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让你走,也不想和他分开。”宁澜刚刚离开房间,诺迪就像失去了靠山似的,飞快地将衣服扔到一边,然后钻进了被窝,用被子紧紧地裹住头,好像一只将头钻进沙子里的鸵鸟,这才放心了似的,理直气壮地说道,虽然在体型外貌上来看,和楚茳比起来,她更像是姐姐,但是不知道为何,这个时候却是一副摆明了耍赖的架势,像是一个想要心爱玩具的孩子,死死地抱住就算被打被当成熊孩子也要一口咬住既定事实,绝不放开手。
楚茳只能无奈的笑笑,现在回想一下的话,昨天的事情确实漏洞太多,但是她就好像看到自己的孩子做了错事以后,又不能打又不能骂,那种无可奈何的样子,偏偏这种事情出发点又是确确实实地好心。
楚茳当然明白,诺迪得犹豫多久才能下达这种决心,因此,她就更加不忍苛责了诺迪,她安抚似的拍了拍被子鼓起的部分,然后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女孩。
“要不然,我们不要宁澜了吧,我来爱你就好。”看楚茳没有反应,诺迪从被子里探出一颗小脑袋,试探着提出一个惊天动地的建议。“反正其实他也没什么好的,一点都不会哄人,长得也不帅,干脆把他甩了吧。我偷偷翻过那家伙的电脑,里面有奇怪的片子,两个女人在一起……嗯嗯……不穿衣服睡在一起,就跟我们昨天一样,所以我们两个在一起应该也是可以的吧……但是你得负责做饭给我吃。”
即便突然被两只**雪白的藕臂抱住,但是楚茳却不像会某个男人一样瞬间失去所有的思考能力,只是摇了摇头,即便不用任何能力。她也可以轻而易举地看出来,故意将自己的目的反过来说,这个小家伙,其实一点也不像看起来那么单纯呢。
不过,某个人曾经说过,一个人如果说谎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不好意思的表情,那么这个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坦诚。
在楚茳越来越严厉的眼神当中,诺迪呐呐地闭上了嘴,但还是不甘心地使劲的摇晃着楚茳的双手,像是撒娇一样。“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呃……那家伙就不能把那些东西藏好一点么……这下可惹大麻烦了。”楚茳有些苦恼的按了按太阳穴,然后才发现是在模仿那家伙的习惯性小动作,然后在诺迪古怪的目光当中讪讪地把手放了下来。
“我……”
“我……”
两个妖精同时开了口,然后楚茳伸了伸手。示意诺迪先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习惯了照顾诺迪……不,应该说照顾所有其他的妖精。
因为她是第一个出生的,是大姐头,但是也不仅如此,还有一些,不能被外人所知道的事情。
“据说一个人在世界上适合和他在一起的人有两万个。只要他碰上了这两万个当中的任何一个,都会像发疯一样爱上她。可惜很多人一辈子都未必会碰见一个那样的人。也有的人运气更差,一下子碰见不止一个,谁也说不清楚到底是,碰上了就碰上了吧。喜欢一个人,没有办法的事情,军事法庭都挡不住。就让上帝的归上帝。恺撒的归恺撒,喜欢上谁没办法,但是,我想和你们在一起,也不想让他伤心。”
诺迪说这话的时候一脸虔诚。好像正在祷告一样,声音清脆的犹如风铃。
果然不应该让诺迪看那么多言情剧和宫斗片的。她愣了一下,看向窗外的大树刚好伸到窗户旁边的枝桠,此时正被风吹动,翠绿的树叶噼里啪啦的打在窗户的玻璃上,发出恼人的噪音,然后她淡淡地问道:“这不像你会说的话,谁教你的?”
看得出来楚茳现在已经不怎么生气了,诺迪耸耸肩膀,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甚至开始哼起一首古怪的歌谣来“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你咬我啊啦啦啦啦……”
诺迪现在看起来似乎觉得很得意,于是楚茳也只好继续无奈的笑笑,不再继续追究下去。这个时候她开始想那个此刻坐在外面的那个男人,身为一个有着读心能力的人,她当然有能力看得出来面前的真实想法,固然平时一直都是尽量抑制这个能力的使用的,但是妖精的能力在某些状态下是无法被控制的……比如,酒精摄入过多的时候,某些能力甚至会得到相当程度的加强,楚茳甚至可以清楚的读取十米以内所有人的想法。
所以,假如那家伙只是借酒装疯或者什么其他的,楚茳一点也不介意让他尝尝自己压箱底的手段,但是……昨天宁澜扑过来的时候,她真的是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么?还是终于借助摄入的酒精,做了一直都没有勇气去做的事情?
楚茳摇了摇头,剩下的事情太可怕了,她根本不敢往下想,或者说,是在避免往下想。
但是,这时候的宁澜会在做什么呢?
楚茳仔细的考虑了一下,过去他一直在为做选择题而苦恼,不知道怎么样才会是正确的选择,但是现在身为出题者之一的诺迪却堂而皇之的告诉他这题目不是单选而是多选,于是所有的问题迎刃而解。他现在应该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像个真正的胜利者一样得意的哼着歌等待结果吧?
不……楚茳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否定了这个想法,然后好像看到了一个男人正苦着脸在厨房里穿着围裙煎鸡蛋,神情忐忑,然后因为一时走神鸡蛋被煎成了焦炭,只能倒掉重新来过,还一不小心就会被油锅里溅出的热油烫到手。
“真笨。”楚茳轻轻的说。
“别生气别生气,我告诉你就是啦,”大概是理解错了楚茳那句话的意义,诺迪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讨好似的冲楚茳笑了笑,似乎对于出卖某萝莉控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而且,还感觉很开心的样子,歪了歪脑袋。“是余益天咯。”
“余益天?是么?”楚茳轻轻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
正在陪同记者同志工作的某萝莉控不知道为何打了一个冷战。
“怎么?空调开太大了么?”宇文昕关切的问道。
“不……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快要倒霉了的感觉……我最近好像没有得罪谁啊。”余益天伸出一只手,模了模自己怀里还没有读完的《上海堡垒》,有些奇怪的说道。(未完待续……)
ps:有关2w个人的理论,完全来自江南的《上海堡垒》,共180字,特此说明一下。
另外坚决推荐这本书,江南的中篇,写的很温情,关键是……难!得!的!不!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