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在哪里把你放走的?”郑万江问。“是一片玉米地,当时不知道在哪里,走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人,经过询问过路人,才知道是任家庄,离县城挺远,这时,沧州客户史玛勋打电话让我过去,由于事先已说好到他那里,于是便打车去了火车站,乘火车去了沧州,事情经过就是这样。”傅东天回答。“你不是有车吗,干嘛不自己开车去?反而乘火车去沧州,这样岂不浪费时间。”郑万江问。“还不是为了省下俩钱,自己开车去要费不少钱,坐火车几十元便可以解决,自己开车去过桥费花不起,我们的钱也不是白来的,那可都是辛苦钱,能省点是点,吃点苦不算什么。”傅东天回答。“看来你经济帐算得挺细,区区几十元都核计。”黄丽梅说。“那是自然,我们搞个体的能有多大的事,时刻要注意节约,不然我的公司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老话说得好,聚沙成塔,集掖成裘,钱是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每一分钱都得算计着花。”傅东天回答。“可人家绑了你几十万,这点你倒不心疼,还要求我们放过他们。”黄丽梅看了他一眼说。傅东天说起话来振振有词,可办事不怎么样,让绑匪绑了几十万,不敢说出实情向公安局报案,反而说出一大堆理由,让人难以置信。“话可不能这样说,当时我也是被逼无奈,没有办法才答应他们的条件。”傅东天回答。傅东天说着也看了黄丽梅一眼,脸上满是不高兴的表情,那意思不能当人的面戳他脊梁骨,俗话说的好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当着矬子不说矮话,让他下不来台,这是有意嘲笑奚落他软弱无能,破案是你们公安局的事,自己已经够倒霉的,何必拿我穷开心,有本事你们把罪犯抓住。“他们放你具体位置还记得不?”郑万江问。“到了地方应该认得。”傅东天回答。“好,我们马上去那个地方看看?”郑万江说。郑万江让黄丽梅驾车,傅东天坐在前面,他和岳自青坐在后面,他们要去任家庄胡继成放走傅东天的地方。去往任家庄路上,郑万江问傅东天:“史玛勋是干什么的?”“做的是塑钢生意,我们多年的合作伙伴,整个塑钢材料都是他的。”傅东天回答。“这两天你们一直在一起?”郑万江问。“是的,谈完业务,便让我住下玩两天,处于情面不好推辞,只得同意,回来后便来到你们这里说明情况。”傅东天回答。“他的联系电话是多少?”黄丽梅问。“这是他的名片,这两天我只和他在一起,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找他核实情况。”傅东天说着从手提包里找出一张名片交给郑万江,知道公安局有些不相信他的话,怕他隐瞒情况,会去找史玛勋调查核实,郑万江看看,随手放入上衣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