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水咕哝一声。
她闭着眼窝在俞羲丛怀里。脸颊懒懒的贴在俞羲丛胸口,俞羲丛绵滑的真丝睡衣把她半个脸颊捂的热乎乎的,引的人又懒又困。
“想吃什么?”俞羲丛吻着她的发顶。
水鼻子里笑出声儿了,他问想吃什么,这黑不隆咚几点了还能吃什么?将就将就一人一碗泡面得了!肋
“泡面!”她说。
“家里有泡面?”俞羲丛问。
“好多呢。”
“全扔掉!”
“呃……”她滞口。
忘了忘了,他三令五申的不许吃泡面,回来一次嘱咐一次,现在可给自己说漏了嘴,她自知理亏,不敢顶嘴,把自己继续揉进丈夫怀里藏下,偷笑着一声不吭了。
“怎恁不听话呢?”俞羲丛在她胳膊的软肉上作势掐了一把,“起来,我们吃饭去!”
“吃什么?”水想赖一阵,琢磨着如何促使俞先生全权掌厨!
不想俞羲丛说要到梧桐园吃饭。
梧桐园是谁院附近的一家生态园餐厅,谁院虽靠近郊区清静地段,但附近旅游景区甚广,出了谁院的私家公路,不远处,便是这城市数一数二的梧桐园生态餐厅,再走几步还有一家极品鲍府。
两个人说走就走,到卧室一边换衣服一边傻乐,两个人乐成了孩子。
水边换衣服边去壁角掀铃唤何鲁。镬
“哎,别惊动他们。”俞羲丛阻止她,“咱们自己出去。”
他心情太好了,只想两个人天马行空。
“你自己开车啊?取车也总要被他们看见的。”
“不,咱们步行,从后门走!”
“那绕的远了吧!哎,反了,穿反了。”她上去帮丈夫把穿反的衬衣月兑下来。
“越远越好!”月兑下衬衣的俞羲丛攀住妻子亲一口,年轻的就像十八.九的小伙子。
他说越远越好!
水笑微微嗔他,衣服穿齐整后两人径直出院,穿过长长的主院,拐过辅院,到达后门。
后门门禁问俞先生您要出去啊!
俞羲丛说:“不,只在门口遛遛狗!”
门禁看他的手,没牵着狗只拽着太太。
出得后门,走出射灯能照到的地方,水狠狠凿了他一捶。
“你才是狗!”
俞羲丛哈哈哈哈哈的大笑,牵着妻子走出羊肠道,上了夜色中的木桥,看不见的河水在黑夜里哗哗流淌,空气中有春雨过后般的清新之气。
秋风习习,有点凉,但两个人卷抱在一起不觉得凉,兴致勃勃的梭梭行路、絮絮说话。
开头其乐融融,过一阵水走累了,开始抱怨,于是两个人一个说累,一个说妙,南辕北辙的打趣着,轻轻梭梭的行走在黑夜里。
俞羲丛觉得自己真的是重返青春了,今儿一天就把这三十多年的老成都冲跑了,得意自己也有如此清醇烂漫的时刻。
想他从记事起就少年老成,内心世界几乎没有活过真正的年轻,此时的纯稚情调不能不叫人心生慨叹!
走一时,怕妻子着凉,他把自己的外套给她披到身上,转脸打量时,那衣服在水身上又长又宽,小孩穿了大人衣服似的,吊儿郎当十分可亲,再去看脸,月亮下的脸蛋又小又白,俞羲丛爱极了,吸命一般上去啄一口。
碎步前行的水被他亲的迈不开步,奋力挣开他,拿眼睛在黑夜里嗔他,“真能整人,这么长的路谁能走得动!啊——”
水啊的一声已被俞羲丛横腰抱在怀里,“走不动小丛抱你走,”
‘叭’!在怀里的脸蛋上亲一口:“抱上我的尿床小姑娘。”
呀,居然……
水捶他一小拳,居然提尿床!
然而那拳跟棉花朵儿似的,有绵又软,俞羲丛捉过她支楞着的小拳头啃一口。
“讨厌!”水心里发甜,跟吃了蜜似的,
困扰她那么多年、令她羞耻那么久的尿床让俞羲丛这样说出来,竟仿佛是件可人事儿。
她把脸藏进俞羲丛肚皮里笑。
到了生态园餐厅,食客若涌,这不稀奇,这家生态园地处林木园区的旅游胜地,环境幽雅,层次极高,天天从闹市区赶来用餐的人众多,至少要热闹到夜里零点以后方可散去。
他夫妻二人这时来,正赶着食客最多之时,俞羲丛忌人多,说再往前走走到鲍府吧。
两人继续走,路过有一家大型药店和一家超市,此时均没有打烊,俞羲丛经过药店时脚慢了,逐渐驻足了,他借着霓虹灯辨认药店的海报。
“心心你看清看不清上面的字?”
水顺他目光看去,边看边念出声:“……保健,品,夫妻情趣用品,性……保健……品……啊!”
水自知上当,抬脚就走,不走几步俞羲丛追上来了,揽过她在耳朵上亲一口。
“心心,”他低声唤妻子。
水不搭理他。
“心心,”他却也仿佛并不指望水应他,他就是想唤。
“心心……”一路唤着到了鲍府。
两人在最僻静雅间点了餐饕餮间,水忽然顿住了。
“你带没带钱?”她圆睁眼。
俞羲丛呵呵笑,转而冲她脸蛋捏一把,“放心,你先生从来不会在同一件事上犯两次错误!”
水低头抿嘴笑了,不好意思道:“我以为又要羞死我了,吃完喝完然后被拴桌腿子上!到底是吃在嘴上的还要给人家退回去!”
俞羲丛哈哈大笑,上次的尴尬事现在想起来竟是一桩美好经历。
水为他的哈哈大笑蹙了眉头,什么场合?他来这么响的笑声。
俞明白她皱眉头的意思,赶紧克制,拿手做着按下的手势,忍笑道:“实在太兴奋了,忘了忘了!”
其实他们坐在特殊收费的独立雅间内,笑翻天也不会有人听到的。
等吃的差不多时,俞羲丛说:“心心,你吃着,我出去一下。”
“你干嘛去?”
“不干嘛,就一会儿,你等着。”他今儿是简单一句话也带着年轻气氛。
水不拦着他,叫他快点。
“好你吃着,千万别乱走我马上回来。”他冲妻子脸上攥一把,走了。
俞羲丛走了一阵很快回来了,水刚好吃罢。
二人打车回家。
一进屋俞羲丛就急着要睡觉,水有睡前做十分钟‘睡眠瑜伽’的习惯,俞羲丛趁她练瑜伽的当儿,去冲澡洗漱一番。
等水下了露台解衣入浴时,俞羲丛接了一杯水过来了,另一手还捏着一粒红色小药丸。
“心心,把这个吃掉!”他无限温存的俯过身来。
“这什么呀?”水盯着那艳红的小颗粒诧异出声。
俞羲丛早想好怎么说了,道;“化餐的,吃完鲍鱼最好服一粒,来,吃掉。”
水想也没想,她‘啊呜’一声,夸张的从丈夫指间吞去了那粒药丸,还故意把丈夫指头咬的生疼。
俞羲丛哈哈笑着去揉指头,冲水肩头一拍:“去,洗澡去!洗完咱们睡!”
水嗔他一眼,听不得他这个睡字,不跟他计较,径直入了浴室。
水是洗罢澡出浴时觉得身上开始不对劲的。
浑身发热,乳.房充盈,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躁动骚热。
她习惯沐浴时给浴室上锁,这一阵俞羲丛已经来敲了好几次门了,最后敲门时,水蓦然醒悟了,她想起去鲍府前路过的药店,想起俞羲丛吃饭中间出去了一阵,还有刚才那粒红药……
她暗暗叫苦,也说不上是恼是喜,总之哭笑不得。
假如真能把那种事体会出些好来,到也不是坏事。
从浴室出来后俞羲丛端端守在门口,水做态狠狠嗔他一眼,径自上床,怎奈身体激燥,俞羲丛一上床,她便不自觉的滑进了他怀里。
“心心我明天就要走了,你今天好好让我亲亲,啊好吧好不好……”
俞羲丛语无伦次的亲吻妻子,浑身亲了个遍。
他把那件事做的极温柔极用心,轻轻进入妻子时,身下娇娘顿时申吟出声。
“心心,”他在妻子耳蜗呢喃,不停的唤她:“心心,心心,心心……”
水全然沦陷,整个身体巴巴的赖住了强健的丈夫。
黄莺出谷乳燕归巢,整个过程,俞羲丛感觉到水的欢乐,身下的娇躯花枝乱颤、激动呢喃,在最高峰处娇气的水发出蚀.骨.销.魂的申吟声,二人同时达到了蚀.骨欢乐的时刻。
终于喘息着停止后,俞羲丛拼命的吻妻子,“心心……”他不停的唤。
“心心……”他早已知道这样喃喃轻唤也是一种享受。
经历了有生以来第一次性.高.潮的水羞的抬不起头,到浴室清洗时,俞羲丛怕她躲进浴室不出来,随她闪进浴室,结果浴室中又胡闹一回。
终于歇下,水贴在俞羲丛臂弯里眨眼。
“今天怎么这么好啊!这么舒服啊!”俞羲丛故作青春的大发感慨,正要再感叹间,水冲她胸口来了一朵软拳。
“下作!”水嘟哝一声翻了个身。
俞羲丛把她扳过来,好话哄着填进自己怀里,他开始絮絮的说话,哄宝宝入睡一般。
水才睡不着呢,顶多一小时的乖巧之后,俞羲丛发现自己的胸开始疼了。
是水的尖指头在抠,起初微微的抠着,见他没反应仍然絮絮说话,水的指头就抠的重了。
俞羲丛知道怎么回事了,水想要那事了。
嗨这药给吃的……
俞故意不做反应,就叫她急,倒要看看她怎么说出口来。
“心心去过附近的人工湖吗?”俞羲丛忍着疼若无其事的闲扯。
水不吱声,细指头上的劲又加了一度。
整个身体也不知不觉的黏进了丈夫的肉里,两个人在光滑的真丝大床上渐渐移动。
俞羲丛疼的要叫了,还是死死忍住。
“问你去过吗?哎你抠我干什么,哎,你抠……你看你把我挤床下了……”
果然,两个人早从真丝大床的最中间滑到最左边,俞羲丛半个身子已经撂空。
他从妻子身上爬过去,睡在了右边,继续絮絮说话,妻子的细指头也随后而来,很快他们又从最左边滑到了真丝大床的最右边。
胸口的疼也愈发厉害了,俞羲丛忍得了疼但忍不了笑了。
他死抿着嘴出口:“有什么你说话,抠我干嘛?”
低下人压根就不会说话,天生不会说话,是个小哑巴,只管抠。
最后抠到了丈夫的**上,不声不响一个劲儿抠。
“啊呀别抠了哎……哎不能抠了……”俞羲丛失声叫了,“……不能抠了不能抠了,要抠出血了不能抠了……”
‘啪!’他掰开怀里人,冲那小白手虚拍一把掌。
“想把你先生剥皮生吃掉啊!”他扳住妻子的软肩膀,“说!想干嘛?”
水不说话,脸蛋泛潮红,黑眼冒精光,小脑袋往他怀里一钻,继续抠。
“啊啊疼死了,这小东西指头这么尖?哎哎哎…呔不准抠了…啊好了好了我上来了我上来了……”
俞羲丛故作无奈的爬上去,费力的长叹气:“今儿才明白了,娶个小媳妇真不上算,等四五十岁,可怎么伺候得了啊我的小太太……”
水身上着火了,哪能听得下他的絮叨,两眼黑黑的看着他,巴巴的等着他动作,两眼黑黑几乎不晓得羞了。
她不说话不吱声甚至不出气,两眼黑黑小哑巴似的等着丈夫,清纯稚气又饥渴难耐!
俞羲丛被她的样子逗的停不下笑。
“亲死了,宝贝儿!”俞羲丛终于忍不住,噗通爬她身上饱饱笑一气。
宝贝儿这么肉麻的话水也不介意了,俞羲丛一亲上她的脸,她便不由呢喃呻.吟,万不曾想到床上的这件事竟这般美妙。
后来稳住笑后,俞羲丛冲妻子的红脸蛋儿狠狠啄了一口,一鼓作气的伺候小妻子。
“心心,叫我一声!”俞羲丛有快有慢,慢下时温柔的吻上娇女敕的妻,“叫我一声!”
水不吱声,只娇气呻.吟。
“心心,记住,俞羲丛是你的老公,是你的衣食父母!你是我的妻,我的水心心,我的小女人!”俞羲丛在妻子耳畔,低声轻语,绵绵不休。
他其实是把‘小亲人’的话换成了‘小女人’,他也很奇怪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顾得骄傲,不让自己太坦白。
这一次淋漓**,水满足了,时间已是零点后,清洗后,她怀着满心羞涩沉沉入梦了。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俞羲丛就又被抠醒了,认认真真伺候一遍,水起身弄早餐去了。
俞羲丛起床洗漱罢去客厅时,留声机里的靡靡之音已经婉转了有一阵子。
水这阵子见不得丈夫了,早餐她已经用过了,女乃杯餐碟给俞羲丛留着,只要他在家,水是不洗碟涮盘子的。
俞羲丛一进餐厅,她就低着头错身要走。
俞羲丛拦住她:“怎么自昨晚就成了小哑人了!”
水半推半就的啐他:“下作!”
俞羲丛哈哈笑了,“哎心心你给我看看这儿怎么了,用不用去看看医生。”
他扳开自己的上衣,胸口红红紫紫,甚至还有血印儿。
水扫一眼他的胸,脸更红了,推开他,夺路而去。
俞羲丛哈哈笑着看她遁去,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吃罢早餐将杯碟洗过,沃原的电话来了,今天订的是上午九点的航线,俞羲丛问欧宝蓝的事情怎样了。
沃原说还在周.旋,俞羲丛怒了,虽然昨天就已知道这次出国带不了太太,但他还是怒了。
沃原听得出老板生气,连忙道:“宝蓝小姐此时情绪过于激动,待东西取出,她免不了寻衅滋事,恐怕打扰太太心情,还是办妥之后……”
沃原的话没说完,俞羲丛已经挂机。
他到花窗前抽一支烟,再过一个多小时就要出发,今日分外不舍。
是粘着连着割舍不下的感觉,心中甚而觉得苦涩。
出发时水还是红着脸把他送到了门厅,他和回来时一样,换鞋换的很慢,换好鞋手触上门把手时,他忽然转身,抢劫似的将水抱紧怀里。
紧紧紧紧抱住,抱的水出不上气来。
死死抱一阵,猝然转身!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