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阎王寨
沈墨诧异的看向说话的人,真是奇了,柳靖武在蓝罗村不是大哥大吗?居然还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打他的脸?
“柳靖文!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柳靖辉拍桌而起怒目而视,脸红脖子粗让他脖子上的肥肉又涨大一圈!
“哟!不是说狗的嗅觉和听觉都是一流的吗?你怎么还耳背了啊?”青年也拍桌而起,脾气比柳靖辉还冲,沈墨认出来他是之前在灵堂里时跪在角落边边里的一个家伙,显然,他属于二姥爷较近的亲属团,既然如此,他怎么和柳靖辉这么不对盘?再看周围,没有一个人和他同一阵线,大部分人看他的表情都是无奈中带着惋惜。
“我说你是柳靖武家门口的一条看门狗!这回听清楚了?你敢拿我怎么样?哟!还举拳头了?有种你往这儿打,往这儿打!我借你个胆!今天你不打就是孙子!”这青年架着一副眼镜,五官柔和斯斯文文的书生模样,一说话却像个炮筒,激动得头上的发丝都在乱颤!
“柳靖文!你不要太过分了!不要以为有二哥罩着你大哥就不敢拿你怎么样!”
这话触碰了青年的逆鳞,他立马暴怒道:“我呸!我还怕柳靖武不成!有种他就干掉我!”
“你……”柳靖辉气得咬牙切齿,却接不下去话。
“你去呀!你去告状啊,你去哭鼻子啊!有种他就干掉我!”青年越发猖狂,大吼大叫着,要不是周围有人拉着,他就要条上桌撕人肉了一般。
沈墨觉得这哥们有些过于歇斯底里了,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柳靖辉一张白净的脸给气成了关公,拳头握得青筋都冲破油皮外露了。这里是流氓村,对方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只要是个男人都会挥拳的。沈墨坐在最里边,两边被二人堵了个绝,烦恼着等会儿要变战场了他该怎么躲……
沈墨都做好了成战场炮灰的准备!
结果,这场仗终究是没有打起来,柳靖辉这一拳头握成干了还是没敢挥出!最后居然只是放了一句“我不和你一般见识”就拉着丫头走了。
沈墨在这一刻着着实实是对他刮目相看来了,想不到这流氓村里居然还有这样不好斗的三好青年!
“三表哥,刚才那个是谁啊?”丫头对一切八卦都有着浓厚的兴趣。
“别跟我提他!那个该死的脑抽筋的狂躁症患者!”
“脑抽筋的狂躁症患者?”
“你没看他那不正常的样子吗?整个一得了狂犬病似的,谁跟一个狂犬病患者计较?”
“呵呵,是你打不赢他吧?”丫头笑得古灵jīng怪,半点都不给人留面子。
“……谁说我打不赢他?我只是不喜欢斗殴方式而已。”
“是吗?”
“你问这么清楚干什么啊?”
“呵呵,好奇而已,他到底是谁啊?”
“还能有谁?老四柳靖文呗。小时候他还抱过你呢。”
笑丫头吞了一口口水,“他抱人?真看不出来,就他那火箭炮似的状态也抱我?不会是把我当枕头扔着玩吧?还有,他在祠堂里骂大哥,大哥不会惩罚他吗?”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柳靖辉口吻有些伤感,“自从他变成这样后,大哥都不管他的。”
“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你别问了,这跟你没关系。”柳靖辉烦躁的甩了甩手。
“好吧,你刚才叫他老四,为什么叫他老四啊?那你又是老几?”
“咦?小时候你早问过我这个问题了啊?怎么现在还问?”
“嘿,我都七年没有来过了!现在我就只记得舅舅舅妈们和你们两兄弟!”
这个隐形的马屁让柳靖辉挺受用,听得他洋洋得意的jiān笑几声,不过再回答问题时却有些心虚,嘿嘿笑道:“呵呵,骗你的啦,你七年没有来,肯定是不记得的。我是老六,大哥是老大,这是我们十个当年一起出去闯荡而留下的威名呢,大家称呼我们都不叫姓名的,如我,大家都叫我老六或六哥!”
沈墨诧异的看着他一身肥肉的身材,就这身板也能跟着蓝罗村现在的青年一代首领柳靖武去打天下?而且柳靖武扬名县城的时候他应该才十二三岁吧?他排行第六,那下面起码还有三个比他更小的,难不成当年柳靖武是带着一批萝卜丁出去打天下?
丫头表情愣了愣,然后露出古怪的微笑,“原来是这样么?”
沈墨一看她那笑容就知道这事儿有内幕!
“那当然!”柳靖辉字正腔圆,可是听来怎么听怎么透着心虚。
“既然你们是一起打天下的好兄弟,那怎么还闹得这么僵?”
“那是因为……你怎么又问这个问题?我说过了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丫头耸耸肩,放过了狂躁症患者的话题,却不肯放过古墓的事,赖死赖活的要柳靖辉给他讲讲。
“你为什么不能说?这古墓难道是柳家哪个仙人的?那也没关系啊,你看看我这小胳膊小腿儿,难道你认为我还会去盗墓不成?要钱我妈有的是,我还看不上那什么古墓,我就是想听听新鲜奇事,二表哥你就给我说说嘛!”
柳靖辉一脸忠贞,不说就是不说,“这是我们蓝罗村的秘密,我不会告诉你的!”
丫头拽着他的手臂死命摇晃,“哎呀,你就说说嘛,你就说说嘛!”
“不行,我不会说的,你别问了。”
“你要不说,我就整天缠着你!”丫头一脸坚定。
“别想对我用纠缠法,你以为比你缠人的我没见过吗?”柳靖辉一脸决绝。
………
………
为了八卦的目标,丫头的缠功堪称炉火纯青,很少有不投降的!杨天宇一向唏嘘,要是丫头将八卦的执着稍微放一点到学习上,他也不用掩面出门了!
柳靖辉到最后终于缴械。
“我也是听说的。在观音山往上中间地带有个很大的半山坳,那个山坳叫做阎王寨。”
“阎王寨?阎王殿的阎王?”
“不要打断人家讲话!”
丫头做了个给嘴巴拉拉链的动作,然后耸肩撒手卖笑。
“要说这观音山,向东这一面就是我们柳家人的地儿,我们这些人当然祖祖辈辈都住在脚下,有些人逃荒或者某家有个落了难的亲戚来这里投奔,大家就会让他山上自食其力,哪里有平地可以开荒,他们就可以盖个茅草棚在那儿定居,所以到后来观音山上到处都有零零星星的人家。但唯独阎王寨哪里没有!”
“为什么?阎王寨里面有宝藏?”
“什么宝藏?别打岔,听我讲。其实阎王寨本来是个安居的好地儿,那里地势够宽敞,坡度也不陡很适合开梯田,那里的泥土跟别处也没有什么区别,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里居然寸草不生!整个山坳都光秃秃的,半天也不见一只鸟飞过。更邪门的是,不论谁进了山坳,出来的时候都会出点头疼月复泻之类的症状,所以很少人敢没事进那里,更别说在那里开荒种地了。老一辈的人说,因为那里是阎界的一个出口,邪气太盛,要是在那儿盖房子住人,压住鬼官的出路,要出人命的。阎王寨的名字也就此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