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仙之名宴
李风有一丝疲惫。
仅仅一丝,何足挂齿。
他面无表情杀死两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后,数了数,算了算,应该有141了吧,我是说杀人总数。
伤病困扰导致这几个月进程颇缓,险些被肖阎追上,但这个可杀全家的任务是两人的差距进一步拉大了。
李风,141,杀人数第一。
肖阎,114,杀人数第二。
但所有人心目中的第一,还是左天。
李风提着剑,晃荡寻找活口,多杀一人就多个优势。
没有,真失望,衙门的人快到了,只能撤退。
不要杀那些计划外的人,因为会引火烧身。
李风十天后回到庄园,关于名门王家灭门一事,已是闹得沸沸扬扬。
李风从来对此不报兴趣,他要告诫自己不要放松,肖阎对“第一名”的宝座依旧虎视眈眈。
左天稳居任务完成榜的榜首,这可不是容易追上的,自己因为频繁受伤,任务接的少,只排在中游。
可偏偏大人们总以这个论成败,这一比,怪不得肖阎敢在自个面前趾高气扬了。
这么说李风还真不太甘心,所以他不能有所休息。
“真是,怎么可以这样?”
“哦怎么了?”伍位喝了口茶。
“我是杀手啊,杀手啊。不是保镖,飞仙什么时候成镖局了?”李风急得想跳起来。
“对,我们的小杀手,你不是但那又怎么样,有不漏你数。”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您什么意思?”
“你想我什么意思就什么意思。”
“好吧师傅。怎么说。”
“飞仙也要广开财路嘛。”
李风终于明白了师父的弦外之音,兴冲冲道了句“谢谢师父”便匆匆钻出门。
“哎呃,我还有话”伍位刚把茶杯举得老高,也只能作罢放下
“项子庄,项子庄”
李风站在所谓的项子庄的门口,其实只是长满草的牌坊,还有一块小小的地碑,项子庄三个字因为磨损看不太清楚。
师父让他到这里来,是做保镖,将结果用了三四天才赶到这里。其实项子庄只是个地名,已经没有“庄”了。
李风绕着牌坊踱步,等待雇主能够拯救自己。
等了没一会,来了两个男子,站到碑旁边开始闲聊,不是还东张西望一下。
李风见有人来了,不敢再绕圈圈,而是蹲到角落,用指甲划着柱子。
“怎么还没来”那两个男人中略高一点的人说。
“约了申时的,现在都已经过了,天有些热起来了。”矮一点的也随待发了感慨。
原来他们也在等人。
又估模过了一刻,略高个的男的终于不耐烦了。
“这就是什么杀手组织的办事效率么?”
李风一听,如释重负中又带有些愠sè,凑上前去说:“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两人被突如其来的优质的声调给愣了一下,刚准备笑,李风一下就把雕花抽出了来。
“真是的,明明我先到,你们两个。”
两人退后一步,看看李风手上短短的雕花。
“小不,请问您今年几岁了?”
“九岁,如假包换。”
“您真的不是会缩骨术的高人?”
“不是。”
“那你练的是奇门遁甲?”
“烦死了烦死了。”李风抱着脑袋甩了甩头,“不是不是不是啊。”
别问了。
“这就是飞仙么?我们的任务级别低到这种程度?居然叫一个你九岁?哦,九岁的小孩来保护我们,唉,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李风半张脸无意识地抽动了一下一个小孩保护你们不奇怪,倒是你们两个大男人手挽着手很令人奇怪,要是理解成兄弟情深,也不奇怪。
“两位叔叔叫什么呢?”李风问。
高个回答道:“鄙人张镇,这位是我的兄弟余杰。小友你”
“叫我微风吧,我不能告诉你们名字。”
“这样啊。”
对面有人说:“我叫包朝奇。”
李风皱了皱眉头,抽出了雕花。
刚才完全没有发现前面会站了一个人,这是怎么回事,就算是因为他们的谈话分了神,也不至于对手很强。
“找了个保镖?”包朝奇穿着大袖衫,微笑着,“还是小孩?”
李风出风。
“雕风十二。”
快步抢前,十二道刀锋四方汇聚。
包朝奇惊觉yù退,早已不及,胸口冒出三道血花。
李风双脚再次离地,整个人像是被弹shè出去,包朝奇步伐已乱,定要在其出招之前结果他,避免陷入缠斗。
论如何在功力相当时秒杀对方,就凭一蹴而就。
包朝奇慌乱出招,袖中双链曲折而出。
太慢了,铁链藏在大袖子里,是可以掩人耳目,但出击的速度也变慢了。
雕花破其衣。
似蛇之链缠住李风左手。
雕花破其肤。
铁链向外一挣,想把李风拉下。
太晚了。
雕花透其胸。
刚才还显出些灵明的铁链们现在已经无神地掉落在地。
李风收起双刃,发现左手满是红sè的鲜血,起初他以为这是包朝奇的,但正在外翻的脂肪和慢慢浮现的疼痛告诉他,这是自己的。
铁链上有铁锯,左手食指第三节被切开,伤口一寸不到,但疼痛越来越剧烈。
“嘶”李风回头对后面两只木木站着的“木鸡”喊:“有布么?”
旅途继续,小风的手一直发疼,左手下垂,动也不敢动。
“居然这么深,又要留疤了。”
李风哀叹不已,抬头看看前面两人,在说什么悄悄话,李风竖着耳朵想听,可是这两人莫非是有了经验,声音不但轻了,还集中了很多。
真奇怪,不用交通工具,执意要步行,但却装出无所谓的样子。
“我们要去哪?”李风问。
余杰转头道:“这我们可以不告诉吧。”
李风有些无趣,讨厌,厌恶,恶心这种无目的的
可就像乞讨者,顶多这能得到一些馊饭,却依旧要吞咽,世界对于个体的不如意,总是这样不以为然。
左手疼痛,只会与rì俱增,不知何时才会消除。
等下,前面出现了驿站?
不对吧,这里是条没有人烟的小径,刚才最窄的地方也就只能两个人通过,这条路上怎么会有驿站?
李风单凭外观,察觉不到异常,但异常就是异常,不移不变。
驿站没有人气,只是在门口,立着一个黑衣人。
“我在等你们,你们来晚了。”
这可不是我的责任。
李风悄悄揣度,也不接腔,本来就问的不是自己,但自作多情也未尝不可。
“有些耽搁。”
张镇有丝迟疑,是陌生导致的迟疑,很明显。
“没事”斗篷男拍了拍袖子,正了正身子。
那一股寒意,也迸shè出来。
就是这股寒意!李风突然jǐng觉起来,一路上一直有的寒意,不过不想打草惊蛇,李风未能戳破,他也不想节外生枝
“欢迎三位赴宴。”
那空洞的声音,有些许回荡,并不悠长。
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