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卫宫切嗣再次回复意识的时候,整个东京市已经是一片灯火辉煌了。
人造的光源所形成的光怪陆离的景象,兰斯只是看着,就觉得很古怪,却并不讨厌。能让他厌恶的东西,实在是不多了。
在卫宫切嗣被劈成两截之后,黑Saber第一反应就是拼命,虽然已经被污染而黑化,但是变化的不过是她完成目的的手段,她的信念,却从来没有动摇过。
就像是这次,在兰斯满意地看着地上卫宫切嗣两截的身体的时候,她悄悄地不声不响地又从背后给了兰斯一记横劈。
当然咯,这样的效果,只是让地上已经是两截的卫宫切嗣变成了三截而已。
「好啦,别再劈了!再劈下去你的Master就真的没得救了……即使,他有阿瓦隆!」
兰斯这样,懒洋洋地说道。
黑Saber全身一震。阿瓦隆是她丢失了的宝具,连她都不知道在哪里,可是,面前这个家伙,却说已经被卫宫切嗣获得?这是怎么回事?
紧紧握住了剑柄的Saber加大了力量,然后,松开,接着,再次用力握紧。几个循环之后,她叹了口气,收剑而立,走到了碎成了几段的Master面前,将几截躯体拼凑在一起。
迅速的,碎裂的身体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然而,切嗣已经太累了,jīng神上的创伤可没那么容易治疗。
好在只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他就醒了。
「Saber,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爱丽,有伊莉雅……」醒过来的切嗣,捂着自己的额头,慢慢坐了起来。
兰斯看着夜景,什么也没说,而Saber则面sè复杂,也没有开口。
「不管怎么样,谢谢你没有杀死我吧,虽然这条命也不怎么值钱。」他自嘲地笑了笑。切嗣真的老了,已经有种英雄末路的感觉了。
「但是,我想,有些东西,你会有兴趣的。」
即使是英雄末路的切嗣,他仍然是卫宫切嗣,他的理想和作风从未改变。
「也许你不相信,但没关系,也许,我们可以用强制自我证文……」
所谓「自我强制证文」,是魔术师们在缔结绝对无法违约的约定时所用的咒术契约,是为了防止毁约而作出的一种最绝对的保证。契约一般以羊皮卷为载体,包括束缚术式、束缚对象、誓约正式内容、誓约达成条件、誓约人署名等内容。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种咒术的实质是出卖了誓约人的一部分灵魂作为抵押。所以,诅咒的咒文在原理上不管是用什么手段都无法解除的。一旦魔术师在证文上签名,并达成誓约条件令证文生效,那么将来不管是用什么手段,即使誓约者已经死了,死后就连灵魂也会被束缚!
「我拒绝!」兰斯毫不犹豫地说道:「不过,我觉得你提供的东西会很有趣,为了让那些发挥出作用来,我给你建议一个最好的人选。」
「什么人?」
「哈哈哈,草雉护堂,居住在这个岛国上的另一位弑神者,去找他吧!‘人傻钱多,速来’大概这样。一定,一定会很有趣的!」
「你和他有恩怨?」
「没有,只是答应了一群笨蛋,帮他们搭把手罢了。」
……
我妻由乃跪坐在她养父母死亡的那所宅子的庭院里,呆呆地出神。
她的面前,是她亲手挖掘的两个坟墓,她养父母的尸体被她放进了里面。
在这里又得感谢驱逐闲人的魔术,这种简单的小魔术,昨天就被某人加持在这座房子上,让由乃省去了无数麻烦。
原先,由乃养父母的家并不是这里,在10年前,不知什么原因,养父母突然决定搬家,离开了原来的那个地方,据Deus给出的消息来看,这里无疑是安全的,因为那个由乃现在正在原先的那个家中。
「怎么,在想你过去的事情吗?」兰斯不知从什么地方走出来,用着一种很温和的语气说着。
这是不常见的,平时的兰斯,要么无赖要么故作优雅,要么懒洋洋要么激情澎湃,很少有这么温和的时候。
「嗯。」由乃短短地嗯了一声,垂着头,任由粉sè的头发在风中飘散。
「和我说说……你的事情,好吗?」
「……我真的没想要杀他们!那天我被关了整整一天……结果,我心里就在想,不过是恶作剧一下,出去后,用安眠药将自己的父母也关进铁笼里。这样子的话,体会到这种感觉的父母应该就不会再用这种方式来惩罚自己了吧。」少女低声说着,伸出手指,轻抚着墓地。
结果可想而知,仅仅是产生了一种这种埋怨的情绪,她的父母,就直接和她天人永隔了。而且,她亲眼看到了,是「自己」杀死了他们。
「呦,少女哦!」兰斯将手搭在了她粉sè的头发上,轻轻揉了揉,笑道:「错的不是你,是世界啊!」
「……」
「……不好意思,说顺口了,世界又是躺枪。话说世界是个好妹子来着,你们不要黑她,对了,还有一个世界,是个大苦逼来着,你们也不要黑他。」说着意义不明的话,兰斯耸了耸肩。
由乃无言地笑了笑,继续看着父母的坟墓,但jīng神上来看,无疑是好多了。
接着,她开始讲述自己的事情。
养父母是银行家,小的时候养父母对由乃十分好,只是后来对她要求越来越严格,实行着英才教育,不过实际上只是各种严格束缚罢了,各项都被要求做到最好。她的养母,则患有轻微的jīng神病有时,会虐待她,后来,会用铁笼关着她,饿着她,不搭理她。
听着由乃慢慢的叙述,兰斯也只能在心中无奈。
(所以我渴求力量……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自己的身上……)
毫无疑问,即使是这样,兰斯仍然可以从由乃的话中分辨出,由乃仍然是喜欢着她的养父母的,并没有因此而有太多的怨怼,她只是渴望着改善关系罢了。毕竟,从小就是孤儿的由乃渴望着父母的爱。
「嗯,这些我都知道了,可是你为什么要跟踪我呢?」听完了由乃的叙述,兰斯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有一天晚上,我放学回家的时候,有一群流氓缠上了我……」
「然后我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不对啊,这不是我的风格啊!我怎么可能做出那么狗血的事情来?」
「嗯,兰斯君当时只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我完全不记得有这回事了。」
「‘这样要胸没胸要没的干瘪瘪的小屁孩你们也想上还真是没品味啊!’然后那些流氓就转而去找你麻烦了。」
「……虽然不愿意承认,的确是我的风格啊!算了,不提了,快回家吧!如果再夜不归宿,绫濑恐怕就没那么容易放过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