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馨容吩咐把营帐转移到海之殿周围,同时派女兵过去通知水手们过来搬运宝藏。如此折腾下来,直到傍晚才得以正式搬运。血狩再次回到海之殿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杜灵莺已经入帐睡觉,其余诸人哪怕不帮忙搬运财宝也守在石屋周围,生怕谁把他们各自那一份财宝偷了。
看见血狩背着弓箭和木枪过来,站在石屋前的李风长笑脸相迎地道:“狩哥,你不是跟时艳回去睡觉了吗?”
血狩变回孩童,对李风长没有了好感,爱理不理地道:“肥圆圆,你比我老那么多,为什么喊我做狩哥?”
李风长继续巴结道:“那我喊你狩哥儿吧,你别再生我的气啦,我已经知错悔改,以后不会私自闯进你的大宅了。”
血狩又开始得瑟了,傲牛牛地道:“知道就好,惹我生气,找你决斗!”
李风长道:“我哪敢跟狩哥儿决斗呢?那个赵土匪,他说不怕你,想跟你决斗。”
血狩看向与刚念和尚并肩而坐的赵大宗,轻蔑地道:“他蹲大便比赛都输了,有什么资格跟我决斗?”
赵大宗双目一瞪,喝道:“小子,过来,老子一脚把你踹飞!”
李风长嘲讽道:“桀桀,赵土匪,你要踹你的老大吗?”
赵大宗脸上挂不住,掉转枪头吼道:“肥猪,你是不是欠揍?”
李风长道:“本大爷也不是好惹的,但是今天本大爷开心,放你一马好了。”
血狩走进石屋,看见陈馨容正在指挥女兵们和水手们搬运财宝,他也不说话,把弓箭和木枪置放于床脚,直接爬上玉床,坐看了一会,躺了下去,竟然在嘈杂的声响中睡着了。
水手们对于血狩的突然出现感到奇怪,不时地看向床上果睡的血狩。
陈馨容只得命令其中的一个女兵把披风月兑下来,盖在血狩的身上。
大约三刻钟后,陈馨容命令大家回帐休息。
众人离开石屋后,陈馨容坐到床前,静候了一会,时艳和玉依馨进来了。
“馨容,他没找你们闹吧?”玉依馨轻声问道。
陈馨容回道:“他进来之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就在床上睡了。”
玉依馨道:“我怕他闹心,所以回来看看。如今确定他不会闹,我也就放心了。他醒来之后,你告诉他,我在家里等他回去。”说罢,她转身走了出去。
陈馨容急道:“姐…姐,你不在这里陪他吗?”
玉依馨头也不回地道:“这里嘈杂,我不喜欢。秘籍的事,你让他给你们吧。若是他问起缘由,就说是我交代的。”
玉依馨离开后,时艳惊道:“公主,你称呼你的先祖为姐姐?”
陈馨容苦笑道:“相隔那么多代,真不知道应该如何称呼她。既然她喜欢这般的称呼,我就喊她姐姐吧,难道你不觉得我和她像两姐妹吗?”
“像是像,可是她毕竟是你的遥远的祖先……”
“嚯嚯!我戳!戳死你……”血狩手舞足蹈地喊起了梦话。
两女会意地一笑,时艳叹道:“不知道他睡梦中又在跟谁决斗了。”
陈馨容道:“时艳,夜已深,你回帐睡吧。”
时艳问道:“公主,你不回帐睡觉吗?”
陈馨容道:“我得看守石屋,以防有人鬼迷心窍地进来捣乱,坏了他的规矩,惹他生怒。”
时艳道:“公主,我来守吧,你去休息。”
陈馨容道:“去吧,这是命令。”
“既然是命令,奴婢告辞了。”
时艳不便违抗,于是退出了石屋。
陈馨容坐在床前静静地看着血狩,终是有些困了,缓缓地躺了下来,睡意随之袭来。
忽然,血狩翻了个身,趴睡在她的身侧,惊得她的睡意全消,扭首看了一会,晓得他没有醒转,她轻轻一叹,自言自语地道:“谢谢你把宝藏给了我,可是玉依馨皇后说你才是我最珍贵的宝藏……,她说让我爱你,我不懂得如何爱。”
说罢,她轻轻地闭起双目,渐渐地进入梦乡。
朦胧之中,她感到一些儿的动静,便醒了。
看见坐在身旁的血狩,她轻轻一笑,又闭上了双眸。
“陈馨容姐姐,如果你继续呆在神殿里,我就要生气了。”
“我是想帮你守着石屋。”陈馨容翻身,背对着血狩。
“财宝是你的,你可以拿走,但你不能够在我的神殿里逗留,因为你不是我的老婆!”
——又是老婆!小子你多大啊?整天把“老婆”挂在嘴上,你承受得起吗?
陈馨容心头有气,反问道:“玉依馨皇后也不是你的老婆,她怎么可以住在神殿里?”
血狩故作成熟地道:“这你得问我的爸爸妈妈,是他们让玉依馨皇后住在神殿的,但我的爸爸妈妈没说让你也住进来。”
陈馨容道:“难道你的爸爸妈妈说过你的老婆可以住进神殿?”
血狩又变得无比幼稚地道:“是啊,你不知道吗?”
“你爸妈说的话,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见过你的爸妈!”陈馨容愈说愈气,起身穿好靴子便往外走,“谁稀罕住你的破石屋?”
血狩愣坐一会,再次躺了下来,头枕着一双手掌,身体散发出淡淡地蓝芒……
“爸爸,我可是很认真很努力地守着魂儿们哦,不会让任何人把魂儿们偷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