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报警起来查看,如果没情况和报警中心取得联系,向他们说明情况,这些年没有发生事情,报警都是因为有小动物出现,一般九点以前设防,早上五点撤防。
“那天晚上您设防了吗?”郑万江问。
“当然设防,这是多年的规矩怎能忘记。”荆字华想起来说:“对了,那天早晨起来撤防时发现已撤防,估计田立宝是撤的防,当时没有在意,再有他是老板的儿子,想干什么都成。”懒
“您敢肯定是他撤的防,而不是您忘记设防?”郑万江问,这个问题很是关键,如果是田立宝撤防,说明他是有意识这样做,知道搅拌站有监控,并且有联防设置,这里面一定有原因,为什么要这样做,显然有着不可告人目的,现在必须想办法找到那辆车,顺藤模瓜找到傅怀德的下落。
“绝对没错,九点以前不设防,报警中心也会打电话通知布防,所以不可能忘记。”荆字华回答。
郑万江马上给报警中心打电话,询问二十四日夜里布防情况,得到结果是,夜里九点以前布防,十点十四分撤防,以为是搅拌站工地加班,这是以前常有的事情,所以没有注意。
“你们工地以前是否有加班生产现象?”郑万江问。
“当然有,这种情况还不少。”荆字华回答。
“田立宝以前经常到这里来吗?”郑万江问。虫
“他来的时候很少,要来也是来看看工地的人干活咋样,不是训人就是骂人,谁让他是老板,说什么我们都得听。”荆字华说。
“那他夜里经常来吗?”庞少华问。
“这些年没有见他来过。”庞少华说。
“您怎么突然换了地方?”郑万江问。
“这个我不知道,今天刚上班不久便接到通知,让我到这里来看门,说句实话,搅拌站离家不远,家里事情得照顾些,不愿意离开。我儿子荆淮易是集团的工长,我问他是咋回事,他也不知道是咋回事,让我先去上班以后再说,不愿意干就算了,反正给的工资又不多,干不干都行。”荆字华说。
“三区西侧除了有几间平房,别的还有什么?”郑万江问。
“那里吗?”荆字华说。
原来三区是田笛意两个养鱼塘,前些年人们热衷垂钓,特意用来搞关系用,后来人们兴趣转移,垂钓的人越来越少,田笛意便在那里办了一个搅拌站,当时只有一条生产线,以后业务越来越多,通过关系买了地,发展到现在这个规模。可以说三区是最早的基地,西侧几间平房是原来招待客人用,现在成了装杂物的地方,里面都是些水泥袋子之类的东西。平房前面有一个几米见方鱼池子,约有三米多深,是用来盛活鱼的地方,为了搞好关系,打发客户高兴,里面经常放着不少鲜鱼,钓不着鱼可以随时从鱼池里捞,以后成了搅拌站,那地方又是一个斜角,没有多大用处。平房和鱼池没有拆,开始还有些用处,可以用来蓄些水,以后一点用没有,就这样闲置下来。
田笛意生意越来越大,根本不到这里来,地方是他自己的,他不弄谁会里它,说不定早忘记了那地方。
“那天夜里他在后面到底干了什么?”郑万江问。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个看门的,其他事情我想管都管不着,费力不讨好,弄不好还会挨顿骂,何必费那心思。”荆字华说。郑万江点点头,荆字华说的是实话,给个人干活只有少说话多出力,才会得到老板的满意。
“温经理具体叫什么名字,他的为人咋样?”郑万江问。
“他叫温国兰,今年五十多岁,原来是一个税务所长,因为年纪大退居二线,和大老板关系不错,来到这里当了经理。”荆字华说。
温国兰的为人还是不错,虽说搅拌站经理,手底下管着不少人,不像有些人那样张狂,依仗大老板关系不错为所欲为,说话办事很是和气,体贴工人的疾苦,只要把自己本职工作干好,从来不为难工人,深得工人们的喜欢,上下级关系处得很好,这么些年没有出过事情,田笛意平常基本不来这里,说明对他很是放心。
“您有没有他的联系电话?”郑万江想找温国兰好好谈谈,田利宝到深夜到搅拌站一是干了什么事情,只是现在无法得知,通过他可以知道一些情况。
“我这里有他的手机号码,有事情你们可以和他取得联系。”荆字华告诉郑万江一个手机号码。看看已经中午十二点,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
“他中午一般是在那里吃饭?”郑万江问。
“没有特殊情况他在伙房吃饭,搅拌站有一间办公室,中午吃完饭可以休息一会儿。”荆字华说。
“谢谢您给我们提供的情况。”郑万江二人告辞出了物流中心。
“我们现在去哪里?”庞少华问。
“马上赶到搅拌站,找温国兰了解情况。”郑万江说。
“明白。”庞少华随即发动了汽车。
郑万江拨通了温国兰的手机,询问他在哪里,得知他正在搅拌站,向他说明了身份,告诉他半小时后赶到,有情况向他了解,温国兰告诉他可以,在搅拌站等他们。
蔡志亮刚到公司,接到安监局电话,通知他在公司等候,商议处理开发区工地事故及死者白宝和善后工作,一听这话,蔡志亮心里十分起腻,怎么又是这事情,让他没完没了的应付,拳头捶辣椒,真是辣手。可是又没有办法,安监局外甥打舅舅公事公办,他惹不起,只得答应恭候他们到来。本想事情会办得很是顺利,没有想到会发生安全事故,并且摔死一个人,得了,今天上午什么事情都办不成。打电话通知办公室,让工长白丛林马上赶到公司处理事故问题,随后把高昌良叫了上来,两人商议如何应付安监局和死者家属。
“这事还得看安监局的态度,把他们应付好可以少花些钱,如果按规定办事,我们要花不少的钱。”高昌良说。
“这都怪工长白丛林,平时怎么管理工人,出了这么大事故还得我们来应付,花多少钱不说会耽误许多时间。”蔡志亮说。提到白丛林他心里满是火,都是管理不善惹出来的祸,如果严于管理,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故。
“虽然他有一定的责任,但也不能完全怪他,生产经营出现事故在所难免,我们要妥善的处理事故,不能把事情闹僵。”高昌良说。
“处理事故大约需要多少钱?”蔡志亮问。
“这方面我咨询了一下,并从网上找了些资料。”高昌良说。
最新资料表明,国家安监总局在召开的全国安全生产视频会议中透露,今年年1月1日起,安全生产事故中一次性死亡补偿金标准,按上一年度全国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的20倍计算。新标准实行后,在生产安全事故中死亡的职工家属最高能获得60万元补偿金,提高近两倍。
“会有这么多,那得盖多少房子才能赚回来。”蔡志亮听后有些惊讶,怎么会花这么些钱,他实在有些舍不得。
“远还不止这些,如果死者家属有特殊情况,我们还得作出另外赔偿,这得看我们和死者家属如何协商,双方达到满意为止,安监局意思不过如此,他们是一手托两家,谁也不伤,最好能得到和平解决。”高昌良说。
“我看不如直接给家属二十万,作为一次性补偿,其他一律不管,反正就这么些钱,逼急了让他们随便告去。”蔡志亮心里想法是给他们一点钱,先将他们打发走,如果不服可以到法院解决,警察打爹公事公办,告到法院需要有一个过程,得需一段时间才能解决问题,过几天他将逃之夭夭,剩下的残局他才不去管。
“事情不是那么说,之所以大幅提高工伤事故死亡赔偿额,意在重罚责任企业,发生纠纷走法律程序,会追究企业负责人责任,对你极为不利,不如双方达成一致意见,花些钱解决问题,会减少许多麻烦事。”高昌良说。
工长白丛林走了进来,蔡志亮见他气不打一处来,都是他给惹的事,随即劈头盖脸将他大骂一顿,白丛林知道和他有着一定的责任,董事长正在火头上,任何辩解也没有用,自己现在是庵堂里的木鱼任人敲打,所以低下头一声不吭。
“算了,出了事情说什么都晚了,你骂死他没有用,想办法把事情解决才是我们目前的问题。”高昌良说。
“我们不是有工伤保险吗,至少可以少损失一些。”蔡志亮说。
“我们入的保险最高赔偿额是五万,由于多年没有出过事故,所以没入那么多,这是我们的失误,要入全险那就好了,不会有太大的损失。”高昌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