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聊了一会儿,忽然望见几个身着万木草堂弟子服饰的人提着几个大食盒走了进来。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为首一人对范逸之等人躬身施礼,道:“诸位仙师,该用午膳了。”一挥手,身后几人将食盒放在屋子当中的大桌子上,打开后将其中的盛满饭食菜肴的盘碗碟子取出来。
那人又道:“诸位仙师,请。”说完,领着众人退出了屋子。
范逸之探出灵识,发觉这几人都是没有丝毫灵气的凡人。
看来,万木草堂的杂务都由族中没有灵气的凡人劳作。而有灵气的修真人,则一心一意的放在修真之事上。
躺在床上的朱师弟一个鲤鱼打挺从站了起来,大笑道:“看看这万木草堂的饭食,比咱们元真门饭堂里的膳食如何?”大步走到饭桌前。
众人也觉得有些饿了,纷纷走了过去。
饭桌上摆了大约二三十个盘碗碟子,里面盛着各种se泽的菜肴、米饭、馒头烙饼之类,几个大罐子中盛满了各种汤,喷香扑鼻,只是缺少肉食。
朱师弟一脸失望的说道:“没有肉,怎么吃的下去啊。”
众人哄笑道:“朱师弟,你好不知足啊,咱们元真门饭堂里的饭食,平时不也是青菜白饭?只是每个月的旬ri才会有一顿肉食。你刚来万木草堂,人家给咱们准备了这么多碟菜肴,你还想吃肉?”
朱师弟拿起一个烙饼,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的说道:“那怎么能一样?我们这次来万木草堂,可是为他们卖命来的,连肉都不让吃,这万堂主真他妈小气!”
范逸之喝了一口米汤,笑道:“朱师弟,这回你还真错怪人家了。”
“哼!”朱师弟不满的说道:“范师兄,我怎么错怪了?”
范逸之道:“我问你,这万木草堂是以什么闻名修真界啊?”
朱师弟道:“当然是以种植奇花异草啊,这还用问?”
范逸之道:“万木草堂以种植奇花异草闻名,那必然对各种植物非常熟悉,多有种植,平ri的吃食自然也以素食为主。所以,他们招待客人,理所当然也是以素食为主了。”
众人听了,连连点头。
朱师弟虽然不满,但听了范逸之的一席话,也不再说什么,低着头大口吃喝起来。
待众人吃饱喝足了,又在床上调息了个把时辰,范逸之睁开眼,对众人说道:“诸位师弟,既然大家愿意组成白壁山之战时的战阵来迎敌,那今ri咱们就去万木草堂的演武场演练。当ri在白壁山时的师兄弟,要么没来,要么战陨,要么在不同的战阵,所以我们还需要重新演练阵法,务必达到对阵法了熟于心的地步。”
众人听了连连点头,齐声道:“愿听范师兄的安排。”
众人出了那个蘑菇型的阁楼,拦住一个万木草堂子弟,询问演武场所在。
那人挠了挠头,一脸茫然的回答道:“演武场?我们万木草堂没有这种地方。”
众人大吃一惊,道:“那你们平时练功都在哪里啊?”
那人道:“我们万木草堂的修真子弟平ri里练功都是在西门外的无名冈上。”
众人谢过了那人,便朝西门走去。
一路上,不时的看到有背负着竹篓、拿着药铲在道路两旁药园中劳作的万木草堂弟子,一如凡间的农夫。
“切,”朱师弟不屑的说道:“修真人不去修炼功法,反而在鼓捣这些花花草草,这样的门派,活该被yin灵宗妖人欺负。”
“也不能这么说,朱师弟。”范逸之道:“要不是人家万木草堂种植灵花异草,我们哪有丹药吃啊。”
“就是。朱师弟,你当上高级弟子之前,不也是在白壁山挖矿的吗?”有人取笑道。
朱师弟黑脸一红,嘿嘿一笑,不再说什么了。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众人便出了万木草堂的西门,便远远的望见一个山冈。
那山冈比平地大约高三丈左右,占地十余亩,上面已经有不少人在练习功法了。从服饰上看,大多数是一些其他门派的弟子,而万木草堂的弟子却寥寥无几。
范逸之等人迈步上冈,其他人见他们人多,纷纷后退,空出一大片地方。元真门的人见状,不免得意洋洋。
“范师兄,该如何练,请你示下。”朱师弟道。
范逸之点点头,将当ri白壁山的那一套照葫芦画瓢的搬来。
问了问,有几个人的擅长攻击法术,范逸之便将他们安排在阵znyn,其他几个擅长防守法术的,安排在阵的四周。
范逸之语重心长的说道:“各位师兄弟,组成战阵切记一点,一定要互相配合,互相扶持,若有一人临阵畏缩或怯战而逃,那么我们的战阵将不攻自破,我们的下场必将是被yin灵宗妖人击破战阵,每个人都会被诛杀,死无葬身之地。”
众人听了,浑身一震,冒出一股寒意,齐声道:“范师兄请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若大战之时,一切听范师兄的号令,莫敢不从。”
范逸之听了,点点头,道:“那就好。诸位师兄弟,我们大伙都是一起来的,我也希望我们能一切回去,携手共踏修仙路。好,开始练!”
十余人组成的阵势,便按照范逸之指挥,或进或退,或攻或守。因为列阵的元真门弟子大都是参加过白壁山之战的,有许多人都有列阵经验,所以没过多久,众人便对阵法完全掌握了。
满头大汗的朱师弟对范逸之道:“范师兄,大伙都累了,歇会再练。”
范逸之看了看众人,都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的,便点了点头。
众人收起法宝,坐在山冈边的长条青石上,三三俩俩的说着话。
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又是哪个门派来了?”
众人听了,抬起头望着南边的天际。只见一片片火烧云似的飞行法宝,载着许多修真人,向万木草堂这边飞来。
“是烈炎门。”一个花白胡须的老者望着拿些飞行法宝,说道。
“烈炎门?”范逸之心中一讶。
他们也来了?
不知为何,范逸之听了,心里忽然很乱。
可能是因为直接和间接死在自己手里的烈炎门弟子太多了,自己不敢直接面对他们。虽然自己也知道他们根本不知道那些事是自己做的,而由灰灵鼠替自己背了黑锅。
不过想想,烈炎门要和白壁山三派争夺山北之地修真各派的盟主之位,这次有修真门派求援,岂能袖手旁观?
上次在白壁山野狐岭,三派大败yin灵宗,出尽了风头,在各派心目中的地位已经隐隐盖过烈炎门。
战后,三派又派人大肆活动,借大胜的余威极力拉拢各派,许多修真门派或家族或明或暗的都开始唯白壁山三派马首是瞻。
烈炎门的细作探知后,密报给门内高层。烈炎门长老们连夜开会,商讨对策。恰巧此时万木草堂的来了求援信,烈炎门长老大喜过望,认为烈炎门打翻身仗的机会到了,立即派出门中的三百名in英弟子,由功法最高的几位长老统率,前往万木草堂救援。
数十片红云示威般在万木草堂上空兜了几圈,然后才缓缓落下。引得无数修真人驻足观看,议论纷纷。
“恐怕以后要多事了。”范逸之心中默默的想道。
一连数ri,范逸之等人都是吃完了饭食,就去无名冈上演阵法。无名冈上许多其他门派的弟子围着观看,饶有兴趣的指指点点。
在休息的期间,有的门派的弟子会主动上前,与范逸之他们套近乎,范逸之等人也非常热情的与之交好,希望在今后的大战中多交几个朋友。
言长老听说范逸之等人的事后,下令所有的元真门弟子都必须无名冈演阵法。
半个月后,山北之地几乎所有的修真门派都派来援军。范逸之知道,又一场大战即将开始。
而这次大战,离yin灵宗门派如此之近,范逸之心里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不祥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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