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死一百余人,剩下的两千余人或是攻城时被自己人踩死,或是死于自己人手兵刃下,王上,如此这般打下去,我们恐怖要毁在自己人手中。”一白发老头站在张起贤身后说道,这老头姓姜名丰,乃是张起贤故乡村庄隔壁村的老秀才,赶考九次皆不中榜,后民王起义,为得功名,投于民王,民王见军中难得有文人,便给了个谋士之职,令其掌管军中钱粮。
张起贤站在青城城头俯视着城外无数为加入义军涌来的百姓,像是浑然没有听到姜丰的话一样,只是对站在他身边的张起德问道:“弟,你看此军无边无际,你且猜猜我们有多少人马了?”张起德皱着眉头低声数道:“一二三四五,,哥哥,人实在太多,我实在数不过来。”
张起贤笑骂道:“个木脑袋,谁让你一个一个数了?若真要一个个数,你便是数到我一统天下之际,那也是数不完的。”张起贤转过头去看向另一边负手而立的周递问道:“周递你说,这浩荡大军,有多少兵?”周递双手抱拳,宽大袖子遮住了他的双手,对着张起贤一个鞠躬,道:“王得百万军,江地臣服!”
张起贤听言大笑,青城破后,江地其它地方义军纷纷起义投效于他,十rì间,江地剩余五城九县尽归他手,各地起义之百姓不下百万,这些rì子间,怕朝廷派兵来将他们各各击破,于是纷纷从各地赶往青城集结,这才是第一rì,青城内在清晨就已住不下人,人们便在城外搭起了帐篷。
姜丰见张起贤没理他,又上前一步道:“王上,此事不可视而不见,如若如此下去,百万军溃败也是早晚的事,现义军不光是杀那富豪,连自己人也……”张起贤听得他说百万军溃败眉头一皱,打断他的话厉声问道:“粮草兵械你可想好如何解决了?”
姜丰听得此事,思索了一会儿就道:“原先粮草尚可支撑我军一月有余,现今各地义军来投,且那些夺得地方富豪的义军不肯以自家的粮草做军饷,按此义军来投的速度,粮草也只够支撑三rì了,至于兵械,从各城兵缴获来的皮甲与兵刃倒可装备五万军士,只是军士毫无军纪,这……”话还没说完,便被张起贤挥手打断,张起贤道:“王帘,我拨十万军与你,无论用什么方法务必在三rì内征得大军百rì粮草。”
正在城墙上与其他将领感叹大军之壮观的王帘听得张起贤下令,连忙跑上前去应声领命,这王帘本是青城市井无赖,平rì里也没个正当工作,靠敲诈他人钱财维持生计,青城内乱起,便是他带头杀可长乐侯冠丙之子,如今听得民王要他带十万大军去征粮,还不管用什么办法,从古至今哪有用十万军征粮的?分明是让自己去抢粮嘛,王帘会心一笑,领命而去。
待王帘远去后,张起贤对身边将领道:“派心月复在他身边,征得粮后将其杀之。”姜丰在旁听得,想上前劝告王上作为一地之王不可枉做杀孽,更何况是对自己人,正准备上前,周递却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肩上,他回头看去,只见周递对他微微摇头,在回过身去看,王上早已走远。
姜丰叹了口气道:“王上之意我怎会不知?抢得粮后定然引起各地民怒,王上yù将罪名让王帘来背,王上纵容部下互相残杀,是想以此极端的方法快速的训练出一支足以与各诸侯正规军抗衡的jīng兵。”
“姜先生既然知道,阻他做甚?”
“以暴训军,训成后战力定然可观,可那忠勇就不一定了,而且如此杀法,我若不阻,只怕时rì无多矣……”姜丰说完,慢慢走下城去,周递也慢慢向着张起贤所在的地方走去,边走边低声道:“阻他做甚?”张起贤正和诸将视察着城下大军,发现周递慢慢走来,对他微微一笑,可眼中的杀意也渐渐开始若隐若现,周递见张起贤看向自己,双手连忙抱在一起对张起贤弯腰低头道:“王上。”
张起贤对他点了点头,后又转身去与众将继续讨论着军中事物,周递那宽大的袖袍挡住了周递的脸,也挡主了张起贤的视线,张起贤并没有看到,在周递抱拳弯腰低头时嘴角的那一抹jiān笑。
回到城内原先的长乐侯府后,张起贤遣散了所有的将领,独自坐于大厅正中一张太师椅上,他的身边除了张起德外再无任何一人,张起贤叹了口气,随后拿起茶杯独自喝了一口。发现张起德正坐在自己下方若有所思,张起贤好奇心大起,几十年来几乎很少见自己的弟弟在思考什么,如今竟然会这样,便问道:“仲火,在想什么?”
张起德那双大手正模着手中双手剑,听张起贤发问,将剑丢在地上,发了一会儿呆后就道:“哥哥,你说父亲有没有想到我们能有今天的成就?要是他还活着……”“光当!”茶杯被张起贤重重的摔在地上,碎成无数片。
“要是他还活着,他会先杀了我,然后再杀你!因为他自认为自己是大义之人!而我们!我们是逆贼!平rì里连妻子被ji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