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加上我们呢?”;
苍老而浑厚的声音在韩文耳边响起,楼梯口处上来两个人,虽不熟悉,但韩文的确见过他们,小镇上‘鲁记’铁匠铺的鲁氏父子;
鲁老爷子笑着拱了拱手:“一别多时,韩小哥儿风采依旧啊!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眼见这两位上来,曲洋面sè陡然间变了好几变,都能与青城派的余沧海比上一比西川戏法当中的变脸了!好半天才不悦的说道:“你们来掺合什么?不要命了吗?”。
鲁老爷子不屑的说道:“掺合?我们不打算掺合任何事情!只是想看望一下老友罢了!怎地?曲洋,不欢迎我吗?
还是说你早就不把我这个朋友放在心中了?你可不能有了你的刘贤弟就忘了我们这些老家伙啊!”
“这算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吗?”。,韩文冷哼一声,揶揄着:“听鲁老爷子的话,似乎想要强制我办这些事情啊!难不成当我是泥捏的?还是说我本身就软弱可欺啊!”
“能杀了塞外明驼木高峰的人岂能是软弱可欺之辈!”,鲁老爷子连忙摆手,神情真挚:“是求!恳求你伸出援手!至少也要保住那些无辜的人!求你!”
“凭什么?”,韩文面sè不变的吃着东西,喝着酒:“我对江湖上的事情并不感兴趣,我也不想管任何一个人的闲事儿!
更何况,曲长老与刘正风的事情已经上升到正邪之争这个层面了。岂能是我可以插手的?再者说嵩山派左掌门野心勃勃,他如何能放弃这个大好的机会?”
“求他作甚?鲁伯伯!这个人就是个”,曲非烟撅着小嘴就要骂;
“闭嘴!”。鲁老爷子怒道:“小女孩子家家的,说什么不好?去一边玩儿去!鲁刚!给我看着她,别再惹是生非!”
眼看着鲁老爷子动了真怒,曲非烟噤若寒蝉一句话不敢多说,抿了抿嘴唇,两只大眼睛无辜极了;
韩文笑了笑:“这么凶干什么?小孩子嘛!童言无忌!鲁老爷子,看在我手中这柄剑是你给打造的份上。坐下喝两杯吧!”
“多谢韩小哥了!”,鲁老爷子姿态放得极低,完全是用长辈礼节来对待韩文了。要知道鲁老爷子才是长辈!
曲洋眉头紧蹙,面上多有不忍,叹曰:“为了我这个没用的人,鲁大哥何必如此作践自己呢?我已经欠你够多的了!不要再这样了!曲某心中着实难受得紧啊!”
鲁老爷子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你是够没用的了!连自己的孙女都快保不住了!音律!音律!就知道弹琴!玩物丧志!我是活该。才交了你这么一个朋友!
十几年了!你知道吗?我已经习惯了平静的生活,甚至不知道刀剑应该怎么去握着!可我还不是要重新步入这个混浊的江湖?谁叫我上辈子欠你的!他娘的!”
韩文感觉很好笑,但鼻子却有些微微发酸,什么是朋友?这才是啊!当你有困难的时候,无论他怎么样,都会挺身而出,两肋插刀!再想想为了曲洋这个朋友而家破人亡的刘正风
或许这个魔教长老的人生是孤寂的,因为他的朋友真的不多。但有这么两个,也已经足够了!
心中感动。韩文又看了一眼嘘叹不已的曲洋,冷声说道:“曲洋啊!曲洋!你还真是个不争气的窝囊废!”
早就心如死灰的曲洋什么都不在乎了,唯一割舍不下去的就是,也就是他的孙女与他还没完成的乐谱,对韩文如此侮辱xìng的话他都不在意了:
“韩小哥儿!我的确是个窝囊的人!你说的对!我对不起父母双亲,对不起妻儿,更对不起朋友,也对不起非非但我求你!帮我一把吧!求你了!”
“你”,韩文都想破口大骂了,站起身来又坐了下去,竟被气笑了:“真是笑死我了!你我是正与邪、黑与白,形同陌路已经算不错了,不相互攻杀也算是够可以了!你竟然求我帮你?哈哈哈”
“非你不可!”,鲁老爷子低沉的说道:“先前的接触中我知道你为人不拘小节,虽不是君子,却也不是见死不救的冷血之人;
再加上你的身份,还有对待我们这些魔门中人的态度,不做第二人选啊!也没有第二个人可选!”
的确,韩文在先前的接触中并没有表露出对魔门中人嫉恶如仇的态度,反而是与对待平常人没什么两样,还主动的提醒了一下曲洋,再加上他武当小师叔的身份,能在嵩山派手下保存无辜之人的也就是他了;
“好处!我是个真小人,我需要真正的好处,能够令我动心的好处!”,韩文挑了挑眉头:“没有好处就休要再谈了!与你们这些魔门中人坐在一起吃酒的罪名我都已经承受不起了!”
鲁老爷子大喜,要好处不怕,怕的是韩文真的见死不救,当下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约有三千余两,还有一块白绫,递给了韩某人:“韩小哥儿且看看!这个是否合你的心意!”
在身上抹了抹手上的油腥,韩文拿过白绫,不以为意的打开看了一眼,神sè一变,眼睛便黏住了一样,好半天才抬起头来,道:“很好!我很心动!有这个就够了,银票我就不要了!”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鲁老爷子大松了一口气,道:“那不知道韩小哥儿准备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恩”,韩文努着嘴想了想:“事先说好了,嵩山派左冷禅早就布下了局,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曲长老与刘师兄的!
他们两个人不是我能保住的,这一点你们要明白,要是不明白,我们也不要浪费时间接着谈了!”
“左冷禅野心甚大,他想借着这次的机会削弱衡山剑派的实力?”,鲁老爷子惊声问道;
“正是如此!他谋划良久,只怕不会轻易收手!我家师兄冲虚道长也不会允许我胡来,保住他们两个,那已经是超出我能范围的事情了!我最多也就能保住曲长老的孙女,以及刘正风的家小!”
“那已经很不错了!是我糊涂啊!险些害了刘贤弟!”,曲洋浑浊的眼睛竟流出两行热泪:
“韩小哥儿!我曲洋死不足惜!只是希望能够在死前完成这曲谱,与刘贤弟合奏一曲!还请”
“可以!”,没等曲洋说完话,韩文就应承了下来:“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我需要细细的谋划一下,而且还要拉上一个人来,这样成功的几率才会大!今夜子时,咱们在这里再会!不知可否?”
“多谢了!多谢了!”,鲁老爷子叹息着,拱了拱手表示感谢;
韩文向前走了几步,霍然转身,笑道:“你就不怕我收了你的好处却不办事儿?”
“你有你的骄傲,你也有你的底线,你不是那种人!”,鲁老爷子笑了笑,陡然间眯起了眼睛,像是一头蛰伏山林的猛虎,露出了尖锐的牙齿:“我虽然没有能力帮助曲老弟完成心愿,但我有能力杀了你!”
“好答案!”,韩文不怒反喜,大笑中扬长而去;
鲁刚走了过来:“老爹!此人真的可信吗?总感觉他有点儿不太靠谱!”
“没什么靠不靠谱的!他现在是最合适的人选,也是最有能力的人选,他出手都不能搞定这些事情,恐怕别人也不行!”;
鲁老爷子看了一眼沉默的曲洋,道:“你我多年来都没有好好的喝一回酒了,这回一醉方休!”
说着说着,鲁老爷子不禁泪流!这哪里是什么朋友聚会的酒宴?是断头酒啊!他要送老友上路了!
“鲁兄!何必呢?”,曲洋一方面是感动一方面是惭愧,两个相交多年的老朋友抱头痛哭,一时间,整个酒店的气氛都显得悲切凄凉,愁云惨淡;
韩文一路快速的回了衡山客栈群玉院,直接找上了还在安排明天金盆洗手大会琐事的刘正风,看着脸上带有微笑的刘正风,再想想他心中那种如释重负的心情,韩文只想说一句话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都是年岁不小的人了,怎么一个比一个幼稚?曲洋如此,刘正风亦是如此!这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竟然还没明白什么是江湖!江湖!险恶之地也!
“拜见刘师兄!”,韩文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
忙碌中路过这个亭子的刘正风顿下脚步,笑着还礼:“韩师弟啊!这忙的头晕转向的,还没发现韩师弟的到来,恕罪!恕罪!”
“师兄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韩文表情依然严肃,而后在刘正风耳边小声地说道:“曲洋现在就在这衡山城内!你们的事情败露了!”
刘正风面sè错愕,随即跟着韩文向一边走去,急匆匆的问道:“他竟然跑来这衡山城?这我们是琴箫之交,君子之交,没事儿的,没事儿的”
事到临头了,刘正风竟然还在自我催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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