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是污蔑,我们要是同伙,还会把他们交予你们,还会救贾家小姐吗?”燕东水本不打算开口,但听到那个吴亚开口,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证据呢?让那个肖八出来对质!”李曲直开口道。
“肖八前晚被人劫走,我怀疑是你们所为!”
“那就是没证据,我们与那群强盗无关,若是不信可以让贾员外作证!”
“不管你们救贾家小姐出于什么yīn谋,贾员外容易欺骗,我们可不易上当,想以苦肉计谋取贾员外家财也难说!”
“我们都说与我们无关,我们现在要走,我看你们谁拦得住!”燕东水气极而道,从未见过如此蛮不讲理之人,县令昏庸,那个吴亚更是死心要把罪责推月兑于他们。
衙役们见状,纷纷抽刀而出,jǐng备着他们两人,李曲直抓住他的手,要其冷静,在他耳旁小声说道:“东水兄,不要中计,分明有人栽赃于我们,若是大打出手,夺门而去,便是畏罪潜逃,将会遭到列国的通缉!”
“逃也不是,坐等栽赃也不是,应当如何?”燕东水道。
“他们没有证据,就没办法对付我们!”
此时那个怒骂沈浪的青年衙役跑出来,开口道:“大人,我们没有证据,不应当拘人不让其走!再说没有证据,他们就不是罪犯!”
“这”七旬县令不知所措,用眼神示意吴亚应当如何!
吴亚开口道:“小高啊,世道险恶,知人知面不知心,如若他们是,将有多少人受难!我们的职责就是打击罪恶,保护保护百姓!”
“报大人有人将箭shè在城门口”一城门守卫跑进衙堂之中,手中一只箭,箭上绑着一块黄布!
县令接过箭上的黄布,将黄布的内容看完。便泼然大怒道:“这个黑熊子还有没有王法,竟然说如果不放这二人,一月之内禾城鸡犬不留!我看如今你二人还有什么可说的!”
“咚,咚”
“何人在击鼓?”县令问道。
“是贾员外!”
“让他进来!”
此时贾员外和沈浪进入衙堂之中,贾员外施了一礼,然而沈浪站在一旁,笑着看着李曲直和燕东水!
“大人,这两位少侠救得小女一命,我观二人心胸宽阔,为人正直,乃是少见的少年英豪,不知他二人所犯何罪?”贾员外道。
“贾员外莫要上当受骗,你看看此物!”县令将黄布交予手下,让他拿去给贾员外!
贾员外疑惑地接过黄布,将里面的内容看了一遍,肯定道:“大人,二位少侠怎会与匪徒勾结呢,这分明是栽赃,黑熊子的话万万信不得!二位少侠杀了那么多劫匪,怎会是同伙呢?”
“这是苦肉计,与贾员外的万贯家财相比,区区四五十强盗的xìng命算什么!”吴亚道。
“呵呵,真是巧,我两位兄弟前脚刚被抓,后脚就送来恐吓信,黑熊子好大的本事,有通天眼,顺风耳吗?”沈浪笑道,然而燕东水在一旁嘀咕,“谁和你是兄弟”!
“有可能你也是同伙,就是你通风报信的!”吴亚笑指着沈浪!
沈浪略身而至,一把寒光匕首架在吴亚的喉咙处,目光清冷道:“饭可以乱吃,话不要乱讲,黑熊子还配跟小爷称兄道弟!你再讲一句我就杀了你!”
沈浪见到衙役们提刀,纷纷围在自己周围,下一刻将匕首收起,一瞬间就站在李曲直身旁,无人能捕捉他的身影!
沈浪很满意他们惊恐的表情,对着吴亚笑道:“忘了告诉你,我可不像我两位兄弟那么好说话,还跟你们讲道理,他们不走不是不能走,要是我就直接走,你们能奈我何?你们说的列国通缉那就更好笑了,我在楚国,晋国,齐国啊诸此大国的通缉令一箩筐,我还怕小国的通缉吗?你看我现在不是还活得好好的!最好别惹怒我!”
沈浪像说着玩笑话一样,但对衙役们来说一点都不好笑,而且他们一点儿也笑不出来,脸sè难看至极,尤其吴亚更是yīn沉着脸!
贾员外看气氛不对,也对沈浪的身手佩服不已,心想这人不仅长得漂亮,身手更是漂亮,急忙打圆场道:“沈公子年少无知,关心朋友急切,多有得罪,我觉得此事蹊跷之多,我以商盟联保二位少侠!”
“给你们七天时间找出证据,这二人暂时收押,不然他们二人到时逃走!”县令开口道!
燕东水嘀咕道:“我们要走你们留得住吗?”
吴亚马上开口道:“可是,大人”
话一出口就被县令打断道:“好啦,就这样决定了!”心想自个今天刚悟到道经一两句的好心情就这样被破坏!自顾自个的看着那份书籍离开!
李曲直见状,不禁摇头叹气,贾员外问道:“今晚二位少侠要吃什么,我让下人去做,到时定会送去,二位少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解救你们的!”
“贾员外哪里的话,今天多亏了你的担保,不然麻烦不少。伙食随意便可,再说我挺想吃吃牢饭的,夫子说过贵于尝试,麻烦今晚能带份笔墨和竹简,我自有妙用;沈兄到时也要来,我有事麻烦你!”
三十平米的牢房,不怎么大,刚好够关两个人,地板上的干草显得有些发臭,偶尔能见到一两只正在飞窜的老鼠,似乎在寻觅着哪间房门散发着它们喜爱的味道,那些腐烂到发臭的尸体,是他们初chūn以来最好的食物!
李曲直找了块较干净的位置,盘膝而坐,将后背的七弦琴,从灰布中取出,放于双腿之上,便安逸的cāo琴,仿佛身处不在牢房之中似的;一曲文王cāo,弹得淋漓尽致,琴声却始终不见入状态,并不是说不见高山流水,就弹不出高山流水,心想自己的心始终未静下来;自己还是顽童时,喜欢爬到夫子家的墙头,偷偷听他cāo这首曲,那时觉得好听至极,便求得夫子教他,自幼开始cāo这首曲子,总是意境不到,cāo不出夫子的味道!
出远门时,还跑去问夫子怎么才能cāo出味道,夫子那时只是告诫说道:一首曲子要不断的去领悟,每cāo一遍,每次的味道便不同,我用六十年才有这样的味道;李曲直放下心头的困惑,可喜的是这牢房困身不困心,便低头不断去弹!
燕东水便没有那么好的心情,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急躁时便踹地上,顿时干草满屋飞,之间干草落至于李曲直的冠冕上,琴上,李曲直还是无动于衷,心绪于弦中!燕东水见了更加的恼火,说道:“我说曲直贤弟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cāo琴,就算这牢房能给你灵感,我也不觉得在牢房中能cāo出什么味道,就算有味道也不是什么好味道,一点儿也不浪漫!”
李曲直笑道:“东水兄要是能静心,刀法必定更上一层楼!”
“你又扯到哪去,现在不是讲这茬,现在讲的是我们被陷害要怎么办?难道你想一直吃牢饭!”燕东水见他仿佛没事人一样,就更加的着急!
“只要心有净土,就算在方寸牢房中,也如世外桃源!”
“可是你没看见那个县令,一直捧着那本经书,神神叨叨的,昏庸无能,那个吴亚更不是好东西,一直将罪责安在我俩身上,我怀疑就是他栽赃我们的,他就是强盗同伙也说不定,气恨我们杀死那么强盗!所以施了这一计,让我们这也不是,那也不是!”
“疯子带着瞎子走路,就是这个时代的病态!”
“我都说了这时候不是讲哲学的时候,我只想问你现在要怎么办?”
“船到桥头自然直!”
“算了不问了,越问越累!”燕东水自个也找了块地,坐了下来,不一会,眼睛眯成一条线,又不像是在睡觉的样子,李曲直看了,不禁哑然失笑!
外头的牢房门打开的声音,贾员外和沈浪径直走了过来!
“两位少侠,饿不饿啊?我备了燕少侠最爱吃的酱牛肉,红烧猪蹄,黄花酒,还有李少侠爱吃的葱油饼,蛋花面!”贾员外在牢房外笑道!
原本,眯成一条线的燕东水,一下子jīng神饱满,手臂伸出牢柱之间,伸手抓着红烧猪蹄啃起来,眉开眼笑道:“还是贾老哥人好,要是天天有酒有肉,我愿意一辈子都住在牢房中!”
“这可说不得啊!”贾员外笑道。
沈浪鄙夷道:“真是个吃货!”
燕东水理都不理,李曲直并未去接酒菜,而是拿过贾员外手中的笔墨,便将竹简铺在牢房的炕上,一手提笔,灰毛笔尖沾了点墨水,另一手扯着右手的衣袖,以端庄的笔姿开始书写!燕东水一边啃红烧猪蹄,一边看李曲直书写,含糊不清的喊着:“好字,真是一手好字!”
一炷香之后,李曲直拿起竹简,吹了吹,让字迹加快干涸!之后便将竹简卷起,交予沈浪!
“沈兄,附耳过来!”
沈浪听完,附耳过去,李曲直用仅两人的声音,跟沈浪交待一下,没想到一旁还有只耳朵,燕东水没注意到红烧猪蹄上的油脂,沾了一点在李曲直的衣衫上,之后发现两人都在看着他,燕东水尴尬笑道:“我没听到,你们继续!”
听完李曲直的计划,原本微微一笑地沈浪,脸上笑意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