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挤!都别挤呀!”
“哎——呀!你踩到我脚啦!”
“你干什么!?我的包!我的包!”
“他nǎinǎi的!刚才是哪个混蛋——模我了!?”
幸亏哥们儿我,挤到比较靠近“车门”的位置,否则“这班车”也甭想有座位坐!与其说是挤上来的,不如说是被“众人”给“托”上来的。我气喘吁吁地来到最后一排,在一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下来。
今天已是腊月二十八了,我按着“上班放假的rì期”回家过年。当然,我突然“辞职一事”并没有告诉“家里”。莉莉今天在公司值班,故此没来送我。
我和她,现在正处在恋爱的“蜜月期”。真是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想腻在一起!本想着一直拖到“年三十”才回去的,可莉莉却让我早回去帮父母“干些活”。真是难得她有这么一份孝心。
“座位上不能放包啊!——哎!?把小孩抱起来,占座就收票!都往后走走啊!?都挤在门口还让不让上人了!?快动动快动动!”一个脸上满是祛斑的女售票,态度极其恶劣地斥责道。如同她,现在就是“王母娘娘”!
在这个“娘们儿”的催促下,我把其中两个“大包”抱在怀里。真是他娘的带劲儿!此时哥们儿的下巴——直接就可以垫在“半个猪脸上”(包里装着猪头肉)。
这排座本是坐“五个人”的,却硬是塞上了“六个人”。说句恶心的话:真是把“屎”都快给挤出来了!在客车的过道上,摆放着一个个“马札”。这个“娘们儿”让那些超员的人坐在“二等座”上,好逃避“路途中的突查”。
好不容易,“爆满”的客车终于出发了。我索xìng闭上眼睛,想“逃避”眼前“这片拥挤的世界”。不禁暗自懊恼道:唉,早知这么挤,就该一大早时和大智他们一起走了(大智和我是邻村)!
正在哥们儿我,刚想要进入和莉莉的‘甜蜜世界”之际——一个“超臭”的“无声屁”在车后区域扩散开来······
“哎——呀!俺的娘啊!这谁放的!?咋这么臭哩!”坐在我旁边的一位大姐捂着鼻子说道。看这位大姐年龄大约在四十多岁,但脸上却化着一副“二十几岁姑娘”的妆!
我也实在“顶不住”了,赶紧捂住鼻子、闭住呼吸。用一双“侦探”般的眼睛,环视着周围的“可疑人员”。可看了一圈,也无法判断出究竟谁是“罪犯”。他们一个个都是紧捂着鼻子,一个比一个显得“无辜”。
看到这里,哥们儿的气儿就不打一处来!只能把“这口‘恼气’”咽了下去。谁成想,竟也转变化了——“一个屁”!
这着实让哥们儿犯了难······
你说“放”吧——我此时还真不知“它”是“无声滴”?还是“有声滴”?你说“不放”吧——我实在憋着难受。但我又转念一想:车上人这么多,“发动机”的噪音又这么地大!谁会知道“介个”是我“放”的呢!?还有,或许‘介个’也是一个“无声屁”呢?
可能是心里生出了“这种侥幸”,身体也就跟着变得“松弛”了。一个“干巴溜脆”、且又“超大声的屁”——终于,冲破“层层阻挡”高调滴“诞生了”!
我故作镇定地静静坐在那里,仿佛“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哎——呀!俺个亲娘哩!‘这个屁’也忒大声了吧!?俺说大兄弟,你咋——不注意一下呢!?”身旁的大姐,双手捂住鼻子扭头对我斥责道。
我当时一下就愣了!但又不愿承认这个“罪行”。便“毫无底气”地对她反问道:“我说大姐,你咋肯定——刚才‘那个屁’——就是我放的呢!?”
只见这位大姐,先是给我翻了一个白眼,然后翕动着“像涂了一层猪血”的嘴唇说道:“大兄弟,你刚才‘那个’——都快赶上‘炮弹’了!俺估模——座垫恐怕都要被你打破了!咱俩挨着这么近——你说俺能觉不着嘛!?”
我听完之后真是“无言以对”,就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地热。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绝对就是一个“囧”字。哥们儿也是一个受过教育的人。俗话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嘛!便一呲牙,对她羞愧地笑说道:
“这位大姐,刚才真是对不住了。这也不能全怪我——这一切都‘发生’的过于‘突然’!我也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了!请你谅解啊?呵呵······”
这位大姐听后“咯咯”一笑,然后对我说道:
“大兄弟,承认就好嘛。其实也没什么,不是有句话这样说:管天管地,管不了‘拉屎放屁’!你说,咱们都住着‘乡里乡亲’的,你就放了‘两个屁’——俺还能上去‘挠你一顿’不成!?是不是?”
“不是!!大姐大姐,你可别冤枉我啊!?这个‘响屁’——我承认是我放的!可之前那个‘哑屁’——那可真不是我放的!?”
“哎,你这个大兄弟一点都不实在!‘一个’敢承认——‘两个’就不敢了!?大小伙子,一定要‘敢作敢当’才能‘成大事儿’!好了好了,不和你说了。俺要困上一觉了!”她说完之后,抱起膀来闭上了眼睛。
“呃——”我一看她“这副架势”,看样是不想听我“解释”了。这一刻,真是感觉比“窦娥”还要冤啊!我也懒得和她再浪费口舌,在口袋里掏出手机来——调出歌曲——带上耳塞——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一首首舒缓的歌曲,在给我这颗“受伤的心”疗着伤。陡然间!一个“母老虎”的声音“震碎“了所有的音符:“付家庄到了!有下车的吗!?有没有!?”
“有有有!”我像说梦话一般,从座位上弹起身来。赶紧拎起大包小包,从后排来到车门跟前。要下车的一刹那,我突然扭头对着车后一排大声喊道:
“大姐!明年若能再见——我再和你解释!”
说完之后,哥们儿“义无返顾”的走下了车。与其说是“走下来”的,不如说是被“甩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