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苏子安的眼眸促狭眯起:“哥,你有这个重大的决定,老爷子知道吗?”
“我……。”苏子洛一时语塞,回头看了森木一眼。
森木沉着脸,提醒道:“大少爷,要知道,现在你是胜权再握,想要办什么事情,可以不用问过老爷,而且……。”
‘呯’话还没说完,脸颊上就挨了重重一拳:“我苏家的事,还论不到你一个保镖来说三到四。”苏子安冷冷的看着森木像一只破败的女圭女圭倒在地上,倏地转眸,桌前还强自镇压定的王大强的和苏子洛神色一怔。
“怎么样,哥,不如你先出去,我和这位王先生好好谈一谈。”
拍了拍手心,似要甩掉从森木身上沾来的不洁东西。
“不行……。”王大强早被他的强悍气势给怔住,站起身来,声音微颤:“我……我要跟苏子洛生先呆在一起。”
苏子洛有些得意,嘴角一扯:“弟弟,你看见了,是他非要赖上我的,可不是我故意为难你。”
“李果修可是你的儿子……。”苏子安不敢置信的看着王大强,却只看出他眼中毫不再意的神色,竟然跟着起身要出门的苏子洛就往外走。
“站住。”他终是冷冷的叫停他们的脚步:“王先生,我再告诉你一次,李果修如果得不到极时求助的话,可能活不过一个月,你就忍心看着你的亲生儿子死吗?”
“哼,亲生儿子,当初他跟着李果依和她妈一起离开我的时候,又想过我是他亲生老爸吗?没钱,我不救。”
“开个价,就你个人,不要牵连上其他人,你要多少?”缓缓走近王大强,一米八的个子,给对方无声的压力。
王大强看了苏子洛一眼,想了想:“就按刚才苏子洛先生说的办,否则勉谈。”
说完,三人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混蛋。”苏子安看着他们越走越眼,五指紧紧握拳,想起自己小时候被父亲突视的感受,心里不由为果修多了一层担忧。
片刻,拿起电话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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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夭很快便被招唤而至,听完苏子安的讲述,他差点没从椅子上一下子弹跳到屋顶上:“有没有搞错,你大哥猪啊,利用别人来这样搞自家的公司,那不是等于供手相让吗?”
“那明风还收不收购?”
“王大强对明风的事情一点都没提,看来他在明风只是一个稍稍说得上话的人,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我想,明风也是从他口中知道这件事,所以想称机为难我吧。”苏子安交换了一下交叠的双腿:“但这点,到还为难不了我,如果我们停了收购,按照协议,他们还要陪偿给nk,所以我想,这就是他们迟迟未露面的原因吧。”
楚夭点了点头,突想起正事:“对了,子安,你让我安排的赛车活动还搞吗?”
“当然,否则的话,你也希望我几天后乖乖的和云舒婉结婚吗?”
“可是……。”楚夭迟疑一下:“这样做太危险了,要不换个招算了。”
“不用换。”拢眉,冷光从利眸中迸出:“我想,是该让某些人尝尝后悔的滋味了。”
楚夭怔忡看着仿若要独注一掷的苏子安,张了张口,终是没有说出什么来。
许久:“好吧,我会尽快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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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果依和妈妈左等又盼,终是等到了那个人的出现。
王大强这人虽然贪钱薄情,但他有一点,却给今天的见面带来了便利,那就是他懒得不喜欢换号码的习惯。
果依只不过试着打一打,没想到,竟然接通了,所以他们才能约好了在医院见面。
只是……这声“爸”字,果依却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
如今原王大强已经不是六年前那个酒囊之徒,他把自己打扮得油光水色,有备而来。
见面后,他用彼有意味的目光打量着果依,很是惋惜:“这丫头,六年不见更有看头了啊,六年前我怎么就放你走了呢。”
后面的一名虽然故意说得含糊不清,但果依和妈妈全都听得明白。
妈妈愤愤上前一步挡住果依:“王大强,果修病了,病得不轻,你是不是应该先去看看他才是?”
果依的指尖陷进掌心里,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忍,因为只有眼前这个男人才能救果修,所以,她一定要忍奈。
王大强很无赖的瞥了果依妈一眼:“看什么看,我就知道你们叫我来没好事,不就是想要我的血捐给那小子吗?我告诉你们,没门。”
“你……。”果依连忙一把扶着气得快要晕过去的妈妈:“你说,你要怎么样才行。”
“我要苏子安的公司。”王大强阴阴一笑:“或者……再加上你。”
“你这个畜生。”妈妈气得扑上前拿拳打他,果依连忙将她拉住,目光直视:“苏子安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你想利用我得到他的公司,我告诉你,不可能。至于我……。”
“姐……姐……。”身后,不知何时来到的果修虚弱的声音打破了所有锋利。
三人错愕的回头,只见不远处的走道上,坐在轮椅上的果修脸色苍白,轮椅后,陈墨两眼深邃。
果依和妈妈愣了片刻,连忙跑过去:“果修,你怎么……。”
“刚打完针,他说想到外面走走,所以……。”陈墨对自己的这个绝定很后悔,现在到好,果修知道了自己的病情这么严重,定会更加影响身体。
果修抬眼看了看不远处站着的王大强,父子四目相对,却只有冷漠和仇恨。
“姐,妈妈……。”他倏地垂帘一笑:“我不需要他来救我,你们也不要答应他任何事情,如果是他救的我,我宁愿去死。”
“果修……。”果依抓起弟弟的手,泪如雨下:“是姐姐对不起你,要是当初不带你离开他身边,也许……也许他今天就不会对你这么绝情。”
“不。”果修摇摇头,苍白的脸上载着天使般迷离的笑:“要是姐姐不带我走,那我这辈子,就连六年的快乐也不曾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