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儿脸一红,却不回避,摇了摇头,她成天接触的都是些病人,就算有很多喜欢她的,她又怎么会喜欢上自己的病人?
“还记得上次跟你甄哥一起争夺武状元,并列第一的那个年轻人吗?”
环儿点了点头,不解地望着她。
“你觉得他怎么样?”
张氏这话一出,环儿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脸刷地一下红了起来,轻啐一声,却不说话。
张氏笑道:“你不说话就表示觉得他不错喽?”
环儿声如蚊语:“我连话都没跟他说过一句,哪知道他人怎么样?”
“感觉嘛,他可是你甄哥哥最得力的部下,当初就是他一路护送我从突厥回洛阳的,我了解这人,你甄哥哥的部下,错不了,对人细心,忠实可靠,哪个女孩子若是嫁给他,一定不会受委屈。”
环儿越发地脸红了,一声不吭。
“女孩子年纪到了,总要找个夫君的,你也别太害羞,找个机会我让你们见见面怎么样?”
环儿轻轻点了点头。
张氏妩媚地笑了,心知环儿对那罗士信似乎印象不错,正待跟她细聊,这时,门外突然闯进一个人来,正是多rì不见的甄命苦。
刚进门,他便大声嚷道:“咦,环儿也在?来看你张姐姐吗?穿得真漂亮!”
说着,突然一脸jǐng觉地回过头,朝屏风后大喝一声:“谁!给我出来!”
说着,就要拔刀出来,吓得环儿急忙站起身来,拉着张氏远远躲到一边。
一脸涨红的罗士信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唯唯诺诺地打了声招呼:“甄爷。”
甄命苦站在那里,看看罗士信,又看看张氏和环儿,许久,脸上露出恍然之sè,笑了起来,将刀插回鞘中。
“躲后面干什么,我还以为我夫人背着我藏什么男人了呢,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经常跟你说的环儿妹妹,环儿妹妹,这是我的兄弟罗士信,比我亲弟弟还亲,我在朔方时的暗卫军二把手,你们两个亲近亲近。”
张氏闻言登时为之暴寒,这人一张嘴看似能说会道,怎么做起媒人来就好像龟公拉客似的,庸俗粗鄙,毫无技巧可言。
罗士信讪讪然将面具取了下来,环儿很快认出了他,一时间不知是羞是气还是恼,狠狠地瞪了张氏一眼,一跺脚,甩开张氏的手,飞快朝门外跑去……
张氏狠狠瞪了甄命苦一眼,若不是这个莽汉莽莽撞撞地跑进来,她已经跟环儿说开了,环儿也不会这般羞窘,急忙朝罗士信使了个眼sè:“小罗,你快去送送环儿。”
罗士信脸出奇地红了起来,显得有些犹豫踟蹰。
甄命苦朝他一瞪眼:“我夫人的话你也听到了,把她追到手,这是命令,追不到,军法处置!”
罗士信条件反shè般敬了个军礼:“是!”
说完,风一样追出门去,留下张氏在那里掩嘴咯咯娇笑,花枝乱颤。
甄命苦走上前,将她搂在怀里,笑着说:“这小子在这方面就是个木头,非得给指令才会动。”
张氏笑骂道:“我都已经快撮合两人了,若不是你冒失闯进来,环儿怎么会这么难堪?”
甄命苦奇道:“这有什么好难堪的,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那也不能那么直接吧,环儿是女孩子。”
“不直接怎么能印象深刻,对付环儿这样温柔似水的女孩子,就得单刀直入,主动出击,逼得她无路可逃。”
张氏眼波流转地看着他:“那你对付我又用的是哪一招?”
“为夫一向以帅气取胜。”
张氏咯咯笑了起来,白了他一眼,问:“劫匪抓住了吗?”
甄命苦摇了摇头,将自己被对方剥了个jīng光吊在树上,回到洛阳碰上王玄恕的事说了,离奇的过程引得张氏笑个不停。
“你还笑,有没有同情心,你相公差点就没命了。”
“相公明知道她那么厉害,为什么还要对她留手呢?”
甄命苦一时无言以对。
张氏环抱着他的腰身,仰头凝望着他:“我知道相公是个谦谦君子,一向怜香惜玉,知道对方没有恶意,所以手下留情,那人家还担心什么呢?难得见相公吃亏,感觉很新奇,再说相公也不需要人家的同情不是吗?”
甄命苦被她这几句马屁拍得浑身舒坦,本来还因被那三小姐戏弄有些郁闷,如今一下子烟消云散,暗叹这妮子御夫术越来越高明了,句句都让他舒坦进心窝里,忍不住笑着问:“那相公需要什么?”
“需要人家的崇拜。”
“那你崇拜相公吗?”
“恩!”张氏坚定地点了点头,美眸里闪烁着令人心醉的动人秋波。
甄命苦叹了一口气:“你可不可以不对相公施展你从柳叶儿那里学来的御夫术,你难道不知道为夫早就已经是你的裙下之臣了吗?”
张氏笑了,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赞道:“我的相公果然是天下第一聪明的奇男子,什么都瞒不过你。”
果然是高段位的御夫术,环环相扣。
甄命苦无奈道:“柳叶儿到底教了你多少东西?”
“都教了呀。”
“教你口技了吗?”
张氏脸红了起来,瞪了他一眼。
甄命苦愣了一愣,看她脸上羞涩的神情,随即明白过来,心中一荡,轻轻刮了她琼鼻一下,调笑说:“娘子误会了,我说的口技是模仿男人说话啊什么的,此口技非娘子所想之口技。”
张氏闻言揪住他耳朵,红着脸狠狠道:“癞蛤蟆,我想什么了,我想什么了?是不是要我把你这歪耳朵揪下来!”
甄命苦忙讨饶道:“哦,是为夫误会了,娘子饶命。”
张氏笑着松开手,想了想说:“我没见柳姐姐表演过你说的那种口技,找机会我帮你问问她吧,你不会怀疑那个人就是柳姐姐吧?”
“除了你,这世界上任何一个女人都有可能。”
张氏不满道:“癞蛤蟆,难道我就不能把你打倒,剥光你的衣服吊起来吗?我也很厉害的。”
“娘子当然很厉害,能把为夫累倒榨干的,天下也就娘子你一人而已。”
他笑着捉住张氏擂过来的粉拳,涎着脸说:“除此之外,娘子的口技天下第一,相公最有发言权。”
“大sè狼,我就知道你心里就是在想这个,你比较过吗?你怎么知道人家是天下第一,呵呵,看你往哪跑,不许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