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梳洗过的李果依往肩上挂着大布袋,大步冲出了房门。
‘叮咚’电铃声又再次打响。
李果依很无奈,对着那位无聊的叉在电动车上的大帅哥埋怨道:“催命呀,我这不出来了嘛。”
大帅哥明眉皓齿的笑:“这一声,是让它代我夸奖你漂亮的。”
“呵呵,真的么?”李果依把脸凑到电单车小镜面上去照,靠,还跟昨天一样嘛,怎么夸得她心里痒痒了呢。
“啊嚏。”没想到,这不争气的器官,一乐竟然连鼻子都痒痒了。
李果依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鼻涕青水似的就想流出来,她连忙一把捂着鼻子,一只手便往帅哥衣袋里掏:“快快快,给我点纸巾。”
没想到纸巾没模到,却模到一片硬硬邦邦的东西,她也不客气,就顺手带出来了,一看……
“啊……陈墨你这个大流|氓。”这个,这个不是自己的果……额,半果|照吗?
“陈墨,你怎么会有我的照片,说,你这个老流|氓。”
“这个……。”陈墨尴尬的抓抓头:“这不刚才我来叫你,路上遇到花骨朵,她……她卖给我的嘛。”
李果依暴跳如雷;“什么?”
继而已阴冷一笑:“说,你买多少钱啊?”
陈墨缩着脖子:“不多。”
“不多是多少。”
“一百块。”
“我只值一百块。”咬牙切齿。
“不是不是……我还跟她订了的,下一张,一千块……。”陈墨的耳朵蓦地被李果依攥在了手中。
“什么,才一千块?”再咬牙。
“好了好了,一万,十万,一百万。”
“切……。”刘果依放开了陈墨的耳朵,翻了下白眼:“你有得起那么多钱吗,一个烂管桔子的。”说着把照片往自己包包里一放:“对不起了,没收。”
“……。”咕~~(╯﹏╰)没就没了吧,改日再买就是了。
两人来到桔园时,众多的七大姑八大姨已经再做事了。但见晚到的两人,她们都从碎花挡光布下探出抱怨的眼神,死死盯着不放。
呃……
果依很尴尬的抬抬手:“各位,早。”
没有人应她,小妇女们眼神依然毒辣。
看了眼身旁的陈墨,他又一副二百五嘻笑脸,别人对他的迟到不满,他竟然浑然不觉。
李果依忍不住抚额。
幸好这时候成叔来了,提着一桶子什么东西往那儿一放,很快便打破了僵局。
女同志们都伸长了脖子往桶里看:“成叔,这是啥?”
“成叔,这能吃吗?”
“成叔,这是药吧。”
呃……小妇女果然八卦,果依耸耸肩,可她恨自己,自己嘴里问出的问题,竟然和别人的一模一样。
“成叔,这是什么啊?”
成叔好脾气抬抬手,驱散开桶前的几颗脑袋,这才说:“这是醋。”
“酷??”
“唔……明天老板要来,我们今天得把这些醋搅拌上水,小心的擦到桔树叶树杆上,因为有些桔树上,可是长了白绒虫了,不除掉不行,这会影响今年的桔子收成,也不能让老板看到我们工作不认真,对吧?”
“对……对……。”众人点头。
是啊,说起这老板,可真够得上让人顶极膜拜,这千亩桔子园,可是养活了不少赤达镇的闲散人等。
就如李果依这样没学历的,就如陈墨这样来路不明,还二百五劲头十足的……
总之,膜拜啊膜拜,要不是这桔园,自己这些年来的房租到那里弄啊。
想起来到赤达后的桔园生活,李果依心里小小的一激动,老板啊老板,为了你能让桔园永远存在下去,我来了……白绒虫……!
“哎哟……!”李果依的头侧突然扑来一阵劲风,她连忙痛呼着一闪。
劲风落空,成叔抬着失落的手:“这丫头,又再做白日梦啊,我正讲着呢,你竟然在那儿发呆,还躲得过我的一掌?”
果依看着比自己矮了一大截的成叔,无奈之极:“成叔,我又不是小孩子,干嘛没事就想打人家头嘛。”(在说了,想打,那也得够得着啊!)
成叔不再理她,回头继续跟小妇女们讲杀白绒虫的事。
一旁的陈墨却笑得那么没心没肺,靠,太阴险了,也不提醒自己一声儿。
李果依向陈墨一连递了好几把眼神刀子过去,丫的,我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