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宴会一直是月牙很喜欢的活动,她喜欢受人瞩目的感觉。上次在婠阙宫里见到她不太高兴,我便命人筹备了一场宴会,希望她开心一点。
宴会即将开始的时候,婠阙宫的宫人过来传话说韩夫人身体不适,那时自己正在穿戴出席宴会的衣服,没有兴致去婠阙宫一趟,但是宫人又说:“韩夫人可能动了胎气。”
子嗣是国家大事,我不想再遇到像上次那样的情况,于是起驾去了婠阙宫。韩莫离已经穿戴好了晚宴的华服,但是面色苍白,有些辛苦地坐在床榻上,太医正守候在她身边。
“韩夫人是哪里不适?”我并未走近,在卧房中央停顿住,问太医道。
“回禀王上,适才夫人不小心摔倒,动了胎气。现在已经平复过来了,请王上不必太过忧心。”
我凝视着韩莫离淡淡道:“既然不舒服,你就留在宫中歇息吧。”见她没有大碍,我转身就要离去,她连忙起身,拽过我的袖子。
我回过身,她胆怯地缩回手,低下眼睛:“王上,自从上次臣妾传出怀孕的消息您来过之后,就再也没来过了,臣妾心里闷闷不乐,同样不益于安胎。臣妾也想参加今晚的宴会。”
“你方才伤了胎气。”
她用手抚住隆起的月复部,驾辞道:“只要留心就好了。”
我端起她的下巴,她始终镇定的低垂着眼睛,仿佛我真的忽略了她很多。我对厚公公道:“派人到洗香园去,将韩夫人的位置设在本王身边。”
我想这样,她身体若有不适,也能及时照应。说完这句话后,我不觉观察着韩莫离的表情,她居然一丝笑意也没有,始终很镇定的样子。仿佛这也是很应该的。
“摆驾洗香园!”我大步出了卧房。韩莫离随后也跟了上来。
园中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下了宫辇,远远就看见月牙愣愣地站在园中。
她穿着蓝色的衣服,裙摆华丽。紫色的丝巾缠绕在双臂间,打扮得既精致又不显丝毫的刻意,我想她一定很高兴,所以才做这么细心的装扮。
“王妃怎么不入座?”我出声。听到我的声音,她微笑地转过头来,忽然又变得恭敬起来:“臣妾正要入座。”
她对我还是这么疏离。
她明明知道我不想要这样的冷漠。
我应了一声,拉住韩莫离的手,径直往座位上走去。
在宴会中,我只是欣赏着面前的歌舞,没有和月牙说话。即使很想,很漫不经心的感受着身旁她的举动,但我坚持着,我要这个女人主动修好,我希望她能学会如何取悦君王。并且我早就看穿了她,她是不会离开我的。
所以只要我等下去,她一定会向我妥协。
然而她的耐性似乎比我更好,一杯一杯地喝着酒,完全没有与我搭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