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的人听着,命令你们放下武器!放弃抵抗···”,喊了几句韩某人突然发现这台词不对啊,自己应该···凶恶一点!对,凶狠一点:“都他娘的听好了!叫你们老大马老贼过来!否则我们就干掉这小子!”
“爹···他们打我!”,扯掉塞在马大少爷嘴里的布条,马大少爷大叫一声,没办法,韩某人刚在他鼻子上来一拳,鲜血横流,用韩某人的话来说,就是——其实,手感还不错!
不大的小院落,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着官军,一个个的贪婪的盯着里边,却谁也不敢贸然上前,马鸣这一次是重金悬赏,谁能安全救回他的儿子,千两赏银不在话下!
作为最没有前途的一个行业,这些官兵都很苦逼,一千两白银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天文数字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很多人都准备豁出去xìng命干这一票,只是马鸣的条件是让他的儿子安全,所以不能贸然行动;
“这招管用吗?你这样做不是把官军全都引过来了吗?”,大漠判官怀抱金sè弯刀,他的确对金光闪闪的东西有着独特的嗜好,看看他的脖子上的那条链子,再看看他左耳朵上那个耳环,手上的几个戒指,全都是发光发亮的家伙;
韩文正在对马大少爷进行惨无人道的殴打,让他不断发出惨绝人寰的嚎叫,不叫爹就使劲儿揍,叫爹之后···会小点力气!
闻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韩某人有些虚喘:“放心!有这个金子招牌在,谁也不能将我们怎么样!先将神机营的火枪全都要过来废掉,然后挟持他跑路···不过,还是要小心他们的神机营,要是他们有备用的火枪,也是很危险的事情;
尤其是不能向北边跑,那里是大同镇,官军众多,实力尤为强劲,不是我们这几个小草寇可以去模的!呼,还是练武好啊,这一套拳法打完,感觉心情都好了很多了,你说呢?马大少爷?”
“呜呜呜···是是是!”,马俊也就是在小的时候流浪了两年四处要饭吃了不少苦,可那种生活并没有从根本上改变他,刺激他奋发图强,令他养成坚韧不拔的xìng格,反而令他在得势之后,更加的骄奢yín逸,飞扬跋扈;
“马鸣老贼!你给我听着!限你一炷香的时间给我滚到这里来!否则!大家一拍两散!你不让我们好活,我们也不让你儿子好死!听说过‘人棍传说’吗?
就是将这小子身上的所有零件,比如说他的五肢,耳鼻口舌全部割了去,装在大翁中,还不让他死掉,之后再给他喂上些求生不得死不能的发痒药,全身有如万蚁噬咬!让他口不能言,有苦不能说,直至崩溃而死!
哈哈哈!我这里正好还有上等的金疮药、与发痒药,可以保证他活的好好的!真是个绝佳的实验机会啊!你看怎么样?马大人?”,韩某人似乎觉得不解气,跳着脚狂妄的叫嚣,一口一个老贼,句句威胁,震耳发聩;
一阵清风吹过,众人皆感觉到头皮发麻,yīn风瑟瑟,大和尚玄烨吞了吞口水,涩声道:“杀人不过头点地···僧爷,僧爷可没干过什么坏事啊!你该不会这样对我吧?”
“怎么会呢?”,韩某人**的一笑,眼中充满了捉狭的笑容,大和尚吓得不轻,畏畏缩缩的躲到了光头佬的身后,这俩都是光头,爱好差不多···臭味儿相同;
大漠判官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韩文没杀过人,因为他身上没有杀气,就是死人估计从前也没见过,大漠判官可是亲眼见过他吐的稀里哗啦的样子,这么说也就是吓唬吓唬人罢了···可也不得不赞叹,这小子平常挺阳光的,心理怎么这么yīn暗?
“都给我退下!你们是要害死我儿子吗?都给我滚!”,外边传来暴躁的吼叫声,马鸣这个人很混蛋,作为一个人来说,他就是个人渣,作为一个官来说,他就是个败类,作为一个丈夫来说,他也就是个禽兽,可作为一个父亲来说,他是个好父亲!
韩文缓缓的走向小院的中间位置,挺身而出,在他身后的胡媚娘眼中秋波流转,不知在想着些什么,大漠判官倒是想同进共退,上前保护他却被书童拉住了,指了指韩文的位置;
这个位置正巧能够挡住马俊,让马鸣看不到韩文身后的事情,可以进一步的对马鸣施加威胁,而且这个距离也不远,一旦发生情况,足够大漠判官出手相助;
马鸣走进院中,脸sè有些焦急,看着韩文身后的那个蠕动的麻袋,关切的问道:“俊儿?俊儿?你还好吗?别担心,别担心!爹爹会救你出去,一定会的!别着急啊!”
“现在知道着急了?马同知?你有没有想过因为拦河大坝的事情,又有多少人失去了亲人,终rì以泪洗面,不得好活?”,韩文双目怒睁,义正言辞:“像你这种,真应该将你千刀万剐!将你的人皮剥下来挂在旗杆上,永远jǐng示那些贪官污吏!”
“少说那些没用的!提出你的条件!立刻!马上!”,马鸣低声的吼叫,就像是一头豺狼露出狰狞的獠牙,低声的咆哮,充满了jǐng告的意味,他真的怒了!
这些年来事情干了不少,尤其是坏事儿做的一个比一个经典,马鸣的仇家数量以及质量都是大幅度的增长,但无论怎么对付他,甚至是差一点取了他的小命,他都没有今rì这般愤恨,实在是太可恨了!祸不及家小,这是规矩!
“先把你的两个狗腿子撤出去!再让我看到那条瘦狗将爪子偷偷的搭在暗器上,我就先砍了你儿子的一根手指!还有那个胖一点的哈巴狗,不要运力,否则我不介意先送你上西天!”;
练武也练了快一个月了,韩文根骨不太好,年龄也大了点,的确没学到什么,但是眼里却是越来越好,加上思维灵活,学的也快,无论是江湖规矩,还是一些武功套路,暗器招式他都有涉猎;
这会儿,他也就是仗着马鸣不敢将自己怎么样所以才装装大尾巴狼,出言不逊,肆意侮辱,如果不是有坚强的后盾,打死他,他也不会、也不敢这么说;
“大人!”,那个瘦一点的小靳神情不变的向马鸣请示,跟随马鸣,比这难听的话他们都听过八百回了,自己家的直系女xìng亲属,上至十八代,下至还不存在的十八代都被问候过了,还在乎他这一点微薄言辞?
马鸣深吸了一口气,摆了摆手:“你们退下吧,我没有事情!···现在!说出你们的条件!要钱还是想离开这里,还是要其他的东西,只要是我马鸣能拿得出来的!我都会照做!”
“如果我要的是你的命呢?”,大漠判官在一旁插了一句话,肃杀之气顿时弥漫开来!
“可以!”,不料,马鸣竟然答应了下来!随即他说道:“我想先看一眼我的孩子!也有些话想要交代!不置可否?或许我马鸣的确是过分点了,但,请看在我也是一个父亲的立场上,让我跟他说几句话,然后由我代替他,直接护送你们离开这里···”
“也好!光头!”,大漠判官点了点头:“你只能在远处说,我们不相信你,另外,我们要绑上你!”
马鸣眨了眨眼睛表示同意了,光头将他五花大绑,将他儿子马俊放了出来,扯掉嘴上的布条,马大少爷鼻青脸肿,泪眼婆娑,当然,他曾经抱怨的铁石心肠的父亲,令他感到感动,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俊儿啊!只怕今后你我父子二人在也不能相见了,父亲从前对不住你,也对不住你母亲,今后···父亲如果不在了,你一定要小心啊!马家的仇人太多了,去塞外吧!
父亲还给你留了些财产,够你富足的过上几辈子,莫要在学父亲当什么官了,一如官场深似海啊!父亲···累啊!可再苦再累也要撑着,你这些年来的表现可真是不让我放心啊!”,马鸣深情的说道;
马俊哭喊道:“爹···爹啊!儿不孝!”
“送他出去!”,大漠判官一言九鼎,说放了马俊就一定会放了他,绝不会食言;
韩文皱着眉头,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在马俊走了一半的时候大叫:“不好!快将那小子擒回来!”
马鸣大喝:“俊儿快跑!”
言毕,马鸣两脚叉开,一个不丁不八的叉开双腿,扎了一个马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被勒紧的身体慢慢发力,拇指粗的麻绳陷入肉中,带起一片暗红印记;
“喝——!”,一声大喝;
“崩——!”,一声脆响;
绳索断裂,马鸣负手站在院落当中!
坏了!中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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