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辉父子离开之后,诊所暂时清净了不少,行医治病开诊所和卖东西做生意不同,做生意开业当天有什么优惠和折扣,再加上宣传,第一天或许会有不少人前来,诊所却是不然。
看病毕竟不能儿戏,关乎到自身的健康,并不是一些小利益可以驱动的,虽然王旭门口挂着开业前三天免费义诊的牌子,却依旧无人问津。
一个新开的诊所,名气不显,自然没有人愿意过来尝试,这倒是在情理之中,王旭开诊所原本就不为赚钱,倒也不发愁,和白紫洁在诊所聊天,白农新则去了他自己的饭馆。
白农新的饭馆装修比起王旭的诊所要繁琐不少,预计开业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现在王旭的诊所开业了,倒是不用他再忙着照看。
“王旭哥哥,这个诊脉怎么感觉的,我觉得都差不多,为什么你就能察觉出异常呢?”闲暇无事,白紫洁就向王旭请教起了中医常识,白皙的手指搭在王旭的手腕上煞有其事的感受着,嘴里面不解的问道。
王旭顿时被白紫洁认真的神情逗乐了,笑着解释道:“中医望闻问切,事实上切是最难掌握的,有时候不仅仅需要勤奋,还需要天赋。”一边说,他一边详细的向白紫洁说了中医望、闻、问、切的常识。
“望,从字面上理解就是看,从表面,从气sè来查看这个人的健康情况。事实上前人总结了不少经验,多读医书,简单的症状很容易掌握,比如,嘴唇,舌苔,脸sè等等sè泽的异常,关系到什么问题,都是有据可循的,靠着死记硬背也能掌握一些皮毛。”
“再说闻,闻指的是闻患者身上的气味,不同的病症,患者身上散发的汗味,呼出来的气息等等都是有异常的,基础也容易掌握,也能靠着死记硬背入门,问,就更好理解,就是通过询问患者自身的感受和平常的异常来判断。”
“至于切,自然就是切脉,脉搏强弱细微的差别都代表着不同的病症,需要用心去感受,细心去模索,所以切脉最主要的是用心。”
“好深奥啊。”白紫洁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
“慢慢来,不要急。”王旭笑着说道:“中医的望闻问切四种诊断手法无论哪一种jīng通到极致都不是那么简单的。”
“王旭哥哥,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医的?”白紫洁好奇的问道。
“六岁开始吧。”王旭回忆了一下道:“我学医的时候可是吃了不少苦,我爷爷是个老中医,对外人和善,对我却很严格,每天都规定任务,完不成不允许吃饭。”
“啊!这么可怜。”白紫洁吃惊的道。
“吃得苦中苦,方位人上人,要不是爷爷从小严格,我也不能学的这一身医术,十五岁的时候各种医药典籍我已经全部记在脑海了,什么《黄帝内经》,什么《伤寒论》、《本草纲目》等等。”
“这么厉害。”白紫洁满眼的小星星,崇拜的看着王旭。
“爷爷规定,三个月必须背一本医书,一年至少四本。”王旭喃喃的说道,眼中全是怀念之sè,虽然因为学习中医,他的童年少了很多乐趣,不过他却一点也不后悔,这一生最感激和敬佩的就是爷爷王贺年。
“王旭哥哥,你真可怜。”白紫洁同情的道。
“小丫头,学医很苦的,想当医生可不简单,你还要学吗?”王旭回过神来,看着白紫洁问道。
“我要学。”白紫洁毫不犹豫的说道,说过之后看着王旭笑道:“王旭哥哥,你太坏了,故意说那些吓唬我。”
“我可没有吓唬你,说的全是事实。”王旭呵呵笑道。
两个人有说有笑,时间倒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六点多,反正没什么人,王旭索xìng关了诊所,打电话招呼白农新一起在附近的餐馆吃了饭,看着白农新和白紫洁回家,他才回到了诊所。
诊所开业,王旭就打算住在诊所里面,行医治病和做生意不同,不分白天黑夜,晚上也是会有人生病的,既然干了这一行,他自然要干好。
诊所后面王旭特意让人隔了一个小隔间,里面正好可以放一张床,他晚上就睡在上面。
回到诊所,王旭一个人翻看着医书,整理着自己的行医笔记,和王贺年一样,每治疗一个患者,他都会详细的在本子上记载分析病情。
古代的中医大多比较忙碌,一生时间都用来治病钻研前人医书,有时间著书的寥寥无几,因此中医并没有什么系统的参考依据,前人留给后人最大的财富就是中医的医案。
中医医案就是每一位中医郎中一生治疗的案例记载,就像王贺年留给他的行医笔记一样,价值不可估量。
忙碌到晚上十一点多,依然没有人来,王旭看了看时间,关了门,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
“哐哐哐!”王旭睡得正香,突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急忙打开灯,披了衣服走了出去,下意识的看了看外面的挂钟,已经凌晨两点了。
揉了揉有些迷糊的眼睛,王旭打开了诊所的门,只见一个中年男子正脸sè难看的站在外面,诊所门口的马路上停了一辆黑sè的轿车。
看到王旭出来,中年人急忙道:“你们的医生呢,快让他出来。”
“我就是医生,什么情况。”王旭问道。
“你就是医生?”中年人看了王旭一眼,明显有些迟疑,王旭看上去太年轻了。
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是午夜凌晨,中年人已经在附近找遍了,也只有王旭这个诊所门口有一个24小时营业的招牌,其他诊所早都关门了,咬了咬牙,中年人将王旭领到轿车跟前,打开车门,只见里面的座位上斜躺着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少妇,穿着一身蓝sè的长裙,透过昏暗的灯光,王旭可以看到少妇长的很漂亮,不过此时脸sè苍白,明显已经昏迷,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抱她进来。”王旭仔细的看了一眼,沉声道。
中年人闻言,迟疑了一下,有些不情愿的抱着少妇走进了诊所。
“吧嗒,吧嗒!”中年人一路走来,怀中女人的身上血液不停的滴落在地上,留下一条明显的血sè印记。
进了诊所,王旭来不及多问,伸手抓住了少妇的手腕,感受了一下少妇的脉搏,急忙伸手一指不远处的简易床铺道:“这是血崩,快把她放在床上。”
中年人也被王旭的表情震住了,急忙将怀中的少妇放在一边的床上,担忧的问道:“医生,她怎么样,没事吧?”
王旭皱了皱眉,没有理会对方,而是一把掀开了少妇的裙子,露出了少妇的,少妇的内裤早已经被鲜血染红。
走到一边,拿过一把剪刀,“卡擦”一声,王旭剪开少妇的内裤,仔细看去,只见少妇的狼藉一片,不停的流着血,中间还夹杂着一丝丝白的的东西。
“你们干了什么?”看到这个情况,王旭脸sè变得很难看,沉声问道。
“没干什么啊?”中年男子有些慌神,急忙说道。
“她这是怀孕五十天的妊娠流产导致的血崩,是剧烈的运动造成的。”王旭沉着脸说道。
“怀孕,流产!”中年人一听顿时脸sè大变,忍不住一个踉跄,然后强稳住心中的恐慌道:“医生,您一定要救他,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全部满足。”
“这些都是后话,先说说怎么会这样?”王旭摆了摆手,一边仔细的检查少妇的情况,一边问道。
“这……”中年人迟疑了一下,然后吞吞吐吐的道:“我们在车上那啥……不过我不知道她怀孕了。”
“车震!”王旭一猜就是这样,大半夜的,两人在车上**,这个女人突然妊娠血崩,如此情况,中年人不送她去医院,竟然来这种小诊所,肯定是关系爆不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