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在诸葛雍的脸上扩展开来,然而不过瞬间,流光溢彩的古代铁戟就如同被泼上了强酸一样,戟面上的光泽迅速的暗淡了下来。无数的锈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延开来,刚刚还看得出模样的铁戟就变成了一根锈铁棒子。
笑容凝固的诸葛雍狠狠的一脚跺在地上的锈铁棍上,“嘭——!”锈蚀得不成模样的铁棍应声断做两截。
“这怎么回事?”大失所望的诸葛雍厉声问道。
“这个……封印……,灵气消散,莫非……。”呆滞的左先生盯着地上断成两锈铁块,喃喃自语道。
“莫非什么?”
“有人捷足先登?!”左先生回过神来说道,“肯定是有人捷足先登了。”
“怎么可能?这片地,我五月间就买下来了。”诸葛雍怒道。
左先生站起身来看了看四周恢复了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说:“这四周既无围栏也无遮挡,连个标牌也没有,进来个人很容易,也很难有人知道,我想可能是有人无意间闯了进来,让这戟失了灵气。”
“没那么巧吧?”诸葛雍嘴上说着但是心里已经是信了五、六分,招手叫过一旁的手下问道,“这里的坑,是什么时候开挖的?”
“老板,是五月底,就开始了。”
“有外人来过?”
“这……,那包工头应该知道,他们一直在这里的。”
“喊他过来。”
“是老板。”
看着手下去喊那个包工头,诸葛雍忽然想到还有一个可能,“左先生,会不会在那些人里边?”
左先生略一沉吟点了点头,“很有可能,待会问下他们有没有人受过伤,见过血。”
负责挖坑的包工头,是的略有点胖的秃顶中年人,听说大老板要见他,赶紧一路小跑的赶了过来。
“这位是我们总裁。”
“呃……总裁,总裁好!”秃顶男点头哈腰的冲诸葛问道好。
诸葛雍抬起眼皮看了包工头一眼,踢了踢脚下的锈铁块直接问道,“这东西挖得还顺利吗?”
“……顺利,顺利。”
“没出什么事?”
“怎么会呢?现在都讲求安全生产的,而且就是挖点东西,能出什么事?”
“那期间有别的什么人来过没有?”
“没有,这荒郊野外的,谁会来这……。呃,没事的话,没事的话应该没人会来这里的。”
“你确定,没有人来过?”
“没有”
“你的人也没受伤的?”
“没有,真没有。”
听到包工头那笃定的回答,诸葛雍偏了偏头随手将手上的折刀扔给了一旁的手下,“让他说实话。”
“是老板。”
“喂,喂喂……你们干……呃呃……。”发觉情形不对,包工头刚要挣扎呼救,就被制住,随即上来两个大汉就将他拖走了。
还在坑里挖掘的民工听到动静想要爬出来看看,却被守在坑边的几个大汉阻住,“看什么看?赶紧挖,还想不想要工钱了!”
三分钟后,不知自己触犯了那路霉神的包工头就把什么都说了。
挖掘的工作的确还算得上顺利,直不过五月底开始挖的时候,工头和民工们说的是,挖一天结一天的工钱,可实际上一个星期过去了,一分钱没给。加上进入六月天气严热异常,民工们不干了要求结清前几天的工钱,并且加钱才重新开工。加钱包工头自是不愿意,工钱能拖一天是一天,双方僵持不下耗了四、五天。包工头干脆把原先那批人换了,另找了一批人。
原先那批人没拿到工钱,哪能肯罢休?于是三天两头跑来闹事,结果搞得挖一天停两天,进异缓慢,一晃又是半个月过去,包工头看实在是拖不下去了,这才拿钱把事情给摆平。至于停工的那些天是不是有什么外人来过,包工头就不知道了。
听完手下的报告,诸葛雍的脸sè变得难看之极,“做掉他,去查下那段时间,县城里和附近都有些什么人往来。”
“慢着。”左先生在一旁说道,“这样直接去查,恐怕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我看不如这样……。”
两天后邳镇郊外有人发现一具碎尸,收集尸块辨认之后有人认出是当地县城的一个包工头,尸体身上的财物全都不翼而飞,看样子是谋财害命。这案子作案手段极为残忍,影响恶劣,案情上报后甚至惊动了省厅的人。只是在全力排查了半个月后,案犯自行投案自首了。
半个月中调查了死者死亡之前往来邳镇的相关人员名单,从死者尸体被发现前后一直追逆到当年的五、六月份。随着案犯自首,这件在有些人眼中还有着不少疑点的案子就此结案。
***
“咳咳……咳——!”咽喉里火烧火燎的感觉让陈雨恒从睡梦里清醒了过来,看样子似乎是趴桌上睡感冒了,昨晚熬到半夜两、三点钟才趴桌上眯了会,没想到只一会嗓子里就火烧火燎的刺痛,看样子以后还是得多锻炼体了。抬眼看了下窗外天才刚蒙蒙亮,呆会得去扫地了,端起手边的茶杯“咕碌……,噗——!”一股火辣的感觉迅速的让陈雨恒舌头失去了知觉。
将杯子拿到眼前仔细一看,他这才发觉里面红红的一层。
“呃——!这玩意怎么变成辣椒水了?”
“卟卟……”传达室门外传来一阵压抑的闷笑声,让陈雨恒一愣,大清早的这谁呀,在外面?不会是小偷吧?
垫着脚挪到门口,正要看看是什么人在门外,不想一个人影从墙角处蹿了出来“嗨——!”
毫无防备的陈雨恒被吓了一跳,要不是已经看清那跳出来的是个女孩子,他就把手里的茶杯给砸上去了。
“咦——!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没等又惊又疑的陈雨恒开口询问,那女孩已经抢先问到。
“我?我是这看门的,怎么不能在这里?你是……?”
“啊——!你新来的?不会吧,那乐大哥呢?”女孩尴尬的后退了一步,带着丝歉意问道。
“……大清早的谁呀,在那吵啥呢!”在里屋睡觉的乐啸天被外面的说话声吵醒打着哈欠就出来了,只是当他看到门外站着的女孩的时候身形一下就僵住了,“呼——!”的一个转身就准备回里屋去。
然而女孩高兴的招呼已经从身后传来,“咦!乐哥早——!”
“呃……!小梦啊!咋有空来这玩?进来坐下呗,你还有事?那不留你了……”
“啊呸……!”让到一边的陈雨恒,刚喝了口水就从嘴里喷了出来,这水可是刚从凉水壶里倒的,杯里的辣椒水在女孩和乐啸天打招呼的时候就倒掉了。只是凉水壶里的水似乎比那辣椒水更难喝,里面好象还有粘呼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