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大殿外柱子后看着的花九凝捏了一把冷汗,还好…….
花九凝知道司马恭谨不是善类……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会这么做!那个坐在高堂之上的不是别人……是他的亲哥哥啊!她怎么可以做到如此的狠心……给自己的亲哥哥下毒只为了控制安阳!
那一刻,花九凝才知道……其实在外人眼里手握重兵权势滔天的八王爷,是那么的可怜,明明不甘受人摆布却不得不一直的顺从,可是花九凝庆幸他的安阳不像是外界传闻中的那么冷血,他为了自己的弟弟……这些都能忍受,谁能说……这样的一个人冷血无情呢!
“炎儿……我的炎儿!”太后一把夺过了司马夙炎手中的玉簪子狠狠的丢在了地上,一把抱住了一动不能动的司马夙炎,失声痛哭,“傻孩子……你要做什么!你要吓死母后么!”
“太后放心……你的儿子是不会死的!”司马恭谨看向了眼眸阴凉的司马安阳累。
良久,司马安阳才缓缓开口:“花相……传旨吧!”
只要等不到三个月……等到楚慕回来就好!
花耿策看着司马安阳皱起了眉头,为了九王爷……恐怕现在只能传旨了萌。
花耿策点了点头,走到了一旁亲自拟旨。
花九凝松了一口气……都没死,只要她在意的人都没有事情,那花九凝就安心了……心情瞬间就像是放晴了一样。
司马安阳睨了一眼已经坐在龙椅上的司马恭谨,转身向着殿外走去。
那天的阳光格外的刺眼,司马安阳就站在大殿之外久久没有动弹。
良久,他开口:“出来吧!”
躲在柱子后的花九凝一愣,是在说自己吗?不是吧……他又没有转过身,应该不是自己,那就……躲在这里不出去好了!
“花九凝……”司马安阳微微的转过头,那双凌厉的目光看向花九凝躲着的那根柱子。
花九凝死坳在柱子后,自我安慰:“不是我说的不是我……不出去……就是不出去……”
要是让司马安阳知道自己打晕了兰槿偷跑出来一定要以自己的安危为理由和自己闹别扭了!花九凝才不想给自己找不舒坦。
“还躲!”司马安阳的声音在花九凝的右耳边响起。
花九凝一怔,转过头看着司马安阳冰凉的眸子:“安阳……”
“我说过会保花耿策周全……让你在府里好好的休息,怎么……信不过我?”司马安阳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声音里带着不悦。
“不是……”花九凝有些瑟缩的看着司马安阳,“我只是想来确认一下……你们都没有事,你别生气啊……我现在就回去好好的休息。”
司马安阳叹了口气将花九凝拥入了怀里,紧紧地抱着。
“安阳……”
“嗯!”
花九凝的唇角带着满足的笑容:“我们回府吧……”
“好……”
花九凝喜欢这种感觉……喜欢她和司马安阳只见没有别扭没有争吵,这种带着丝丝温暖的感觉。
“噗……”司马安阳突然喷出了一口鲜血,整个人的重量全部都压在了花九凝的身上。
“安阳……安阳!”花九凝惊恐的大喊着。
“王爷……”楚涵立刻赶了过来一把扶住了司马安阳,“来……我背王爷回府!哥哥那里有药!”
“快!”花九凝慌张的跟在楚涵的身后向着皇宫外跑去。
鲜血不断的顺着司马安阳的面具缓缓落下……落在地上溅开了一朵朵火红狰狞的莲,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的诡异。
“安阳……安阳我们现在就回府……你不会有事的!”
“怎么了那是?”大殿里大家疑惑的看向了外面。
坐在龙椅上的司马恭谨,眸子缓缓地眯了起来……越发的深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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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中午……那道皇上让位的诏书便弄得满城风雨了,急不可耐的司马恭谨早已准备好了一切,在正午……登上了帝位。
“周荣海……”司马恭谨浅淡的开口。
“奴才在……”周荣海献媚的向前走了一步,一脸堆笑。
“你带着朕的圣旨去皇后那里……顺便……替朕给皇后娘娘送去两样东西,”司马恭谨浅笑着抚着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轻笑着说道。
千陌知将圣旨交给了周荣海然后浅笑着退下。
“是……奴才这就去!”周荣海也不知道那圣旨的内容也不知道皇上口中的那两样东西是什么,他恭敬的接过了圣旨便带着捧着那两样被红色绸缎盖起来的东西和一大群的太监宫女匆匆忙忙的向着花揽月的宫中走去。
“皇上现在的目的也达到了,那陌知就先告退了……”千陌知浅笑着躬身说道。
“你等等……”司马恭谨皱紧了眉头睨向了千陌知,声音低沉,“花锦姃……真的不是原来那个花锦姃了吗?”
千陌知唇角浅浅的勾了起来:“那么……皇上说呢?”
司马恭谨握紧了拳头,良久开口:“你退下吧!”
“陌知告辞……”千陌知浅笑着退出了大殿向着殿外走去。
司马恭谨闭上了眸子,脑子里全是花锦姃心碎的面容,那晚的情形历历在目,仿佛像是一把锥子刺得司马恭谨鲜血直流……
“司马恭谨……你当我是什么……”花锦姃那样绝望的看着司马恭谨,“除了你之外我怎么可能嫁给别的男人!我对你来说到底算是什么……我们的海誓山盟全是假的么!”
“锦姃……”司马恭谨抚上了花锦姃的面颊,“你在等待些日子,我们就会永远在一起了,嗯……别哭了,你会是北冥最尊贵的皇后!”
“恭谨……”花锦姃抬手覆在了司马恭谨的手背上,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淌,“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甚至为你愿意学武功替你排除一切威胁你的人,可是……我不能嫁给别的男人!我只是你的锦姃……我不想嫁给别人!我们走好不好恭谨!我们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过逍遥自在的生活!什么皇位……什么权利……我们都不要了好不好!”
“锦姃!不要闹了好不好……”司马恭谨皱起了眉头,心疼的拭去了花锦姃不断淌出的泪水,“为了这个皇位……有太多人为了我牺牲,我也倾注了太多现在要我放手……我真的做不到!不要逼我……好不好……”花锦姃定定的看着司马恭谨,良久她满眼悲伤的问道:“你……是要我……还是要皇位!”.
是的……那一刻花锦姃问了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从古至今每一个帝王身边的女人都想要知道的问题,可是她还是问了。
“锦姃!”司马恭谨低吼道,更加用力的抓紧了花锦姃的手。
“要我……还是要皇位!”花锦姃丝毫没有退让。
“你我不会放手……”司马恭谨几乎要将花锦姃瘦若无骨的小手抓断。
花锦姃轻笑了一声……笑的那样的无力……她太了解司马恭谨,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你我不会放手,皇位我也不会放手……是这样把!
“乖……别闹了!”司马恭谨吻了吻花锦姃的额头,“我不能呆太久会被别人发现的,你回去早点休息,相信我……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在一起的,到时候……我会给你全天下最尊贵的荣耀,让你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相信我!”
花锦姃就那样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司马恭谨走远……
只是司马恭谨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夜里,却传来了花锦姃中毒溺水的消息,刚知道花锦姃醒来了,却又得知花锦姃被送进了皇宫,后来……就听说花锦姃嚷嚷着自己不是花锦姃,叫花九凝。
他以为只是锦姃演的一场戏,那日故意以小九的小本子为由接近的时候,却发现了她眼里的陌生,还有那挥之不去的忧伤。
他以为……那……还是他的锦姃,只是后来……洛九重让千陌知带来消息说,那个女人早已不是花锦姃了。
后来的接近……后来的试探,证明了……阡陌只是对的!他想要把她送走……因为他不想看着每天的看着锦姃……可是那心却再也不属于自己。
可是她却疯了一样的迷恋着司马安阳,就是不肯离开!那个女人……用他的锦姃来爱司马安阳爱别的男人!
“砰!”
司马恭谨手里的茶杯被捏的粉碎……碎片深深的陷进了他的手心里……刺骨的疼!
他缓缓的张开了眼,冷笑着……花九凝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恨你么!这就是原因……你夺走了我最爱的女人,然后还用她的身体去爱别的男人!这就是……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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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到……”周荣海尖锐的声音在皇后的寝宫响起。
慕姑姑上前了一步微微福身道:“周公公稍后,皇后正在午睡……奴婢这就去叫皇后娘娘!”
“有劳慕姑姑了!”周荣海浅浅的躬身。
“皇后娘娘……圣旨到了,请娘娘出来接旨……”慕姑姑轻声在门外唤道。
可是里面一点反映都没有,慕姑姑抬头看了眼候在正厅的周荣海,轻声说道:“那奴婢进来了……”
慕姑姑走了进去,那锦榻的纱帐是放下来的……随着清风微微的摇曳着,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花揽月靠坐在锦榻上。
慕姑姑再次轻唤了一声:“娘娘……周公公来传旨了!”
花揽月还是没有反映,慕姑姑微微一迟疑便挑开了纱帐走到花揽月的身侧轻声说道:“娘娘……周公公来传旨了!”
花揽月依旧是没有反映。
慕姑姑眉头一紧,看到了花九凝身侧的小桌子上放着的一个信封……上面写着司马恭谨亲启,慕姑姑心里“咯噔”了一声,颤巍巍的抬手去试花揽月的鼻息。
没有鼻息!居然……没有鼻息!
慕姑姑惊恐的睁大了眼,腾然跪了下来:“皇后娘娘……”
听到内室传来的哭喊声周荣涵快步向前挪了几步,皱起了眉头。
“皇后……皇后薨了!”慕姑姑哭喊着……
“皇后!”
那一屋子的太监宫女全部跪了下来,手里端着圣旨的周荣海愣住了!手里捧着圣旨是不能下跪的,他还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就只看到慕姑姑手里拿着一封信送到了周荣海的面前。
“周公公……这是皇后娘娘让交给当今圣上的!劳烦周公公代劳!奴婢……奴婢想要伺候皇后娘娘最后一次!”慕姑姑的泪水不住的落下。
周荣海张了张嘴……最终还是点头接过了信,向着司马恭谨所在的宫殿走去。
“皇上……”周荣海带着圣旨和那封信跪在了司马恭谨的面前,“皇上……奴才去的时候皇后已经……已经薨了!这是皇后留下的遗书慕姑姑让奴才转程皇上。”
司马恭谨的眉头一凛,死了……他唇角浅浅的勾了起来,动作倒是比他快!花揽月……果然是个聪明的女人。
“拿来……”
“是……”周荣海将那封信和圣旨都放在了司马恭谨的面前,“那……奴才告退。”
“下去吧!”司马恭谨看着那信封上熟悉的字迹轻笑了一声,拆开来。
恭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死了。我知道你不会让我留活口的……所以在你来之前我先自我了解了,至少这样我会带着一丝希望……一丝你不会那么无情的希望死去,幻想着或许你会封我为皇后只是我提前自己死了而已。
为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情,花揽月其实早就无颜活在这个世界上,出卖自己的父亲……出卖自己的丈夫,甚至连自己都出卖了,花揽月……这一辈子做了很多很多的错事,可是现在要死去了……提笔给你写这封信的时候,却仍然不后悔,因为这些都是为你司马恭谨做的。
我真的很傻……或许你都要骂我傻,明明知道为你做了这一切之后你会杀了我,我还是为你做了,或许你现在正在嘲笑花揽月这个自负聪明的女人,还不是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是啊……被爱这个字戴了枷锁,让我想不这么做都不行。
我知道……你的心里有一个女人,虽然不知道是谁,可是我知道皇后那个位置是你留给她的,任何人都不能沾染。以……我替你扫清了你道路上的最后一个障碍,我!我不为别的……只求你,可以记住一个曾经叫花揽月的女人爱过你,这就够了……或许你会笑我卑微,是啊女人在爱的面前都是卑微的.
恭谨,如果真的有来世的话……来世里,我请求你,如果不是真的爱我……就不要虚情假意的摆出一副在意我的姿态,我真的很容易沦陷……而且是万劫不复。
花揽月绝笔。
司马恭谨此刻的面颊上看不清楚神情,那双深邃的眼眸越发的深沉……甚至失去了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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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没事了吗?”花九凝坐在床头紧紧地抱着司马安阳,问道。
楚涵紧皱着眉头,看着面色惨白的司马安阳,握紧了拳头。
“你说话啊!”花九凝箭楚涵不说话心里更乱了。
“王爷从中毒到现在已经是第十次吐血了,楚慕说过……如果王爷在不到毒发时吐血超过十次,那就……就说明毒不但深入骨髓,器官就会渐渐的失去功能,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了!”
花九凝心里猛然的空了一大截。
“楚涵……”花九凝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你照顾安阳……我去东陵找楚慕回来,现在安阳是第十次吐血……不能超过十次,就是说……不能十一次吐血是吧!那我们还有时间!我现在就去找楚慕回来……”
花九凝说着将司马安阳放平就要出去,可是却被司马安阳拽住了手腕。
“安阳……”花九凝心疼的看着司马安阳,“我去找楚慕……找到了我就回来了!”
“别走!”司马安阳低低的说了一声,连眼睛都张不开了。
“王妃……您照顾王爷吧!我现在就去找楚慕回来!”
花九凝紧紧地握着司马安阳的手,看着楚涵:“拜托你了……”
“楚涵这就出发!”楚涵说完便向着外面跑去。
“主子……热水!”兰槿端着热茶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
“给我!”花九凝扶起了司马安阳让他以一个舒服的姿态靠在自己的怀里,就像是曾经他在自己昏迷的时候拥自己入怀一样然后轻轻的将水递到司马安阳的唇边,“安阳……来漱漱口!”
可是司马安阳的意识已经逐渐开始模糊,根本就没有力气张开嘴……他全部的力气都用来紧拽住了花九凝,紧紧地拽住……
没关系的……冰灵晶自己已经找到了,所以只要等楚慕回来就好了……不会有事的,自己只要好好的陪着安阳就好。
“你没事就出去吧……”花九凝淡淡的睨了兰槿一眼,更加用力的抱紧了司马安阳。
“是!”兰槿犹豫着还是走出了房间,轻轻的替花九凝关上了门。
兰槿的眉头紧紧地皱着,良久……她快速回到房中写了一个小纸条放飞了一只信鸽,然后又回到了司马安阳的房前静静的守在门外。
“安阳……”花九凝将被子拉紧,轻轻的揉搓着身体不断颤抖的司马安阳,“冷吗?”
“嗯!”司马安阳此刻的意识已经清醒,可是那疼……依旧是刻骨铭心!额头的冷汗直往外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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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更新啊……某千一直在发……可是一直发不出来,不知道这次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