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一次在鹰隼面前强调权力,为的是捍卫自己的爱情。经过这次恐要失去孩儿的惊吓,我已经不想再与鹰隼争辩什么,况且作为一个大国君主的他,能够主动言语与我修好,也算是难得了。至少我明白,他看我的眼神依旧满是关爱。
“王妃想怎样做就怎样做吧。只是不要轻易动怒了,好生调养好身体。”鹰隼宽慰的说道,并不解释那晚的事情,也许是担心我会想得更多吧,或者他是不想提起飒箭横的名字……
月色深深,落言伏在自己房间的桌案前难以入睡。她寻思着我与鹰隼的谈话,猜想到这件事情与荷秀有着莫大的关联。她运用自己的聪慧,在脑中组叠着重重让她心生恐惧的画面。那晚,我莫名的想吐,她去荷秀的房中寻她不在。而后,她随我去华政殿去见鹰隼,她注意到我刹那间暗淡的眼神。
“莫非那晚,公主在华政殿中见到了荷秀?”她紧张的想到此处,便不敢再想下去,随即起身出了房门。
旁边荷秀房中的烛火还未熄灭,落言轻叩了几下,推门进去。
房中,荷秀呆呆地坐在窗前,望着外边的夜空。她也不顾晚风的寒凉,只在身上搭了件薄衣。
“谁啊?”荷秀平静的问道。
“是我。”落言慢慢地走上前去,神色不安。
“落言?这么晚来有什么事吗?”荷秀回过头来,拉着落言在身旁坐下。
“荷秀,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待,也当你是我生活中的伙伴。我有事情想要问你,你可要老实跟我说明!”
荷秀似乎明白了落言的来意,轻声说道:“你……问吧。”
“你可知道公主怀上了王氏的血脉?”
荷秀微低着头道:“知道,我听她们说了。”
落言责怪地摇了摇头,又问道:“今天公主动了胎气,身子不适,怎么没见你到殿前照料?”
荷秀搪塞着说道:“我……我想房中人手杂乱,怕是难以帮上什么,何况有那么多太医守着,公主吉人天相,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何况……那会儿王上……王上还在殿中生气呢!”
“这些都是借口!你我伺候公主多年,别说公主身体有什么不适,就连她平常高兴或者不高兴,我俩向来都不离左右!……昨晚我来你屋里寻你去给公主把太医找来,却不见你在屋里待着,殿中也没你的影子。公主只当你是和别地儿的宫女玩乐去了,也不怪罪。但是,我现在问你,你昨晚到底在哪儿?干什么去了?”
荷秀不禁红了脸庞,慌张地思考着要不要告诉落言,一时又觉得难以开口,支吾地说道:“我……我……”
“难道连我也不想告诉吗?”
“不是的,落言,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因为你听后一定会生我气的,可是我也没有办法!”
“到底是什么事情?”落言看着荷秀略显慌乱的神情,心中的担心越来越重。
“昨晚……厚公公突然传话,说……王上要见我!”
落言虽然有所预料,但听得荷秀亲口说出,仍不免一惊:“这……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