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神芒薄如蝉翼,却长达十丈!璀璨的光芒照耀了一方,如同流星一般!威力很是恐怖,搅弄得一方的虚空混乱不堪,整片天地都在发出嗡嗡的震颤!
夏清尘脸sè大变却只能无奈的望着这一切,这四人联手虽然比他稍逊一筹,却也不是他瞬间就可以灭杀的对象!想要从他们的手中将宁无暇给救下来,简直就是难如登天!
“啪!”一个枯瘦的老者突然出现在宁无暇的身旁,屈指一弹,便将这道恐怖的神芒震碎成片片光点!随后一个流光溢彩的宝塔便凭空出现,稍一抖动,便引得整片虚空震颤不休!
宝塔上烟霞弥漫,一缕缕如同银河垂挂,有盖世不可抵挡的威压从上面弥漫了开来!一道道的神芒暴涨,轰击在四道神金锁链之上,瞬息便将之震断!
宁无暇整个身体也从虚空中掉落下来,如同断线的风筝!老者眉头轻轻一皱,随后袖袍一挥,宁无暇便向着夏清尘等人所在的地方斜飞了过去!
“多谢项老!”夏清尘大喜过望,随后右掌抓出,直接便将宁无暇给拘了过来!
“小子,我救她可不是因为你!”项阳面无表情的道:“我等还需要她来引荐,这个时候自然不能让她陨落!”
“该死的!你这老头到底是谁?竟然敢插手我问情阁的事情,你想要死吗?!”冯彩衣见到项阳将宁无暇给解救了下来,心中不由的暴怒!自己苦心设下的布局,竟然就这般的毁在了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头手中,实在是让她难以接受!
化元诀、修魔功诀、问道剑,诸多她垂涎已久的神物,统统因为这个老头,从她的眼前溜走了!她心中恨难平,煮熟的鸭子竟然飞了!现在没有了宁无暇为人质,还如何的胁迫魔修夏清尘?!她脸都气得扭曲了起来,表情狰狞无比!
项阳眼中闪过一抹寒意,直接一指点出!浮天塔顿时神芒通天,微微一抖,便将冯彩衣给震飞了出去!大口大口的呕血,脸sè更是萎顿惨白,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势!这还是项阳手下留情,未动杀机!只是因为她出言不逊,给她一个小小的惩戒!
冯彩衣眼中闪过了一抹惊骇,项阳展现出来的实力实在是太过的强大了!瞬息便能将她镇杀,根本就不可抵挡!她站起身来,随后便骇然的望着项阳,再也不敢胡言乱语!
“冯长老,他手中的好像是九品灵器啊!”白袍老者眼中闪过了一丝骇然,“竟然一下子就将神金锁链震碎,威力实在是非凡!”
冯彩衣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随后便冷笑道:“还要你说,我能看不出来那是九品灵器吗?!你给我看看他到底到了什么样的境界,我竟然看不透他真正的实力!”
白袍老者神念扫向了项阳,顿时便感觉到了一股骇人的压迫感!如同面对苍茫星空那般深不可测,难以探知!
“小家伙,你不知道对着别人用神念扫视是一种不尊敬吗?!”项阳冷笑了一声,随后便斩灭了白袍老者的那道神念!
白袍老者骇然,眼中满是震惊与惶恐,“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么的厉害?!”
冯彩衣急促的问道:“怎么了?你发觉了什么?!”
白袍老者惊骇的道:“这个老头的修为深不可测,我跟本就探测不出来!我一缕神念都被他绞碎了,完全的感觉不到他到底身处哪个境界!但是我敢肯定,至少不会比太上长老逊sè!”
“不比太上长老逊sè?!”冯彩衣眼中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那岂不是至少都是渡劫期的层次?甚至是大乘期?!”
她心中猛地一颤,想到了这种可能都让她热血沸腾,心神惊骇难定!因为他们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短了,所以连他们也分辨不出,刚才项阳到底是不是在瞬移!
“前辈,我为之前的冒犯向您请罪,还望前辈勿要见怪!”冯彩衣冲着项阳行了一礼,随后方才叹息道:“只不过,晚辈自认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前辈,前辈何意刁难于我等?!”
项阳淡淡的道:“你们问情阁的事情,我没有丝毫的兴趣参与!但是这个小丫头对我还有些用,现在可不能被你们弄死了!”
“前辈,你这是强人所难!”冯彩衣脸sè难看的道:“她是我问情阁的叛徒,莫非前辈还要阻拦我们清理门户不成?!”
项阳眉头一挑,眼中寒意立马飙shè了出来,“怎么?老夫做什么事情还需要你这小女娃子来管吗?!”
“晚辈不敢!只是前辈这般做,似乎有点于理不合吧?!”冯彩衣心中暴怒不止,可是她却不敢表露出来!项阳实在是太强大了,随便一根手指头就能够碾死她!
“于理不合?”项阳冷笑道:“什么理?我又为何要跟你讲道理?!”
冯彩衣听到项阳的话,气得几yù吐血!她浑身都在颤抖,近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另外一边的两位长老,见到项阳救下了宁无暇,不由得舒了一口气!随后又见到冯彩衣这般的受辱,不由得心情大好!
“多谢前辈施以援手!我教遭逢巨变,还望前辈见谅我等失了礼数!”消瘦老者躬身道:“请前辈在一旁稍做休息,等我们解决了这些叛逆,再好好的设宴款待前辈!”
他们模不准项阳的意图,不过既然是随夏清尘同来,想来应该没有恶意!不过他们也不敢大意,还是稍微的试探了一下!这明面上是叫项阳稍做休息,看他们镇压叛乱,但实际上又何尝不是在试探项阳的态度?!
“你们问情阁的家事,老夫没有兴趣理会!”项阳也不知道听没有听出来他们的话外之音,直接走了回去,站到了夏清尘等人身后!再度变成了那个毫不起眼,仿若随时会归天的风烛残年的老者!要不是他刚才展现出来的恐怖实力,谁能相信这么一个老头会是一位绝世高手呢?!
冯彩衣脸sè一下子变得铁青,项阳的行为明摆着就是在与她做对!虽然他没有直接出手,但是解救了宁无暇便等若取走了他们手中的一张王牌!没有宁无暇在手,那些迂腐的同门必然不会再投鼠忌器!这样的行为,比直接捅他们一刀还要让她难以接受!
“冯彩衣,事到如今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青袍壮汉大吼道:“还不速速投降,等待太上长老回来处置?!”
“雷池,就凭你一个炼虚初期的小修士,也配这么跟我说话!”白袍老者怒吼道:“想要我等投降?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纪天绝,事到如今你还要冥顽不灵?!”消瘦老者冷笑道:“宁长老已经被解救出来,你们还有什么能耐反抗?!乖乖束手就擒,或许还能免于一死!你我同门千年,不忍看你这般陨落,背负叛逆的罪名!”
“要站便战,哪来这么多的废话?!”
消瘦老者望着对面万余的修士,沉声道:“诸位弟子,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否则一旦动手,将再无机会,注定要生死相见!”
纪天绝冷笑道:“休要花言巧语,这些弟子都是我等千余年来层层带出来的,绝不会背叛我等!我等早就一荣俱荣,一陨俱陨了!就算他们此刻反悔,rì后也要遭受排挤,断然没有好rì子过!还不如杀出一个朗朗乾坤,若是我等把持了问情阁,就算是太上长老归来,也可以享尽荣华富贵!”
“我等别无选择!”
残害教中长老,这是大罪!更何况宁无暇是太上长老孙柔最疼爱的弟子,又岂能任人欺辱?!若是他们得到了夏清尘一身秘宝,或许还能够将功补过!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那就休要怪我等不顾同门之谊了!”青袍壮汉怒吼道:“杀!杀了这些霍乱中庭的叛徒!”
“杀!”
八万多的弟子怒吼,声浪击穿天宇!手中刀枪剑戟震动,浑身神华缭绕!各个有如天兵天将,撼人心神!
“杀!”
一万多被逼无奈的修士也是群情激奋,悍不畏死!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一旦落败下场凄惨!这些胜利者,断然不会大度到与他们分享资源!rì后必然要处处受到压迫,低人一等!因为有前科,甚至都无法再度获得门派高层的青睐!
这是一场残酷的同门相伐,不少人甚至还是至交好友!可是现在却要生死相搏,不可谓不凄惨!不过因为理念不同,现在已经走上了截然不同的两条道路,再也回不了头了!鲜血在流淌,白骨漫天飞舞!碎肉洒落了一地,随后被践踏成血雾,好不凄惨!
不少人杀着杀着,眼中都流下了血泪!亲朋故友骨肉残,这无疑是一种天大的酷刑!有些人为了活下去,忍痛将挚友、恩亲击杀!有些人却不忍心同门相残,闭上了眼睛默默承受接下来的命途!随后头颅抛飞,满腔热血抛shè百丈高!
元气疯狂的激荡,神华漫天飞渡,元磁混乱的震动,整个问情阁都打崩掉了!广场上铺着的神石被恐怖的余波震为了齑粉,无数的古阵一朝化为灰烬!鲜血越积越厚,一直到数尺深!漫天都是身影,时不时的便会有修士的尸体从半空中掉落下来!有被对手镇杀,有被四周的余波活活的震死!
卓冰、姜白薇、绿儿和紫儿四人不禁脸sè发白,眼中都满是震惊与悲悯!她们都甚少在外走动,又何曾见到过这般疯狂的杀戮场景?!一具具的死尸在脚下血河中沉浮,碎肉漫天抛洒,溅得到处都是!绿儿与紫儿直接承受不住,呕吐了起来!
夏清尘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忍不住摇了摇头!正常的人,谁愿意去屠戮?谁愿意满手血腥?!可是很多时候都身不由己,不杀人就要被人杀!无可奈何,没得选择!
夏清尘向着一旁的宁无暇望了过去,内心感到一阵愧疚!这一切都是自己引起的,若非自己想要有人为自己分担压力,将修魔功诀传授给她!她便不会遭此劫难,问情阁就更不会有这般的血雨腥风!
宁无暇的脸sè惨白,气若游丝,仿若不久人世!她的肉身遭受了极为恐怖的创伤,鲜血流溢不止,触目惊心!夏清尘也不敢怠慢,直接一掌按在了她的背部,浑厚的金sè气血便滚滚流进了她的体内,帮她疏通经脉,调理肉身!
但是他随后脸sè便变得难看起来,身上杀机暴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