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阻止张氏施展她的媚术,她只能牢牢控制甄命苦,“你,晚上别吃太多,对胃不好,吃完了就回房吧。”
她指着甄命苦,像是在命令一个奴隶,甄命苦明显有些抗拒,不过很快就服从了凌霜的指令,站起身来。
张氏拉着他的手,朝凌霜瞪了一眼:“你干什么呀,他还没吃饱呢……甄将军,你别理她,吃饱了再走!”
甄命苦笑了笑:“我吃饱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明明还盯着桌上的饭菜,张氏跟他成亲那么多年,哪会不知道他的饭量,他刚才不过吃了个半饱,对他这种惧内的窝囊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气的是他怕自己的娘子竟然怕成这副德xìng,好笑的是这种惧内的毛病,好像就是她当初给培养出来的。
正所谓成也萧何败萧何,她此时有种作茧自缚的郁闷。
甄命苦还是离开了饭桌。
张氏气得开始收起碗筷,凌霜皱眉道:“我还没吃饱呢!”
“吃吃吃,又不是给你做的,你要吃自己做去,虐待我相公,不给他吃饱饭,你还想吃我煮的菜,门也没有!喂猪也不给你吃!”
晚饭过后,张氏早早地睡下了,凌霜见两人都各自回了房间,外面又打雷下雨,也没有去处,也早早地回了房间,看了会书,又弹了会琴,上床睡了。
……
甄命苦躺在床上,脑子里全都是张氏温柔贤惠的模样,这是在凌霜那里从来感受不到的。
比起凌霜来,张氏这个前妻似乎更加符合他心中完美娇妻的形象,若不是她背叛了他……
轰隆一声,天上响起一声霹雳巨响。
大雨夹杂着冰雹,打在屋顶,发出嘈杂的声音,突然,手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一个骨碌坐起身,按下手机的接听键。
手机里传来张氏颤抖的声音:“相公,我怕……”
甄命苦听见她这惊慌失措的声音,心莫名地揪紧,忍不住安慰说:“打雷有什么好怕的,过一会就不打了……哦对了,今天晚上的饭菜很好吃,特别是那道贵妃牛腩,好像在什么地方吃过,有一种很让人怀念的味道……”
张氏在电话那头笑了,开心道:“恩,只要你喜欢吃,我天天给你做……”
甄命苦笑了,两人对这手机沉默了一会,他反而有些舍不得放下,无话找话说:“对了,你怎么会来荥阳的?”
“来找你呀,笨蛋。”
甄命苦沉默了一会,又问:“我们当初怎么会分手的?”
他始终相信一定是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不然他不可能舍得放开她的手。
“凌霜是怎么跟你说的?”
“说你跟一个老头好了。”
“什么老头?”
“你楼里的护院。”
张氏当然知道凌霜是利用了他扮成护院进入月桂楼的这件隐秘,可她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叹了一口气说:“凌霜说什么你就信吗?”
“她是我娘子,不管她说什么,我都信。”
“那我呢,我说的话你信吗?”
甄命苦头疼起来,“你们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相处,一定要争锋相对呢?”
张氏恨恨道:“我跟她从出生时起就注定了是天敌,她想把你从我和贝儿妹妹的身边抢走,我岂能跟她同在一个屋檐下呆着,你知道当年她对你和我做了什么恶事吗?”
张氏开始慢慢地将凌霜对他和她两人做的坏事一一道来,说到关键处,甄命苦总会打断她,为凌霜辩护一番,气得她恨不能从隔壁冲进来揪着他耳朵把凌霜种种恶贯满盈的行径灌入他榆木脑瓜里。
她见他对凌霜的信念是根深蒂固的,一时半会改变不了,只好旁敲侧击,说起他和她两人之间的事来,从相遇时起,到两人相知相爱,说到只有两人才知道的小秘密时,声音里充满了喜悦和羞涩。
甄命苦渐渐地听入了迷,这些事情,都是凌霜没有告诉过他的,也是只有张氏和他两人知道的秘密。
特别是说到两人在南阳时因为朱粲下蛊毒,两人对前途不明忐忑不安,在南阳的府邸几天几夜足不出户,每天恩爱缠绵的事时,说道其中细微之处,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诱人的意味,听得他气血翻腾,气息变得有些急促。
“坏蛋,你为什么就想不起我来呢……”
她怨怼着,声音变得如喝醉了一般如梦如幻:“凌霜若是你妻子的话,她有服侍过你一晚吗?”
甄命苦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他想不起来到底有没有跟凌霜同过房,依稀记得跟她有过几次亲密接触,不过只限于亲吻抚模,每次他想要更进一步,她都会以各种借口拒绝。
张氏这么一提,他突然有些迷糊起来。
手机那端的张氏久不见他有回应,外面刚好又打了一下响雷,她颤抖着说:“相公,我害怕自己一个人,你过来陪我一下好吗?我不会告诉凌霜的。”
甄命苦坚决地摇了摇头:“不行,霜儿不让我进你房间,说你是狐狸jīng,会迷失我心智,我相信她,我不能背叛她。”
张氏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高兴还是难过,他对妻子的忠诚本该是一件值得她开心的事,可她现在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如今她这个真正的妻子不得不使尽浑身解数来引诱他背叛他以为的妻子,这种以己之矛攻己之盾的感觉并不好受。
“那我过去你房间好吗?你打开窗,我偷偷进来,不让人发现,我一个人睡害怕,雨下这么大,凌霜不会知道的,求求你了,等雷不打了,我就走,不会让你难做的,好不好?”
她的声音透着可怜,甄命苦犹豫再三,始终敌不过她嗲声如蜜,答应了。
……
雨越下越大,甄命苦打开房间的窗户时,窗户外站在浑身湿透的张氏,衣衫单薄地站在外面,瑟瑟发抖。
他来不及想她为什么会淋得浑身湿透,她的房间就在隔壁而已,急忙让她翻窗进来,给她取了一条毛巾,让她擦干身子。
张氏脸上带着做贼般的激动和羞涩,冻得浑身发抖,飞快地爬上他的床,盖上被子,在被窝里一阵悉悉索索地动作,几件湿漉漉的贴身衣物从被窝里扔了出来,凌乱地散落在床前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