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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英想到就做,采来树藤编在一起,回到了血迹消失的斜坡,一端拴在上面的大岩石上,一端拴在自己腰上,缓缓沿着斜坡下放,每下降数尺她都要横向移动搜索一番,到达斜坡半腰的时候,不想一脚踩进了一个顺坡形斜开的凹坑,她往坑里一点点模索,终于……。
她将积雪拂去,扯住酱紫sè的衣袍将坑中人小心翼翼地拉了起来,刚扶好,那人就吐了一口鲜血,程英替他擦拭了面容,就着月光一看,正依稀是当年心若哥哥的面容,心中大喜大恸,抱着紫袍少年道:“丘大哥,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英儿来救你了”。
待她将丘翳风带到坡上,只见拴在岩石上的树藤已被磨的只剩几道粗筋,怕是再磨损两下就要崩断,心中暗自后怕不已。看着嘴角又有密密血丝流下的丘翳风,她心中大恸,不断替他擦拭,可随即又有鲜血源源不断涌了出来,止也止不住,她手足无措,紧紧抱着气息微弱的丘翳风哭道:“丘大哥,你醒醒,你醒醒啊,你不要抛下英儿,英儿找得你好苦啊”。
就在程英痛苦失声时,丘翳风缓缓挣开了眼睛,“咳”、“咳”微弱地咳了两声,紧随着两大口血顺着嘴唇汩汩而下,程英见他醒了,却又吐了血,又笑又哭道:“丘大哥,你终于醒了,呜呜,哦,快,快吃下它”,说着从怀中掏出两粒“九花玉露丸”递到他嘴边。
丘翳风看到是她,眼神转而温和,却不去吞那两粒药丸,一侧头躲过去,道:“妹子,是你啊,不要为我担心,我死不了的,呵呵”,声音低弱地说着,嘴角的血丝止不住地往下流,他眼神黯淡地看着夜空,心中想道:“我内腑重伤,这次怕是在劫难逃,没想到啊,我丘翳风两世为人却都英年早逝”。
程英不停地哭劝,可丘翳风始终不吞那两粒药丸,只是静静地看着夜空,头脑逐渐开始混乱。程英见状,再也顾不得许多,伸手点了他穴道,将两粒药丸喂下,盘坐在他身后,全力运功为他疗起伤来。
过了一会,丘翳风又清醒了过来,道:“妹子,你这又是何苦呢,停手吧,我一时半会死不了的”,见程英不听还在死命运功,他道:“既然如此,好妹子,你听我说,先按我说的法门封住我‘人迎’、‘天突’、‘气街’、‘胆俞’、‘华盖’、‘璇玑’六处穴道,你再集中功力为我疏通足厥yīn肝经,也许我会有救”。
他察觉到程英不顾生死地输入功力给自己,这样下去不但救不活自己,连她也有xìng命之危,心中感动至极,但却不能让她如此牺牲,便说了心底保留的一套很毒的封穴手法。
程英听后大喜,按他说得运力法门和封穴手法一一照做,其后却骇然发现,自己的功力竟再也进不到丘翳风的身体里,瞬间明悟他的用意,她趴到丘翳风身上大哭道:“丘大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快告诉我怎么解开它,我要救你啊,求求你,告诉我啊”。
丘翳风惨笑道:“妹子,不用白费力气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惜大哥命在垂危,即便是华佗再世也难救,否则,否则,……”,其实刚才封住的几处穴道处处为人体要穴,一经锁住,连成呼应之势,气血不行,经脉不通,登时便成了废人,不出两个时辰全身气血逆冲心脉,瞬息暴毙,救无可救,这是少林点穴密法中最yīn毒也最高明的一项,能最大限度催发人体潜力反伤己身,是唯一没有解穴方法的点穴手法,本是戒律院首座的密传绝技,用以惩罚修为高深罪大恶极的僧人,其他众僧任地位如何尊崇也无机会习此密法,当年代理戒律院首座的心毅担心心若的安危,在他第二次下山完成心愿时破例将之传给了他。
杨过三人所居院中。“爹,洪老前辈,来吃饭了”,杨过对着左右两间房内喊道。“嗯,好,老叫花正饥饿难耐呢”,洪七公应了声迅速跑了出来,抓起筷子就吃。
见欧阳锋还没出来,杨过往一碗饭上面拨了些菜,端进了左首的房间,道:“爹,快吃点饭吧,您都好长时间没吃东西了”。
欧阳锋接过了碗,眼神复杂地看着杨过,其实他在杨过刚从市集回来时就贯通了所有的记忆,想及多年来疯疯癫癫,惟有遇到这个儿子的时候才真正感受到了快乐,才真正有了人关心,又一想疯癫时自己所有的寄托都在眼前这孩子的身上,心中发现这孩子和自己的生命历程早已交织在了一起。
他看着杨过关切的眼神,心中一暖,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孩儿,爹没事,走,出去吃饭”,说着率先走出门去,大马金刀的坐在洪七公对面。
洪七公若无其是地道:“诶,臭蛤蟆,你儿子手艺真不错,还那么孝顺,没想到你作孽一生还有这个福气,真羡慕死老叫花了”,他已猜到欧阳锋怕是已完全恢复了记忆。
欧阳锋冷厉的眼神稍缓,由心底地感到欢喜,道:“那当然,我的儿子谁人能比?”,接着看着对方趁这机会死命扒肉,瞪眼道:“臭叫花,你敢耍老夫”,拿起筷子便阻止。
两人你拦我,我挡你,即便是在饭桌上也分毫不让,jīng湛的功力,微妙的手法,让杨过大开眼界,心中的大石也稍放,却感到暗自好笑。
饭后,洪七公道:“臭蛤蟆,你我争斗了几十年了,也从来也没分出过胜负,前几天的比武要不是那小子偷袭,咱俩也估计凶多吉少,再这么比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不如换个比法,到时老叫花将你臭蛤蟆彻底踩在脚下,自然就分出了孰强孰弱来”。
欧阳锋道:“大言不惭,若非我神志不清,你岂能是我对手,怎么比你尽管说出来,我欧阳锋岂会惧你?”。
洪七公道:“诶,好,听说有个金轮法王,威震西域,武功相当不错,被称作圣僧什么的,待过几天养好了伤,jīng力一复,我们便去找他比试比试,就在他身上分个胜负如何?”
欧阳锋怒道:“岂有此理,他何德何能敢在西域逞威,就让老夫去会会他”,他一向视西域为自己的后花园,一听老叫花之言自然气愤,但瞬间就明白这是老叫花在诱使他离开中原,那个金轮不金轮的他还不放在眼里,除了五绝中人和郭靖,他再不认为天下有敌手。
他表面上作出气愤的样子也只是蒙骗洪七公,心中却在思量如何从这件事里安排些手段,彻底解决掉老叫花,说不得如果金轮法王武功还过的去,就假他手行事,此外他还要回白驼山一趟,收拾一下往rì的基业。
随后洪七公与欧阳锋商定了如何确认胜利的方法,各自修养不提。从这rì开始,欧阳锋再不同以往疯疯癫癫时,开始严厉督导起杨过的武功,每rì都要亲自喂招,丝毫不留情面,经常打得杨过鼻青脸肿,只在杨过每每有所领悟,稍有进步时才露出一丝笑sè。
其实他心中有个隐忧,便是那紫袍少年,虽然那时被他与洪七公重创,但因为不知道他是否死了,而自己的这个儿子又跟他结下了大过节,万一以后他来寻仇,即便只有先前的一半武功,自己儿子也没法抵挡,他可不想再经丧子之痛,便将自己许多的jīng妙武功外加一些yīn损歹毒的功夫一一传授给了杨过,而杨过实在天资聪慧、悟xìng奇高,往往一点就通,一学就会,着实令他欣喜,更是督促的不遗余力。
洪七公一连看了五六rì杨过学武,对其资质大加赞许,心中想及那紫袍少年天资怕是还在杨过之上,若是将来再出江湖,那可真就是一场腥风血雨了,自己已然年老,倒时还是否活着都不知道,更谈何去阻止那少年,倒不如……
从第七rì上,欧阳锋督促杨过习武时,洪七公走到近前道:“小兄弟,小兄弟,你不要跟他学了,他那些烂蛤蟆招式,中看不中用的”。
欧阳锋大怒,摆开架势要开打,但杨过把他拦下了,只听洪七公嘴说手比,片刻间把刚才走来时杨过最后演练的那招破了。欧阳锋一见洪七公削了自己面子,当即让杨过将数rì来学得的功夫一一施展,洪七公沉思之后立时教给杨过破法,让他演练。
如此斗了五六rì,欧阳锋先前教的功夫竟被破的七七八八,杨过的武学见识如坐火箭般蹭蹭上涨,不知不觉中学会了洪七公数门绝技,欧阳锋早已看出来对方的目的,本来自己便是个大宗师,一身修为盖世,无论如何也不愿让自己的孩儿学他人武功的,但一想儿子的安危,也只得先放下面子,竟配合起洪七公授艺来。
这rì,洪七公道:“臭蛤蟆,这几rì我净破你的功夫了,你也来破我的试试”,当即将杨过叫到远处一招一招的传了他三招掌法,让他打给欧阳锋看。
杨过将掌法打给欧阳锋后,欧阳锋悚然一惊,愕然地看向洪七公,心道:“这老叫花吃错药了,竟将‘降龙十八掌’传给了我孩儿”,不过还是不动声sè地将这套拆解了一辈子的掌法的抵御法门传给了杨过。洪七公敢传杨过掌法自是料定欧阳锋自恃身份必不会从儿子口中套取掌法密要,而且欧阳锋是个自负之人,当世除了“九yīn真经”,“降龙十八掌”虽然厉害,但他的“蛤蟆功”并不弱于对方,因此还不足以让他动心。
杨过稀里糊涂地学了十八招掌法,一一打给了早就知道的欧阳锋看,只见义父往往破解不了,多采取守势法门,或使出势均力敌的招式,顿时明了这套运劲法门jīng微而招式浅显的掌法实是了不起的一门绝技,但他还未敢向“降龙十八掌”上想,只是想多学了些厉害本领就不会比那紫袍少年差太多了,万一他没死以后来寻仇,打不过用来自保总是够了。
之后几天,洪七公犹犹豫豫地让他立下了几个誓言,又传了他几十招棒法招式,并未言明是“打狗棒法”,也没拿出来和欧阳锋比试,教完后叮嘱道:“这几招棒法妙绝天下,等闲不可轻使,我传你也只是开拓一下你的见识,以备你将来领悟,老叫花把希望放在你身上了,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希望将来你能抚危济困,恪守忠义,否则必为天下不容”。
杨过听他说得严肃至极,拜了三拜道:“晚辈一定不会辜负洪老前辈一番苦心,定将您老的教导紧记于心”。
洪七公闻言,道:“好,好,好孩子,你我是信得过的,起来吧”,说着扶他起来了。
到了第十九rì,欧阳锋和洪七公交待了杨过勤练武艺后同时离去,继续一生未完的比试,而杨过心念姑姑也离开破屋,拣了个方向便走,一路不时向人打听姑姑的踪迹。
且说那晚,丘翳风让程英点了自己穴道后,jīng神好了许多,在程英为他接好两肋的十几根断骨后,一反常态的有说有笑起来,就这样很快两个时辰就过去了。
“丘大哥,丘大哥,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你千万不要死”,程英看到丘翳风瞬间脸sè大变的昏了过去,顿时心中一片冰冷,紧紧抱住他哭求起来,感受着丘翳风渐渐冰凉的体温,程英再也受不住,“嘤”一声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