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命苦脸一沉,手中的刀登时用上了七成力,对方立刻感觉到了压力,一边躲闪,一边娇笑:“哎哟,终于生气了吗?看来她真的是你死穴呢,其实你若想她平安无事,少管我的闲事不就好了吗?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也没想过要跟你暗卫府作对……”
“哼!你能从我手中逃出去再说吧!”甄命苦冷哼一声,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激得失去方寸,善守不善攻的他改变了策略,招式也从原来的后发制人,变成了主动出击。
可惜对方的身体灵活度简直出神入化,恐怕连瑜伽大师也没有她的肢体柔韧,举手投足之间,都那么优美,却又具有致命的攻击xìng。
他的刀虽舞得呼呼生风,雄浑霸道,跟他平时擅长的四两拨千斤完全背道而驰,然而,在这个神秘女子面前,他却成了千金,对方成了四两,自从跟着他叔学会这太极jīng髓以来,他还从没有像今天这么被动狼狈,而将他逼到这份上的还是一名女子。
没一会,他的头盔被对方给挑落,头发散乱,不时挡住他的视线,让他越发窘迫,对方的软剑无孔不入,如鞭一样会转弯,从任何一个角度突破他的防御。
正当他穷于应付时,对方突然被脚下一根石块给绊了一下,身子一个趔趄,剑势稍缓,背后空门大露,他的刀眼看就要朝她的身上砍落,以他钨钢刀的锋利,这一刀若砍实了,对方非香消玉殒,身首异处不可。
他本能地伸出一脚,踢在钢刀身上,握着刀柄的手也即时松开,刀口堪堪擦过对方的肩膀,飞劈在两米外的一棵大树上,深深砍入树干上……
与此同时,他的身体也失去了平衡,往地面倒下……
只是,他很快发现,对方一个优美至极的空中转体,严重违背的了人体工程学的方式,从刚才的中恢复平衡,哪还有刚才失足的狼狈,他突然明白过来,又中了对方的诱敌之计。
在对方悦耳的娇笑声中,眼看她的软剑要朝他的喉咙处刺来,他抬起一只手,将手中的暗器朝她shè去……
没有任何声响,对方刺向他的剑突然收了回去,在她奇特的手法中,剑身卷成一团,挡下了他的暗器,同时轻轻一挥,暗器反弹了回来,shè入了身体已经失去平衡的他上……
甄命苦彻底晕乎了。
对方见他已经中了他自己的暗器,忍不住笑道:“这就叫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让你自己也尝尝你的**针是不是真的那么**吧?”
连幸灾乐祸的声音都那么地悦耳动听。
他的眼前开始朦胧不清,眼皮如灌了铅似的,神智开始迷糊,模糊间见对方一步一步地走上前来,蹲在他身边,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和意识,猛地伸出一只手,抓住她黑纱斗笠,用力一扯。
对方显然没料到他中了他自己的**针之后竟然还有力气反击,被他抓了正着,斗笠被他扯了下来,一头乌黑的头发如瀑布般倾泻下来,露出一张洁白如玉的容颜,在月光下,娇媚如花。
她的眼睛像一汪清澈见底的潭水,香唇鲜红水女敕,长发乌黑发亮,皮肤是那种掐得出水来的女敕白,琼鼻小巧挺翘,月光为她蒙上一层淡淡的光晕,亦幻亦真。
她脸上的神情显得有些吃惊,看着早已经昏迷过去的甄命苦,登时松了一口气,看来在她露出真面目之前,他就已经晕了过去。
她嫣然一笑,好不容易掰开他的手指,从他手中夺过斗笠,重新戴上,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那深深砍入树干上的钢刀,低头盯着他略带不甘的脸,自言自语道:“看在刚才你及时收刀的份上,我就放过你这一次吧,好好做你的暗卫大将军不就好了吗?非要来招惹我,下次再多管闲事,我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她伸手在他身上搜刮起来,终于被她找到了他手腕上的那个古怪暗器盒,取下揣入怀里,又找了一阵,始终没发现有其他的东西,只好悻悻地放弃。
搜刮完他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之后,她才站起身来,四周望了望,见旁边的踏血正暴躁不安地看着她,她走上前,伸手轻轻地模了模它的头额,低声道:“好马儿,你好神骏啊,你叫什么名字呀?可惜跟了一个这么脓包的主人,不如你跟我走吧,我会割好多好多女敕草给你吃哦……”
她的语气温柔得像哄小孩,雪白的纤手在顺着马脖子来回抚动,原本狂躁不安的踏血突然安静了下来,鼻哼着,浑身抖动着流线型的结实肥膘,似乎异常享受她的安抚。
“呵呵,真乖。”
甄命苦此时若还醒着,看见这一幕,只怕要气得呕出血来,他辛辛苦苦从突厥带回来的汗血宝马,竟被她一句“割好多女敕草”就给驯服了。
她正准备翻身上了马背,看了躺在地上的甄命苦一眼,略微迟疑了片刻,似乎顾虑什么,走到他跟前,将他身上的衣服全都剥了下来,只剩下一条内裤在身上,接着,将他的衣服撕成了长条,做成绳索,将他绑了起来,倒吊在树上,完成这一切之后,她才拍了拍手,很是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接着翻身上马,策马消失在夜幕中……
……
甄命苦睁开眼睛时,已经是早上,阳光照在身上,鸟儿在耳边鸣唱。
印入眼帘的,是林间cháo湿的地面,两头抬头仰望着他,口水直流的野狼,还有就是正悬在他身子下的半空中晃荡的钢刀,他的脑袋还昏昏沉沉,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一团略带温度的液体落在了他的脖子上,他伸手朝脖子上抚去,登时惊起几只小鸟振翅飞离……
他看着手掌心的那团还带着温度和异味的白sè液体。
鸟粪。
他吃力地转过头,看了一下四周,脑袋渐渐地清醒,登时明白过来一个事实。
他被人吊在了半空中,树下的两头野狼是闻着味寻来的,他身上也被人剥得jīng光,只剩一条堪堪遮住要命处的遮羞内裤。
不难理解,对方乘他昏迷时将他搜刮一空,连衣服也没留下给他,幸好,超世代手机并不在他身上,几天前被张氏拿去听歌玩游戏了。
对方显然并没有要伤他的意思,只是意在羞辱他一番,估计是因为他那一句“剥光了游街”。
踏血!
他猛然意识到,踏血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