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青羽有些气结,“为了一个女人,就可以三天不上朝,丢下一箩筐的奏章不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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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隼抬手揪住他的衣襟,“你小子说话给我收敛点。别以为叫声‘二哥’就可以教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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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因为我总觉得你是对的,可是这次,太荒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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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马上僵持着,慢慢对上彼此的视线,清冷的眼芒在互相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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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的价值不是你可以想象的,她是我这一生中的最爱,以后我绝不会再爱任!何!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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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丈夫,鹰隼,和我有着一样倔强要强的性格,一样最真最善的情感。心脏最柔软的地方已经残缺掉一块,对温暖的东西再也无法把握。我选择以张扬、快乐来伪装自己,他选择画一个圈,将所有亲近的人摈弃在外面,而后跳入对我执着的思念里……旁的人,旁的事,无暇顾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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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清泉宫寂静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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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靓丽的蓝裙将投入的冷光拖曳得虚无飘渺。她走入殿,随后跟来的黑衣将门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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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洛无痕已经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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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嘴角在得意地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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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是什么,运是什么,谁也说不清,却又不断地被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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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是否离结局已近。终场将由她亲手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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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婉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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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持着心里的杀机,期待故事如预料中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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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跟洛大夫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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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便又要费许多心神。她倒抽了一口气,“有没有问出,婉妃现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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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对于那晚之事,他抵死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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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拢了拢袖子,正色道:“本宫亲眼所见,量他也无从抵赖。吩咐备辇,本宫即刻出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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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这么急急火火的,是要去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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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声音,如五雷轰顶。韩莫离强作镇定,双手把在桌沿上,慢慢侧过头去。脸色似乎因无法接受现实而变得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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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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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重的王服带着窒息的压抑感从帘后踱了出来。鹰隼阴翳的神情在蹿动的烛光中动荡,嘴角的那弯冷笑,恍若死神的昭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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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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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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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莫离显然无法收拾当前的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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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掩饰。”鹰隼惬意地在楠木案前坐下,“本王一直待在后面,没有漏过每一个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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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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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腿瘫软,直接跪了下去,“臣妾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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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袖袍一扬,鹰隼不给她辩驳的机会,他同样渴望尽快知道我的消息,“说,婉妃是不是跟洛无痕一起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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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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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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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臣妾当时并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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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鹰隼冷笑,“不是说‘亲眼所见’吗?你以为月牙走了,本王就会恩宠于你?你现在要找洛无痕,莫非还想杀了她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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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你当真误会臣妾了!”她声泪俱下,“臣妾见大王为了婉妃茶饭不思,也是想为您找回她,所以才贸然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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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沉的黑影投了下来,鹰隼欠身看向她,神色波澜不惊,却是用了反问的句式:“岂非要多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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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不敢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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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敢欺瞒本王到今时今日吗?还敢说你没有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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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臣妾从没想过要欺骗您。我只是在未确定消息可靠之前、未问出婉妃下落之前,不敢冒昧让您知道,害怕你空欢喜一场。臣妾这不是‘私心’,而是‘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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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演唱着悲情的戏码,见缝插针地扭转不利的局面,然而对手太过高强,改写的剧情已经跳出了她的把握。她万万也料不到,鹰隼今夜会突发奇想来看世儿,并在内室中待了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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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隼缓缓起身,心里有一种失而复得的窃喜,他不想与任何人分享,脸上依旧平静。他走过韩莫离,“叫你的人把洛无痕带到凌鹄宫来,本王要亲自审问。至于你……暂且幽禁在清泉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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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韩莫离拽住他的衣裾,“难道王上还不明白吗?婉妃是和洛无痕一起私奔出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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