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燕儿。
“不行,小姐。”黑衣侍卫生硬回答道。
“真不行么?想我都是快要死的人了,难道这点愿望都”
“不是这样的,小姐,丰王殿下有令,现在不是时候,还望小姐可以体谅属下的难处,不要再”
“那就算了,真是的”接着属于小声嘀咕,它早就被喧哗声所阻挡。阻挡的何止喧哗?
“是她。”庄云再次肯定的说。
可是他的肩头被李凤给攀住了,转过身,是一张奇异的慈祥的脸,很久没有出现在李风身上了。“有两年了吧。”他说。“是的,两年多了。准确的说是八百一十七天”庄云音量渐低回答道。“是该什么的时候了。”李风说完,不再言语,只是拐入半虚掩的后门,消失了。
“那个,燕儿是谁?还有八百什么的”小海问。
“你难道就猜不到吗?别再打趣了吧。我不想说,一直都不想说,说了,就不行了。”泪,落在老树皮一般的脸上,在沟壑中分叉而开。随着小海也消失在半虚掩的后门内,庄云回头望望巷口,早已不见。靠倒在石灰抹的古砖墙上,闭上双眼。
入夜。
五行门。
“你们都知道了?”伍位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两个已经快要长大的孩子。两年真快啊。
“是的。”
“你们怎么看?”
“杀。”庄云说。
“同上。”李风说。
“好,我也要试试了。”伍位笑着说。
“哎?师父,这样不太好吧,让你老人家去。”
“既然四条狗都出了,那就不是你们可以应付的了,我可以拖住他们,顺便报两年前的仇,哼!哼哼!!”
与此同时,甬州馆驿。
“看样子,我好像嗅到了一股特别的气息呢。”只点着两只蜡烛的昏暗房间,一人端坐着,另一人站着,坐着的估模四五十岁,两鬓也染上了白霜,身上穿着睡衣,饶有兴致吃着西瓜。
“王爷所说指的是什么?”问话的是为十五六岁的少年,可以看出有些许的颤抖,原因不明。
“哦对了,小丁呢?”那个被称作王爷的男人放下西瓜皮,问少年。
“丁姐,她说她出去一下,您找她么?”
“哦,是么。”王爷又抓出一片西瓜,“算了算啦,你,出去吧。”
还是相同时刻,寻常巷陌。
“呃,怎么会!”是小海的声音。
“想不到,当年我逃出那个鬼地方还真是对了,黄金天才,不过如此。”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半蹲在地上的小海站了起来,没有回头,远处传来打更声,和一片蝉声。照旧。
“向你这样,我也可以赢的。”
“哦?是么,好像是哈。可惜,就算你的操纵技巧多么高超,想要弥补偶的差距也是不可能的了,现在你的主战偶已经完了,凭什么跟我斗?”
小海缓缓回过身,天阴沉沉的,所以看不见彼此,仅可以有有一个轮廓。大棒只剩下了一半,碎裂处有一片黑色的腐蚀。
“我承认你很强,高出了我的预料。但是,我还没有到达极限呢,主战偶是完了,我的虫虫还没有任何问题,绝对没有。”
“谁说的,嗯?针都放的差不多了吧?这种层面的攻击,是打不穿尸傀的防御的。呐!现在,去死吧。”
散发腐臭气息的黑影出动了,抡起半人长的大刀。向小海劈去。
叮!当!
刀月兑手了,在空中绕了几个圈,击打到了青石板街上。
谁?
远处的巷口,又是一个身影,和像游龙一般的鞭子,正反射着这一夜为数不多的光芒。
“想不到会来一个搅局的,你是谁。”
“别问了!别问一个哑巴。”小海扶着墙勉强支撑,对丁梦葶道。随后又转头注视着巷口,苦笑说:“老姐,你很烦嗳。这是属于我的战斗,别瞎参合。”
“想不到你还有个姐姐啊,既然如此,今天那就一同消灭好了,你这么漂亮,你姐姐也应该不赖吧。可惜了,被尸傀所杀的,大抵都是尸骨无存的,哈呵。”
“算了吧,就”
小海的话还未完全,就觉得耳畔一阵阴风吹过,夹杂着些许树叶。是银鞭!速度越来是快,捕捉不到影子,特别是在月黑风不算高的夜晚。
紧接着是惊天动地的碰撞声,小海看见那火红的面具。
在同时,依旧馆驿,只不过地点不同。
“想不到这还有花呢!可惜都快谢了,轻柔地抚模着有着棕色线条的待枯之花。”幽深的小径显得更加幽深。
“芸芸,你说蓬莱好看么?那里真是仙境么?我听去过的人这么说的咦?芸芸。你在听么?”
“啊?我在听呢!小姐。”
燕儿转了个身,顺带摅过一丛败花,看着。
燕儿其实并不太美丽,仅仅是周正和清秀,就像现在,和她的侍女站在一处,如此的月光之下,实在是分不清主次。这也是为何,她会喜欢庄云,这也是为何,庄云觉得自己能配上这样的人,那就是上天的恩赐了。
芸芸将头低得很低,非常低,燕儿还是上前了一步:“你怎么哭啦。”
“小姐,小姐呜!!”终究是忍不住的释放,趴到肩头之上,泪入泉涌。
“小姐,小姐难到你你要死了一点都都不”
燕儿拍拍芸芸的后背,笑了:“傻孩子,死了又怎么样,你姐姐还是要成仙的了呢!你有什么可以去伤心啊?好了,好啦,别再哭了,坚强点,笑一个吧,笑一个。好啦,天也不晚了,还是回去吧,要是让父王知道。可又要打屁屁啦。”
“终于是哄笑了啊。”燕儿嘴角一直翘着,略微抬头可以看见无月稀星的天,但凭她的眼,却看不见有没有云。
“小云哥哥,两年多了,你还想我么?你快认不出你的燕儿了吧。”
在此刻,坠日塔。
庄云目光呆滞望着不知何处,或许也根本就没有看,仅仅失神吧。
虽然是夏天,但是夜晚还是非常得凉,两年前在这里和某位打过,现在还是没有找到自己的对手是谁。但这不重要,一点也不,或许不,当一个人心中只剩下回忆时,那是很容易死去的。未来真的更加重要,我不会放弃未来的,我愿意去赌上一把!就一把
“嘭。”
后院的门是被一脚踹开的,小海差点被门槛绊倒,摇晃着模索到了自己的房间,连到床上的力气也貌似没有了,坐在地上。喘气不止。
“没赔本,还好。真是的,这一仗打好窝囊,下次再”
当然这是自言自语,不会有第二个人听见。
“可恶。”她说。“可恶。”丁梦葶真非常生气!“可恶!”那尸傀上鲜明的碎裂仿佛严重打击了她的自信。“可恶!!!那女人。”她唠叨不止。
“该下去了。”庄云说,于是他下去了,没有人。聒噪,知了声可以小点么,哦,不可以,那将树砍下好不好。
越激动就越会产生这些无聊的想法。
无聊推开门,小风还没有睡,擦拭着雕花。
“你还没有睡啊。”
“你不是也没有睡么?”
“你擦雕花干什么啊?”
“啊?无聊呗。”
“哦,这样啊,我想睡了。”
“睡就睡,明天还要早起呢。”
“你也别弄了。”
“晓得啦。晓得啦。”
“晚安小风。”
“晚安小云。”
呼。是吹蜡烛的声音,蜡烛的火苗一跳便熄了。
所有人都在这个无聊的夜晚很忙,好似不太无聊。显示出从未有过的安详。重要的是天亮之后,天亮之后的一切,是无法预知且准备的——
下周我们就期末考了,能不能更看情况了,寒假补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