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时间一个小时,苏子安和楚夭聊得热络。
其间,云舒婉悄悄接了一个电话,她是看了电话号码后才去洗手间接的,对方告诉了她一个好消息,苏子安今天甩了周三女郎。
又去了一个绊脚石,云舒婉心情大好,回到餐桌前后,又连叫了一瓶82年的拉菲。
她深藏心机,想一举把姓苏的冷面神灌醉了弄上床,那怕自己只是取代了周三女郎的位置也再所不惜,做未婚夫妻做到连手儿都没拉几次的份上,难勉让她心生寂寞。
如今,她实在是渴望眼前的这个男人。
酒过半瓶,她的脚,便悄悄从餐桌底下伸往前去,修长的鞋尖企图挑起苏子安的情|欲,一点点,一点点去磨蹭着他的小腿。
苏子安一愣,他万没料到这个女人如此大胆,竟然敢公众挑逗他。
可是,这让他腻味。
他悄悄缩回自己的腿,不动声色,又把腿往前推,推时似不经意间,把楚夭的腿挡在了前面。
然后,他向云舒婉微一抑眉。
云舒婉大喜过望,以为成功了,再次伸脚挑逗,这一次,却换来楚夭一脸的涨红和不解:“舒婉,那是……我的腿。”
云舒婉一吓,连忙缩回腿来,满面羞耻。抬眼却见苏子安一脸的坏笑看着她,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一时气得牙痒痒,终是一咬唇,胸膛起起伏伏,还是把怒气生生压了下来。
两人你来我往,到把坐在一旁的楚夭弄得一头雾水:“你们两怎么了?”
苏子安冷笑含唇站起身来,却左右言他:“楚夭,一会儿你送舒婉回去,我有事先走一步。”
楚夭张口结舌,一副又让我顶的样子,两秒后,耸耸肩:“好啊,没问题。”
苏子安的目光这才转向云舒婉,明显看到她眼中的火气,本想做做样子说的客套话便说不出来了,他抓起外套,冷漠的独自出了餐厅。
些时,夜色已致,街道上华灯初上。
苏子安驾着跑车,一直来到了该市一处背静的郊区处,那里立着一座小小的教堂,名叫圣安。
远远的,他便停了车下来步行,似是不忍心扰了这难得的宁静。
一条净洁的水泥路面,路旁绿荫成群的高大树林,路灯泛着隐隐的白月光。
他一步步缓慢的走着,眼前,似乎又出现了那个身体虚弱,无助而绝望的小小少年。
少年哭泣着,站在风雨中,抬头看着圣安两个字,看着看着,小小的脸上便绽开了难得的平静,好像无形之中有一股淡淡温馨,正点滴而缓慢的融化着他……。
修长手指蓦地攥成拳,促狭的眼眸微微一眯,他向前走去,在踏上最后几台阶梯时,他的指尖点点放松,缓缓打开。
走进教堂,一眼便见发丝半白的教父约翰正在做祷告。约翰跟一般老外不一样,身条瘦小,但苍白的脸庞上,总带着慈眉善目的暖笑。
见是苏子安,他连忙放下手中的圣经来跟他做了个亲切的拥抱:“安,你终于来了,我好久都没看到你了。”
苏子安暖暖一抿唇:“我这不是来了么。”
两人挽若父子般的边聊边进了后厅,约翰拿出一只咖啡杯,给他倒了刚刚煮好的咖啡:“试试看,这可是我的朋友从墨西哥带来的,我亲自手磨的。”
苏子安便端起轻噤了一口。
“怎么样?”约翰歪着头看着他,一副迫切想知道结果的模样。
“好喝,微苦,醇香。”
“这就好,我特意给你留的。”约翰这才松了口气,也为自己倒了一杯:“对了,最近正是你归隐的季节到了,你今天来……。”
“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说,明天,说是我今年归隐的第一天了。”
约翰慈祥的轻点点头:“安,难得你还每年坚持做这件事,这是件好事,归隐对于一个常年沉浮在商海中的人来说,是一次心灵的洗礼,你应该去。”
“可我却有点担心。”苏子安眉头微微蹙起:“我是不是太爱那种味道了,会不会深陷其中,最后不得自拨?”
“就算深陷其中。安,你一定要记得,爱是美好的,不管是用什么方式表达,它的存在,就像上帝的眼睛,总能给你安心和归属感,对不对?”
苏子安沉默着,垂下眼帘,他的思绪开始点点沉湎,归属感,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