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没事消遣我们,叫化子守夜多余,老鼠跳到钢琴上乱弹,明摆着是徒劳无功,成心拿我们刷着玩,有工夫待会儿比啥不强,你没跟老板说说实际情况,这样干是白白浪费人力。”
“我说了,他根本不听,还骂我多管闲事,并下达死命令,明天中午以前必须完活,猜想老板肯定有他的想法,这又不关我们的事,端人家饭碗拿人家的钱,让你干什么都得干。”温经理说。懒
“他也有些太武断,等过几天把这些用完,在往西放料不是一样,拆房逮耗子,没有必要这样瞎折腾。”
“赶紧干活,不要和我磨牙帮子,以为你能说会道,有空多跑两趟,万一老板过来,看见你和我瞎扯淡,一句话把你给开了有些不只当。”温经理说。
“我这也是为老板着想,省俩钱比啥不好,不知他唱的是哪一出。”
“老板有的是钱,他想一出是一出,没准一高兴让你再运回来,你还不是照样干。”温经理说。
“真是布袋里失火,烧包一个,有钱没处花了,多捐点钱救救穷苦人,不行给咱们多发点工资,大家伙也会念叨他的好,还可以为自己积点德多活几年,何必这样盲人翻跟斗瞎折腾一气,让工人们干窝囊活。”说完便开车走了。
“我看你是闲吃萝卜淡操心,说什么屁事也不管,鸡毛过大秤没有一点份量,老老实实干你的活。”温经理笑着说。虫
“他们这真是吃饱了没事干,好好的干嘛要转移地方,并且不太远,看这样子没有几天运不完,那个人说的没错,吃咸鱼蘸酱油,确实多此一举,白白浪费些油钱。”程义天看后说道。
郑万江又调看了其它三个区生产场地,工人们都在有条不紊干活,不像三区那么热闹,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三区这样做应该有着田笛意目的,那里又是个盲区,不知道是个什么地形。”郑万江说。
“他能有什么目的,我看田笛意不过是想一出是一出,财大气粗、随心所欲而已。”程义天说。
“田笛意是个精明人,不会无缘无故这样做,再有他是个大老板,不可能去关心这样的小事情,并让他大儿子亲自去换硬盘。”郑万江说。
“那他会有什么想法?”程义天问。
“这个我暂时也说不好,要是看到换下的硬盘会看出点问题,这里面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郑万江说。
“硬盘在田立虎的手里,我们不可能看的到,真要有问题,说不定会被他们销毁。”程义天说。这不是跟没说一样,不可能会看到换下的硬盘。
“我怕的就是这个,一旦销毁,对我们今后的工作极为不利。”郑万江说。
“或许是他们为了调阅录像,平常他们把人看得很紧,为了防止有人磨洋工,观看录像很是正常,一旦发现有人耍滑偷懒或有不轨行为,可以重重处罚工人,这可是最有力的证据,谁也不会说出什么来。”程义天说。
“可是他们移动沙石料的位置并不在监控范围,不利于今后监控。”郑万江说。
“那还不容易,将探头位置调整一下不就行了,说不定是田笛意想干什么事,看录像是确定位置,这都属于正常现象,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程义天说。
“但愿如你所说,这里面没有问题,迫机炮打蚊子小题大做,有些神经过敏,见什么都怀疑,等于我们白忙活了半天。”郑万江笑着说。
“行了,不和你在这里耽误时间,你自己揣摩一番,或许真能琢磨出点事来,我去干我的工作。”程义天说。
“一定要注意他们的动向,不能有丝毫的疏忽大意。”郑万江说。
“这请你放心,搞跟踪工作这么些年,什么人没有见过,对付他们还绰绰有余,不会逃过我的眼睛。”程义天说着走了出去。
田立虎回到公司,将硬盘交给田笛意,到现在还不知田笛意的意思,好好的硬盘换它干什么,并且还要亲自保管,又问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田笛意没有直接答复他,摆手让他去办其他事情。见田笛意不说,田立虎知道肯定有他的用意,没有再追问下去。其实他对监控不感兴趣,认为监控不过是一个摆设,根本没有一点用,真要出事屁事不管,只要把人管住就行,只是有关部门不干必须安装监控,投资又不少,觉得花那些钱冤的慌。
田笛意拿着硬盘看看,随即拿起电话,他想看看里面的录像内容,到底有多少田立宝出入的画面,但是又不会使用,找个人帮他安装到电脑上,这样可以好好看看里面的内容。想想有些不对味,自己不明白,如果找人安装到电脑上,自己还是不会用,需要有人帮他调阅,一块看又多个人知道这里面的事情,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相信田立宝的话没有骗他,这个时候不可能不和他说实话。
田笛意想了想,打电话让人把烧开水的田进民叫上来,田进民进来不知叫他有什么事情,因为老板找以前从来没有找过他,以为自己出了什么差错,害怕老板骂他无能,什么事都干不了,心里很是忐忑不安,田笛意没有理会他的表情,拿出硬盘让他扔到茶炉里烧了,见到是有事情找他,田进民这才踏下了心,拿着硬盘走了出去。田笛意心想硬盘烧了,不会有人知道里面的内容,这个秘密将成为永久之谜。
田进民拿着硬盘来到茶炉前,刚要把硬盘扔进茶炉,随手又停住了,看看硬盘好像是铝制品,掂掂觉得份量不轻,估计能卖点钱,这样烧了太可惜,老板有的是钱,对他来说不算回事,对自己来说可不同,至少能换瓶酒喝。想到这里,看看身边没人,将硬盘揣到怀里,随即往茶炉里添了几下煤,回到自己的屋里把硬盘藏了起来,等有机会再去卖掉。田笛意起身来到窗前,看到茶炉烟囱冒起了黑烟,知道田进民把硬盘烧了,他心里有谱,这个老头平时干事很是老实,从来没有欺骗过他。
郑万江在屋里又把录像看了一遍,依然没有看出问题,心里琢磨还是有些不对路,田笛意的做法有些反常,为什么突然将三区那些沙石料移动位置,如果说是想腾出地方干别的,要知道这些沙石料几天即可用完,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可以将以后的沙石料放到新地方。这样既省时又省工,一般人都不会这样瞎折腾,更何况是田笛意,赔本赚吆喝的事不干,还有他为什么突然换掉硬盘,确实让人有些费解。看来有必要实地观察一番,说不定会看出什么苗头来。
郑万江和庞少华来到搅拌站,见到规模场地不小,占地有二十多亩,中间有一条路,南北各有两个生产区,三区是在南边西侧,透过栅栏可以看到车辆正在往西面不远的地方运送沙石料。此时进出车辆较多,往里运进沙石料翻斗大车和罐车运出混凝土连绵不断,可以说是车水马龙,看来田笛意的业务不少,更加觉得没有必要将沙石料移动位置,田笛意究竟想要干什么。
郑万江见到看门老人正站在外边,顿时觉得有些不对,监控里的看门老人不是他,难道换了看门人,为什么突然换了看门人,联想到移动沙石了位置和更换硬盘,难道这里面真有问题。
郑万江看到老人站在监控范围之外,这正是个机会,二人快步来到老人身边,热情地和他打招呼,递给老人一枝烟并点燃。
“老大爷,您长期在这里看门?”郑万江问。
“不是,我是刚刚来到这里,以前这里看门的荆字华和我换了个,他到我原来的地方看门。”老人说。
“您原来在什么地方?”郑万江问。
“我原来在物流公司看门,今天早上刚刚接到通知,让我到这里看门,并且让车把我送来把他接走,反正都是看门,到哪里不还是一样。”老人说。
“原来是这样。”郑万江说。
“请问你们有什么事?”老人问。
“我有个亲戚家里盖房想用混凝土,来看看这里的价格,如果便宜就用,这里他离家不远,喏,就是前面那个村。”郑万江指了指前面说。
“那你找错了地方,这里是大搅拌站,没有零售业务,你们到别处去看看。”老人说。
“谢谢您了,我们在到别处看看。”郑万江说完拉着庞少华回到了车上。
“郑队,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庞少华问。
“现在我还无法说清楚,综合目前情况来看,的确有些不正常。”郑万江说出了他心里的疑虑。
“既然有疑虑,我们何不去里面看看,问一下那里的负责人就会知道。”庞少华说。
“现在不能贸然进去,看门人是新来的,还不熟悉情况,定会盘查我们的身份,请示是否放我们进去,如果田笛意真有意图,这家伙贼心眼不少,肯定注意这里的动向,那样会引起他的怀疑。”郑万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