郑万江吃顿饭,他是想和郑万江套套近乎拉拉关系,现在案子发展到这种地步,足可以说明和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那辆车就是证据,还有胡继成所干的那些事情,这些都和他有关,如果真正较起真的话,那他的麻烦可就大了,公安局会咋处置他不知道,郑万江虽说不是大人物,可是手中掌握办案的权利,办不办是他一句话的事情,有时候公安局长说话都不起作用,证据确凿谁也没有办法。
郑万江婉言谢绝,离开了政协大院,田笛意看着远去的汽车,深深地叹了口气,不时地摇摇头,后悔以前光和大人物打交道,以为他们能为自己办事,疏通各方面的关系,忽略了郑万江这些小人物,他们是具体办事的人,同样掌握着不小的权利,认真按规定办,不认真完全可以闭眼不管,全凭他们一句话,要是平时和他们搞好关系,也不会出现今天这个场面,弄的今天大大丢了面子,五十多岁的人了,磕头作揖陪着笑脸说好话,这还是他头一次在小字辈面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