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母亲好歹也是花氏大当家的三姨娘,岂容你们如此诋毁?!李妈妈,你可知罪?”花落晚突的话题一转,眸光如箭一般直射李妈妈。
吓得她浑身直哆嗦,此时,却又听梁氏轻咳两声,道:“李妈妈,你十五岁便入花府,如今已待了近三十个年头,做事怎得还如此不谨慎?你当知道,这般冤枉了主子可是死罪!”
说到底,还是有些气恼李妈妈。若花落晚还是以前那个懵懂的小女孩,倒也真相信这位主母是当真公平,可是,她背地里做的那些勾当还清晰地印在她脑海中。
为此,花落晚不免一阵嘲讽,却又突然对着李妈妈厉声道:“李妈妈,你教唆绵儿偷窃我母亲的东西,再假装救我,好让我们母女二人对你推心置月复,究竟是何用意?”
她怎么会知道?
李妈妈心惊,她与绵儿设的这一局不过才刚刚开始,怎的就被花落晚看穿了?
花落晚冷笑,她当然不会看穿,只是一想到前世的自己因对李妈妈心怀愧疚,在入主宅之时还特地带上她,却为此吃了不少苦。以前她只当自己命不好,纵然后来在主宅看见绵儿时也没想到这一层。
此刻重新来过,她也不过是怀疑,直到她看见李妈妈藏起来的手镯时便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后来她跟随李妈妈,见她偷偷进了花家大宅,便知她是梁氏故意安插在母亲身边的人。
身边藏有恶犬,必先除之而后快。
今日这场戏,也不过是利用李妈妈做下踏脚板而已。
当然,在场这些人必然是不会知道她的这份心思。只是花铭宥在听见这番话的时候震怒了,他一声厉喝,吓得李妈妈差点魂飞魄散。
“老爷!老爷饶命啊,奴才是冤枉的!”李妈妈连连磕头,声泪俱下,就差没以死以示清白了!
“老爷,我看这事没那么简单,也不能听一个孩子的片面之词就给李妈妈定罪。”梁氏面色平静,心里却是恼怒至极。
这个李妈妈,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不过是让她好好盯着这两母女都做不到。
“老爷,奴婢真得是被冤枉的,求您为老奴做主啊!”
哼,看来这场戏她还没演够,花落晚也懒得再与他们纠缠下去,便迳自拿出那个红玉翡翠玉镯,说道:“李妈妈,你可还记得这个?”
“这……”看见手镯的那一刻,李妈妈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那些都是大夫人赏赐给她的,她一直小心翼翼的保管着,怎的就落到花落晚手上了呢?
花铭宥虽不知这东西出自哪儿,却也明白花府给白沁儿的日常用费有限,李妈妈身为一个奴才,绝对买不起这样贵重的东西,当下便冷下脸来。
“这镯子不是我的!”李妈妈眼珠子转了转,虽说这理由牵强了些,却也没有证据能证明这一定是她的东西。
但是花落晚又岂会让她这般轻易洗月兑罪名呢?她故作惊讶道:“咦?可是这个确实是晚儿在您房里捡来的呀。”
闻言,花铭宥立刻使了个眼色,便有两名守卫冲向了李妈妈的屋子。结果,搜出来的不仅是一些首饰,更是从她房里搜出一个赤着上身的男人。
李妈妈当即震惊了,这下情况再明显不过。李妈妈联手绵儿盗取主子的东西不说,竟然还私藏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