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萃香她们下了海,郝大利随之跟在后面,寻找时机准备动手,看到扈萃香快游到了禁游区,和同伴渐渐拉开了距离,那里没有几个人,感到时机到了,快速游到扈萃香附近,稍微喘了口气,潜到扈萃香身边,拽住扈萃香的双腿,将他拉入海里,这次扈萃香是必死无疑。懒
这时,有人过来抓住了他的双手,感觉事情不妙,急忙用力挣扎想逃跑,但是无济于事,他被人抓住了。开始是认为有人多管闲事,做梦没想到是公安局的人,将他抓个现行,并被押到了这里。
郝大利断定这是个巧合,不会有人知道的计划,更不会有人知道他此行目的,只要自己不说出来,任何人不会知道,随口编了一个谎言企图蒙混过关,认为最多对他进行处罚,时间久了没有证据自然会放了他。
“在行动之前,为了不暴露自己,我做了周密的计划。”郝大利接着说下去。
为了安全起见,郝大利将车停在停车场,随身物品放在车内,钥匙藏到后备箱胶垫下面,后备箱没有锁,这是为了方便自己月兑身,里面是空的不必担心小偷盗窃,一旦成功,可以直接开车离开。至于留在存衣柜的那张栗小元身份证,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用处,留在那里还可以迷惑公安局,必定它是一张假身份证,不会得到任何线索。再者,回去取衣服会耽误时间,说不定会被人盯上,那样根本月兑不了身,现在什么也顾不上,只有保住性命要紧,其他一切事情都好办。虫
听完郝大利所交代的话,郑万江看了看可贵民,他微微点点头,认为郝大利的话属实。
“田立宝怎么知道扈萃香的具体住址?杀她目的是什么?不可能无缘无故杀人。”可贵民问。
“这个我确实不知道,田立宝只是告诉我她的住址和活动规律,其他什么都没有跟我说,这个人心机不少,轻易模不着他的脉搏,不然我也不会受到他算计,让他所控制,没有办法才答应这件事情,不然会死路一头。”郝大利说。
“那几张照片现在哪里?”郑万江问。
“在海边看见扈萃香后,已经有了深刻印象,没有必要保存她的照片,被人发现会留下把柄,于是将它烧毁了。”郝大利说。
“看来你的鬼心眼不少。”可贵民说。
“没有办法,这也是出于安全考虑,那照片对我没有任何用处,留在身边反会给自己招来麻烦。”郝大利说。
“这个人你可认识?”郑万江说着拿出周晓琳的照片。
“不认识。”郝大利看后摇了摇头。
“你真的不认识?”可贵民大声地说。
“真的不认识,我现在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可隐瞒。”郝大利说。
“你和何典燕是怎么回事?”郑万江问。
郝大利一看,不由叹了口气,看来公安局对他的情况了如指掌,可以说是掌握他所有证据,自己身份暴露有可能就是有何典燕引起,当初他和何典燕在一起是错误,俗话说得好红颜祸水,这话一点不假,女人根本不可靠,经不起大风大浪,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便把他卖出来。如果这样,以马跃武身份办的信用卡也已被公安局发现,一分钱不会支出来,现在什么也瞒不住,只有如实交代自己问题。
“由于我挪用了巨额公款,全部用于赌博和吃喝玩乐,其实我也是上了别人的圈套,只是无法拔出腿来,以至越陷越深。”郝大利说。
有一天上午,无意中郝大利听到小道消息,领导准备调他到异地工作,听了以后不亚于晴天霹雳,心中顿时十分焦急,自知动用了大量公款用于赌博,这些钱他无法弥补,本想只要他在这个岗位上,可以长期隐瞒下去,一旦调离工作岗位,移交手续时无法交出,那样自己罪行会暴露。
郝大利陷入了极大恐怖之中,公鸡钻篱笆进退两难,现在领导办事雷厉风行,说不定会很快做出决定,职工调动工作还不是一句话的是,这可咋办?郝大利没有了主意。思前想后,这是天大的窟窿,即使倾家荡产都没有办法可弥补,板凳上睡觉这辈子翻不了身,鼻子上冒烟急在眼前,一咬牙一顿脚,豁出去了,反正都是个死,为了避免眼前的灾难,不如三十七计跑走为上策。乘领导没有醒过味来,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至于以后如何他才不去管,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背人偷酒喝冷暖自己知,领导的死活和他没有关系。
为了今后的生存,郝大利决定再弄出点钱来,因为和自己一起工作的是被撤职的营业所主任,心怀不满整日发牢骚,不是骂领导就是骂职工,总觉得单位对不起他,一点工作不干,金库工作都有他一人办理,他从来不过问,所以这个很容易做到。于是弄出了二百三十万现金,乘人们不注意,在一天黑夜神不知鬼不觉打车逃离了县城,从此走上了流浪逃亡之路。由于身上携带巨额现金,害怕自己被抓住,不敢在一个地方久呆,经常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好在是身上有钱,干事方便了许多,现在交通方便,一个电话即可乘车离开。他辗转了许多地方,最后来到了川河县城。为了安危,这期间他花钱做了几个假身份证,利用它们做掩护,住的地方基本都是个人小旅社,那里盘查的不严,所以才没有出事。
在一次偶然机会,郝大利遇到妓女何典燕,觉得这个女人不错,十分对他的心思,他突发奇想,自己总是这么逃亡不是个办法,整日担惊受怕,必须有一个长久安身之处,办法就是有一个女人在身边,利用她的合法身份隐居下来。一切由她出面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自己的安全才会有保障,像这样女人好对付,只要给她钱什么都愿意干,她才不管钱的来路。郝大利提出包养她,长期住在一起,为了钱何典燕两人一怕即合,有何典燕出面他出资租了房,对外称他们是夫妻,就这样定居下来。渐渐郝大利忘却了恐惧,开始出来透透风,以解郁闷心情。
在一次外出途中,险些出些车祸,本想息事宁人,花点钱解决问题,必定是负案在逃犯,要夹起尾巴做人,人生地不熟,尽量找招惹是非,没想到是田立宝手下,十分的狂妄,二话不说上来就打,真是太欺负人了。郝大利也是年轻气盛,顿时火上来,将那两个人打了一顿,结果田立宝带人赶来,郝大利寡不敌众吃了亏。田立宝狮子大开口,索要巨额赔偿金,并公开赔礼道歉,没有办法宴请了这些人。于是他们之间相互认识,田立宝见他功夫不错,有意将他留在身边,手下缺这样的人,可以为他所用,郝大利知道自己的身份,婉言谢绝了田立宝。
但这样的人不能伤他,惹他不高兴会打击报复,将得不到安宁,告诉他自己有一摊买卖不能长时间跟他在一起,有事情倒是可以帮忙,反正又不缺钱花,给不给钱无所谓。何况自己一人呆在这里,也需要田立宝他们的保护,有他们帮助会住得安心些,不会招来许多麻烦。怀着这样心思,郝大利暗中帮田立宝干了不少事,从来没有提过钱。这样身边有何典燕作掩护,外面有田立宝照应,安稳在县城住下来。并用马跃武的身份证办了银行卡,身边带这么些现金不是个办法,把钱全部存入了银行,郝大利说出了银行卡密码。
“你突然换了手机号码,不怕田立宝找你的麻烦。”可贵民说。
“换号码就是为躲避他的纠缠,这个家伙不好惹,我已经被他所控制,会时常拿这事相威胁。”郝大利说。
别看当场给三十万元,这是在收买人心,死心塌地为他把这事做成,他在金钱方面抠了去,属老鼠进油壶有进无出,让他花钱是骆驼进鸡窝没门。一旦成功回到他身边,以后不把这钱想法弄回去不算完,否则,这辈子不会有安生时候,不如逃离他的控制远走高飞,找一个安全地方隐居下来,踏踏实实过后半生。至于以后如何,只有听天由命,瞎子过河走一步是一步。
“这把手枪是怎么回事?”郑万江拿出了那把手枪。郝大利一看,知道什么也瞒不住,只得说出枪的来历。
“有一次在田立宝住处,我发现他有枪,问能不能给他搞一把,自己可以作为防身之用,花多少钱都行,过了几天,真的给我搞到把枪,不过太黑了点,这把枪竟要我一万元。”郝大利说。
“他是从哪里搞到的?”郑万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