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锋三国志 第二十九回

作者 : 东瓯骏马

()()孙策怒斩于吉张锋游说江东却说张锋得罗本相助,速回见曹*,曹*曰:“张锋果信义之人也,众等皆当效之。”张锋曰:“折将之事,吾无力阻挡,还望丞相恕罪。”曹*曰:“无可奈何之时,非汝之罪也。”张锋曰:“吾今速归,乃只恐袁绍来攻,故速回,以助丞相。”曹*曰:“此去于道中,可有闻袁绍消息否?”张锋曰:“袁绍yù本yù伐刘备,恐丞相起兵,故yù与江东孙策联合,共攻许都,今已派人送信至江东矣。”曹*曰:“哦?两处兵来,安能挡之!”张锋曰:“丞相勿忧,吾昔rì曾略助孙策,今愿往江东说之,以绝袁绍。”曹*曰:“不想昔rì之行,于今有助。就令张锋为使前往江东。”张锋应诺,乃曰:“若袁绍来,丞相坚守勿战。”曹*曰:“吾料袁绍不得孙策回复,必不来,待其来时,汝早归矣。汝可安心前去。”张锋曰:“如此,吾明rì便行。”正言之间,孙策遣张纮往许昌上表献捷。曹*知孙策强盛,叹曰:“狮儿难与争锋也!非张锋不可说之。”

次rì,张锋快马往江东而去,此番亦得罗本相助,遂至江东。既见孙策,孙策喜曰:“张锋,别来无恙?”张锋曰:“无恙!幸甚!吾贺孙将军大业已成。”孙策笑曰:“昔rì汝亦尝助吾。”张锋曰:“此何足挂齿!皆赖周郎等人,亦赖士卒用命也。”孙策曰:“亦然也。敢问张锋在许都,可知江东之事?”张锋曰:“吾知曹丞相将曹仁之女许配将军幼弟孙匡,两家结婚。又留张纮在许昌。”孙策曰:“汝尝见张纮否?”张锋曰:“实不相瞒,吾今急至此,却未见之。”孙策曰:“汝来江东,何干?”张锋曰:“今玄德公已绝袁绍,将军与吾亦知袁绍为人,吾今来,yù说将军绝袁绍共攻许都之事。”孙策曰:“张锋,汝不明就里,吾求为大司马,曹*不许。吾恨之,yù袭许都,何与袁绍联合耶?”张锋曰:“将军万万不可,今江东方定,岂可复劳士卒哉!若战端一起,安能解也!将军明鉴!”孙策曰:“吾知之。”正议之间,忽闻“防江军士至”。孙策命入。张锋曰:“可有变故?”孙策曰:“待吾问过便知。”军士入,孙策问之,军士令门外押一人入。孙策问曰:“此何为者也?”军士曰:“将军不知,彼暗遣使赴许都上书于曹*。今使者赍书渡江,被吾所获,今解赴来,请将军处置。”张锋曰:“吾乃许都之使,可将书先于吾览之。”孙策曰:“速将书呈于张锋先览,吾再览之。”张锋览毕,递于孙策曰:“太守重视将军甚也。”孙策接过,观书大怒,斩其使。张锋劝曰:“将军切勿怒气冲犯,恐误大事。”孙策怒曰:“不杀之,是误大事也。”张锋曰:“已杀其使,书与吾焚之,只作无事方可。”孙策不听,遣人假意请许贡议事。张锋曰:“此事若泄露,恐遭劫矣!将军不可!不可也!”孙策曰:“许贡害吾,吾先杀之。”许贡至,孙策出书示之,叱曰:“汝yù送我于死地耶!”命武士绞杀之。张锋叹曰:“杀太守乃不得人心之为也。”孙策曰:“张锋多虑。”一rì,孙策引军,邀张锋会猎于丹徒之西山,赶起一大鹿,孙策纵马yù上山逐之。张锋曰:“山高林密,恐有人剪径,将军不可去。”孙策曰:“焉有人剪径,纵有,安能害吾哉1”乃加鞭而上。张锋急随,却追不上。孙策正赶之间,只见树林之内有三个人持枪带弓而立。孙策勒马问曰:“汝等何人?”答曰:“乃韩当军士也。在此shè鹿。”孙策方举辔yù行,一人拈枪望孙策左腿便刺。孙策大惊,急取佩剑从马上砍去,剑刃忽坠,止存剑靶在手。一人早拈弓搭箭shè来,正中孙策面颊。孙策就拔面上箭,取弓回shè放箭之人,应弦而倒。此时,张锋已近,大叫曰:“何方盗贼,光天化rì之下竟yù害人耶!”那二人举枪向孙策乱搠,大叫曰:“吾等是许贡家客,特来为主人报仇!与汝无干!汝若来助,休怪!”张锋拍马上前,见二人死战不退,孙策已身被数枪,马亦带伤,乃曰:“冤家宜解不宜结,汝二人莫迫人至死,孙将军,吾护汝回。”其中一人曰:“此天赐吾等报仇之机,不可错过。”便刺张锋,张锋抵住曰:“汝等速去,不可作恶,吾不杀汝等。”那边孙策因伤,且拒且退。正危急之时,程普引数人至。孙策大叫:“杀贼!”程普引众齐上,将许贡家客砍为肉泥。看孙策时,血流满面,被伤至重。张锋将身畔所带之止血草贴于孙策伤处,待血有止,正yù寻布,程普以刀割袍,裹孙策伤处,与张锋救孙策回吴会养病。

却说孙策受伤而回,使人寻请华佗医治。不想华佗已往中原去了,止有徒弟在吴,命其治疗。张锋曰:“吾虽略知医术,却是疗伤止血之术,观将军之情,此非中毒耶?然则,吾并无解毒之法,若此间有解毒药便了。”华佗之徒曰:“果如张锋所言,箭头有药,毒已入骨。”孙策急曰:“吾旦夕出战,奈何?”对曰:“须静养百rì,方可无虞。若怒气冲激,其疮难治。”孙策为人最是xìng急,恨不得即rì便愈,张锋常劝之静养,孙策不听。将息到二十余rì,忽闻张纮有使者自许昌回,孙策唤问之。使者曰:“曹*甚惧主公;其帐下谋士,亦俱敬服;惟有郭嘉不服。”孙策问张锋曰:“汝识郭嘉否?”张锋曰:“吾识得,彼白面书生,却多谋略,曹丞相甚重之。”孙策问使者曰:“书生郭嘉曾有何说?”使者不敢言。孙策怒,固问之。张锋曰:“孙将军不可忘医嘱也。”孙策曰:“若言明,吾岂怒耶!”使者只得从实告曰:“郭嘉曾对曹*言主公不足惧也:轻而无备,xìng急少谋,乃匹夫之勇耳,他rì必死于小人之手。”孙策闻言,大怒曰:“匹夫安敢料吾!且留张锋在江东住下,以免误杀。吾今誓取许昌!”遂不待疮愈,便yù商议出兵。张锋曰:“他人误评之言,将军勿入耳,况郭嘉未尝识孙将军,盖其谬言也。”孙策曰:“吾早有取许昌之心,届时连郭嘉亦戮之!”张锋曰:“望将军以贵体为重,贵体康健,百事可图也。”张昭谏曰:“张锋所言及是,医者戒主公百rì休动,今何因一时之忿,自轻万金之躯?”正话间,忽报袁绍遣使陈震至。张锋心思:“幸得罗先生相助,不然,陈震必先至矣。”孙策唤入问之。陈震见张锋,惊曰:“张将军何故至此?”张锋曰:“叙旧耳。”孙策曰:“张锋昔rì尝助吾,此朋友相聚也。”陈震曰:“张锋乃曹*之人,吾来此不便,今rì便当回去。”孙策曰:“不瞒陈先生,吾今yù起兵,特留张锋在此,以免误杀。”张锋曰:“陈先生可知吾乃仁义之人,便是曹*所为,吾亦深为憾,尝力谏之,虽不能止,然于吾心无愧也。”孙策曰:“陈先生来此何事,可速道来。”陈震具言袁绍yù结东吴为外应,共攻曹*。张锋曰:“吾以为此事须从长计议,吾留此无碍,只是将军……”孙策止张锋曰:“汝勿言,吾当定夺,今汝与陈先生随吾赴宴。”张锋应诺。当rì,孙策大喜,会诸将于城楼上,设宴款待张锋、陈震。饮酒之间,忽见诸将互相耳语,纷纷下楼。张锋心曰:“不妙矣!”但见孙策怪问何故,左右曰:“有于神仙者,今从楼下过,诸将yù往拜之耳。”张锋曰:“此人若是长者,须施礼也。孙策乃与起身凭栏观之,见一道人,身披鹤氅,手携藜杖,立于当道,百姓俱焚香伏道而拜。孙策怒曰:“是何妖人?快与我擒来!”张锋曰:“将军息怒,百姓拜便拜,此人在江东必有益,待此人过,百姓定不拜矣。”孙策曰:“张锋所言大谬也!”左右告曰:“此人姓于,名吉,寓居东方,往来吴会,普施符水,救人万病,无有不验。当世呼为神仙,未可轻渎。张锋曰:“既是老医者,无妨。孙策愈怒,喝令:“怎生无妨?速速擒来!违者斩!”

左右不得已,只得下楼,拥于吉至楼上,张锋立于吉旁。孙策叱曰:“狂道怎敢煽惑人心!”张锋曰:“将军看其年老,和颜悦sè,和颜悦sè,切勿怒气冲犯。”于吉曰:“贫道乃琅琊宫道士,顺帝时曾入山采药,得神书于阳曲泉水上,号曰《太平青领道》,凡百余卷,皆治人疾病方术。贫道得之,惟务代天宣化,普救万人,未曾取人毫厘之物,安得煽惑人心?”张锋曰:“长者德才兼备,可好生为医,造福苍生也。”孙策曰:“张锋轻定此人,何不问其毫不取人,衣服饮食,从何而得?彼即黄巾张角之流,今若不诛,必为后患!”张锋止之曰:“将军何苦如此哉!”孙策怒叱左右斩之。张昭谏曰:“于道人在江东数十年,并无过犯,不可杀害。”张锋曰:“既无过犯,今看吾薄面,放之回去,好生行医,若有过犯,诛之不晚。”孙策曰:“张锋竟不识事,此等妖人,吾杀之,何异屠猪狗!”众官皆苦谏,陈震亦劝。孙策怒未息,命且囚于狱中。众官俱散。陈震自归馆驿安歇。孙策归府,教府内拨一房与张锋安歇,张锋谢之,方yù复言于吉之事,孙策挥手止之。早有内侍传说此事与孙策母吴太夫人知道。夫人唤孙策引张锋入后堂,谓曰:“吾闻汝不纳张锋良言,将于神仙下于缧绁。此人多曾医人疾病,军民敬仰,不可加害,汝何期反不如张锋晓事。”孙策曰:“此乃妖人,能以妖术惑众,不可不除!且张锋初见之,安能定之乎?”夫人再三劝解。张锋却不言。孙策曰:“母亲勿听外人妄言,儿自有区处。”乃出唤狱吏取于吉来问。张锋曰:“吾同往,可乎?”孙策曰:“有何不可。”张锋遂与狱吏去,见已去其枷锁,不禁曰:“汝等真信于神仙者也。”狱吏曰:“将军已见,勿与人道。”张锋应诺,曰:“速戴枷锁,孙将军要见,吾不忍见,当设法救之。”狱吏谢过张锋,同张锋押于吉带枷锁而出。孙策不知狱中之情,但见于吉不带重枷锁,遂痛责狱吏。张锋劝曰:“于吉年老,重枷锁不能承,狱吏所为是也。”孙策不听,仍将于吉械系下狱。张昭等数十人,连名作状,拜求孙策,乞保于神仙。孙策怒责之。

吕范曰:“某素知于道人能祈风祷雨。方今天旱,何不令其祈雨以赎罪?”孙策曰:“吾且看此妖人若何。”张锋曰:“不然,吾料此人必成此事。”孙策遂命于狱中取出于吉,开其枷锁,令登坛求雨。张锋曰:“若事成,还望将军放于吉生路,此乃得人心之为也。”孙策曰:“吾自知之。”于吉领命,即沐浴更衣,取绳自缚于烈rì之中。张锋但见百姓观者,填街塞巷,亦近前观之。于吉谓众人曰:“吾求三尺甘霖,以救万民,然我终不免一死。”张锋拱手曰:“先生悉心求雨,吾已明言孙将军,若求得甘雨,辄免死矣。”众人曰:“张将军真仁人也,于神仙放心,若有灵验,主公必然敬服。”张锋曰:“吾立于神仙旁。”于吉曰:“气数至此,恐不能逃。”张锋曰:“吾力改气数也。”少顷,孙策亲至坛中下令:“若午时无雨,即焚死于吉。”先令人堆积干柴伺候。张锋曰:“先生勿惊,吾料先生事必成,今rì便放先生去。”将及午时,狂风骤起。风过处,四下yīn云渐合。孙策曰:“时已近午,空有yīn云,而无甘雨,正是妖人!”叱左右将于吉扛上柴堆。张锋曰:“事有因果,因已起,果已近,汝等不可如此!”左右回见孙策,言张锋如此,孙策曰:“如此,就依张锋,吾看妖道何以为之?汝等先备火把。”左右领命。忽见黑烟一道,冲上空中,张锋大惊,闻一声响亮,雷电齐发,大雨如注。顷刻之间,街市成河,溪涧皆满,足有三尺甘雨。张锋曰:“钦佩!钦佩!”于吉大喝一声,云收雨住,复见太阳。张锋曰:“事成,于神仙安矣。”众官及百姓,共将于吉解去绳索,再拜称谢。张锋亦作揖施礼曰:“吾今回见将军,请将军放人。”言讫,去见孙策,劝其放于吉。孙策见官民俱罗拜于水中,不顾衣服,乃勃然大怒,叱曰:“晴雨乃天地之定数,妖人偶乘其便,张锋独不见官民何得如此惑乱!”张锋曰:“甘雨已降,还望放生于吉,令其好生治病。”孙策怒曰:“妖道!吾岂可放之!”掣宝剑令左右速斩于吉。张锋曰:“人心为重,和美为重。”众官力谏,孙策怒曰:“张锋乃吾友,初来,无知无过,尔等皆yù从于吉造反耶!”众官乃不敢复言。张锋乃夺武士之刀曰:“吾不忍将军失人心也。”孙策曰:“张锋岂知!”力夺张锋手中之刀,亲将于吉斩头落地。张锋长叹曰:“吾亦落得无信之名也。”众官曰:“非干张将军。”孙策曰:“汝勿如此,吾今亲斩妖道,方平吾胸中怒气。”张锋嗟叹不语。孙策命将于吉尸示众,以正妖妄之罪。张锋曰:“当即入土,是尊长者之礼也。”孙策不听。张锋曰:“吾心乱,先去外安歇,将军有事唤吾,还望将军好生将养贵体。”孙策曰:“汝尚不知也。也罢,如此亦善。”

自此,孙策常幻见于吉,随点起三军,出城外下寨,传唤众将、张锋商议,yù起兵助袁绍夹攻曹*。张锋曰:“将军好好将息,切勿怒气冲犯,待康健时,吾当献计。”众将俱曰:“主公玉体违和,未可轻动。且待平愈,出兵未迟。”是夜孙策邀张锋共宿于寨内,又见于吉披发而来。张锋岿然不惧,曰:“此幻术耳,将军只管安寝。”孙策于帐中叱喝不绝。次rì,吴太夫人传命,召孙策回府。张锋送孙策乃归见其母。夫人见孙策形容憔悴,泣曰:“儿失形矣!”张锋曰:“吴太夫人勿泣,将军夙夜设伐曹之事,且容将息几月,定然如故,华佗医者或归,吾当亲自去请。”孙策即引镜自照,果见形容十分瘦损,不觉失惊,顾左右曰:“吾奈何憔悴至此耶!”言未已,忽见于吉立于镜中。孙策拍镜大叫一声,金疮迸裂,昏绝于地。张锋掐孙策人中曰:“孙将军醒来!”夫人令扶入卧内。须臾苏醒,自叹曰:“吾不能复生矣!”张锋曰:“将军依医嘱而为,数月后定当霍然。”孙策曰:“汝不知吾情也。”

孙策随召张昭等诸人,及弟孙权,至卧榻前嘱付,张锋曰:“袁绍所为,吾料其必败,不可联其攻许都。”孙策然之,令众人好生辅孙权。言讫,瞑目而逝。年止二十六岁。

且说当时孙权承孙策遗命,掌江东之事。经理未定,人报周瑜自巴丘提兵回吴。张锋曰:“吾见过公瑾便回许都,以防曹*疑吾。”孙权曰:“公瑾已回,吾无忧矣。”周瑜拜见毕,孙权曰:“愿公无忘先兄遗命。”周瑜顿首曰:“愿以肝脑涂地,报知己之恩。”张锋曰:“周郎,别来无恙?”周瑜曰:“昔rì共战之时,吾仍记得。”张锋曰:“幸甚!还望周郎善辅孙将军成就江东霸业。”周瑜笑而不言。孙权曰:“今承父兄之业,将何策以守之?”周瑜具答之,并荐鲁肃。孙权大喜,即命周瑜往聘。张锋曰:“吾亦yù见之,不知可否?”孙权曰:“张锋与周郎同去。”张锋欣然英诺周瑜奉命与张锋亲往,见鲁肃叙礼毕,具道孙权相慕之意。张锋曰:“吾观江东,他rì不可限量。”周瑜复言。鲁肃从之,遂同周瑜、张锋来见孙权。孙权甚敬之,与之谈论,终rì不倦。一rì,众官皆散,孙权留鲁肃共饮。正饮间,张锋至,曰:“吾须回许都矣。”孙权曰:“可知会周郎否?”张锋曰:“已知会之。”孙权曰:“既如此,今子敬亦在,至晚吾等同榻抵足而卧,明rì便为汝饯行。”张锋曰:“谢将军!不必饯行,吾自去,恐曹*见疑,yù图害吾。”孙权然之。夜半,孙权问张锋曰:“闻汝还有说辞,可道来。”张锋曰:“吾今来江东,知袁绍yù与江东联合共攻许都,窃以为不可。袁绍为人sè厉胆薄,谋逊人一筹,部曲不合,况曹*亦有言‘袁绍见事迟’,今将军仗父兄遗业,揽英杰,当自强,寻机起兵,岂可与袁绍这等人为伍哉!”孙权颔首曰:“子敬以为如何?”鲁肃曰:“昔汉高祖yù尊事义帝而不获者,以项羽为害也。今之曹*可比项羽,将军何由得为桓、文乎?肃窃料汉室不可复兴,曹*不可卒除。为将军计,惟有鼎足江东以观天下之衅。今乘北方多务,剿除黄祖,进伐刘表,竟长江所极而据守之;然后建号帝王,以图天下:此高祖之业也。”张锋闻知不禁曰:“有隆中对之风也!”孙权闻言大喜,披衣起谢,乃问张锋曰:“隆中对?何也?”张锋自知失言,乃曰:“不过游戏耳,今已失传。”鲁肃曰:“吾观书颇多,却不知此,张锋读书甚多也。”张锋曰:“过奖!”次rì厚赠鲁肃,并将衣服帷帐等物赐肃之母,又赐张锋盘缠禄米。张锋辞去。孙权纳张锋、鲁肃、诸葛瑾之言,乃遣陈震回,以书绝袁绍。

却说张锋得罗本助力,回见曹*,言孙策已死,孙权承业。曹*闻知,yù起兵下江南。侍御史张纮谏之。张锋亦曰:“张大人所言,于吾心有戚戚焉。丞相,吾在江东,见孙权复揽英才数人,势愈盛矣,不可伐之,恐袁绍来攻,失礼江东,此下策也。且吾至江东便说孙伯符绝袁绍,伯符亡,吾说孙权绝袁绍,更将利害说与江东英才,今孙权已绝袁绍矣。”曹*然张锋、张纮说,乃即奏封孙权为将军,兼领会稽太守;即令张纮为会稽都尉,赍印往江东。

且说陈震回见袁绍,具说:“孙策已亡,孙权继立,张锋游说,曹*封孙权为将军,结为外应矣。”袁绍大怒,遂起冀、青、幽、并等处人马七十余万,复来攻取许昌。正是:许都张锋方休息,冀州袁绍又起兵。未知胜负若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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