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伦假装有些生气,吓得梁慕晴和乔冷蝶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待了一会,她俩悄悄溜出控制室,到了后甲板上。
“慕晴,我……”乔冷蝶yù言又止,好不容易才把心中所想说出了口,“你觉不觉得我很贪财?”
梁慕晴微微摇头,道:“为了伯父的病,你这么做无可厚非。”
“可这钱不是我的,是费伦跟严晓西赌命搏回来的。”乔冷蝶苦恼道,“这样的钱拿在手里我实在于心不安。”
梁慕晴闻言正sè道:“如果你想良心好过一点,那就陪费大哥一块面对严兴南的报复吧!”
乔冷蝶微微sè变,旋即肃容道:“严晓西的事本就是我惹出来的,如果我不找费伦借钱,他就不会来葡京,也就不会遇到严晓西,所以这件事我不会逃避,严兴南要报复就冲我一个人来吧!”
梁慕晴苦笑道:“冷蝶,有些事你还是想得过于天真,你觉得像严兴南这种三合会人士跟他有道理可讲么?他发起疯来,对付的肯定不止你,也许有我,说不定还有费大哥,甚至澳门的何赌王都可能遭到报复。”本来她只是随口一说,可说着说着就越觉得有这种可能,脸上就有些绷不住了。
乔冷蝶闻言也意识到这种可能,不禁花容失sè,瞪大眼睛捂着小嘴道:“不会吧?!”
“没什么不会的,难道你没感觉到快艇的速度正在加大吗?”。梁慕晴边说边掏出了手机。“费伦多半是想尽快赶回港岛,他在担心你爸!”
乔冷蝶娇躯狂震,随即回过神来。道:“慕晴,那你爷爷他们……”
梁慕晴比划了一下手机,道:“我这就给爷爷打电话。”
俩女轮流打电话通知完家人后,并没回去打搅费伦掌舵开船,而是下了厨房,弄小点和咖啡去了。
梁慕晴看费伦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所以在乔冷蝶面前讲了他一通好话。乔冷蝶没有不信,也没全信,她总觉得费伦并没有梁慕晴说的那么好。
于是。趁着端咖啡给费伦的机会,乔冷蝶见他气消得差不多了,又试探了一回。
“费……伦,喏。咖啡!”
费伦甚至连眼尾也没扫她一下。道:“放那儿吧!”
乔冷蝶把咖啡放在茶杯凹里,续道:“唔……阿伦,谢谢你分钱给我,你是个好人。”
费伦闻言怔了怔,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得了张好人卡,他颇感意外,当下哂道:“我可不是什么好人,送你钱也只是看在你是个孝女的份上。与其他任何事无关!”实际上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若非乔冷蝶是极yīn魔体。他才懒得管乔家父女的死活。
听费伦说她是孝女,乔冷蝶微微愣了愣,跟着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肯把鸡眼交给我处置?”
费伦闻言差点没仰天长叹,这妞是不是死脑筋啊?还在打鸡眼的主意。其实得了那两千五百万后,乔冷蝶已经不想这个问题了,因为月复膜透析和肾脏移植手术存活的时间相差不大,她老豆岁数也不小了,能少些手术的折腾更好。
虽然费伦不知道乔冷蝶重又提起鸡眼到底是何意,但谨慎起见,他还是先反问了一句:“你觉得如果买凶杀人的话,七亿港币能买多少条严晓西的命?”
听到费伦的问题,乔冷蝶愕然以对,七亿港币买凶杀人?若是杀一般二般的人物,雇凶干掉几百个还是不成问题吧?像严晓西那样的,说不定一千万港币就有人愿意干,如果价码提高到一亿港币,恐怕大把的职业杀手都会闻风而动。
这么一想,乔冷蝶发现费伦在同严晓西的赌局中还真赢了不少钱,因为严晓西这一输,就当掉了七八条命。
见乔冷蝶久未答言,费伦又问道:“那你觉得我的命,或者说我的赌术,在何鸿生眼里又值多少钱呢?”
“赌术?”乔冷蝶愣了,她虽然全程观看了费伦和严晓西的赌局,但当时可没有解说员之类的人物在一旁讲解分析,所以仅限于能看懂牌面大小的乔冷蝶根本不晓得整个赌局的凶险。
既然要膺服其心,费伦自然不怕在某些事上坦然相告乔冷蝶:“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是98年世界赌王大赛NO.3!”
“就你?”乔冷蝶显然不信,好不容易才忍住没笑,“你千万别告诉我,你就是赌神!在我心中,发哥才是赌神化身。”
费伦闻言狂翻白眼,敢情乔冷蝶还是“神仙发”的粉丝。
“什么赌神化身?”此时端小点进来的梁慕晴奇道。
费伦也不答她,只是淡淡道:“如果赌神的赌技仅限于电影上演的那样,那我可比他厉害多了。”说完手一翻,一副从葡京顺来的崭新扑克就出现在了他的掌中。
梁乔二女的美眸顿时瞪得贼大,齐齐讶然道:“魔术?!”
“对一般人而言,赌术就是魔术!”说着,费伦把牌摊在台子上,让两女看清了黑红梅方四个花sè共十三张牌。
“咈——”
随即,费伦手一抹,又把整副扑克收回了掌心,光是他收牌这一下动作,就令两女叹为观止。
“四条A!啪!”
费伦从牌垛最上方随手取了四张牌摊开在台面上,赫然是四张黑桃A!
梁慕晴和乔冷蝶看到这一幕,起初只是微感惊讶,半秒后,她俩脸蛋上的惊讶不断放大:“这、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呀?”
“还是四条A!啪!”
台面上摊出了四张红心A!
接着,四张草花A和四张方块A也相继出现!及此。费伦适时收了手,将所有牌又收拢为一垛,双掌合什。再打开时,牌已从他双掌间消失无踪。
梁慕晴美眸异彩连连,看着费伦,不禁赞道:“简直不可思议!”
乔冷蝶也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感叹道:“太神奇了!”
“这只是雕虫小技而已!不过我想应该能入得了何赌王的法眼。”费伦谦虚道,“冷蝶,你说说。我这赌技能值多少钱?我这命又值多少钱?”
乔冷蝶只是不懂赌技,并非没听说过赌场的大概运作,自然知道如费伦一般的赌术高手对赌场的重要xìng。当下摇头道:“说不好!你这样的高手如果用好了,对于赌场来说,价值将难以估量!”
费伦等的就是她这个答案,摊手道:“那不就结了。赌局之上。何鸿生虎视眈眈,我要是当场答应把鸡眼交给你处置,你说老何会怎么看待你我的关系?他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一旦我和他站在了对立面,少不得要打你的主意!”说着,还深注了梁慕晴一眼。
与费伦早有灵犀的梁慕晴瞬间省悟到,回港后不仅得提防严兴南的报复,还得jǐng惕何赌王出yīn招。
乔冷蝶不笨。很快也想通了这点,嘴角不禁泛起一丝苦笑。
回到港岛后。梁家的两辆宾利早就如临大敌般等在了码头上。梁慕晴一上岸,就有一个保镖头子模样的黑西装上前与她接洽。
“大小姐!”
“我爷爷呢?”
“老爷没有来,不过我看得出来,他很生气,就差没大发雷霆了!”
梁慕晴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她知道梁祖泽一向疼她,自然不会是在生她的气,既然不生她的气,那生气的对象只可能是费伦了。想及此,她不禁有些无奈,微哼一声,打消了上车的念头。
“诶,大小姐,你去哪儿?”保镖头子伸手挡在了梁慕晴面前。
“你管我去哪儿?”说着,梁慕晴刨开了保镖的手,来到道奇蝰蛇旁,敲了敲车窗。
费伦降下车窗,问道:“怎么了?你怎么不回家?”
梁慕晴理所当然道:“我暂时还不想回家,想跟你们一块去看看乔伯父。”仿佛根本没在意道奇蝰蛇仅只两个座位。
严晓西挂掉这件事,梁慕晴算是最大诱因,所以费伦并不介意保护她一段时间,当下把停在游艇会备用的98款帕杰罗开了出来,三人一起上车,往仁泰医院而去。
与此同时,有组织罪案及三合会调查科,简报室。
“紧急叫大家回来开这个会,只有一件事,B组的同事刚刚收到消息,正兴社严兴南的儿子严晓西两个钟头前在澳门死于一宗交通意外,而撞死他的是何赌王的二公子何友龙。”
O记B组是专门负责调查三合会罪案的,而A组则负责调查有组织罪案。
“哇塞,那岂不是说严兴南很有可能实施报复?”
“可何家也不是吃素的,严兴南在港岛虽然吃得开,但到了澳门街那边,行不行啊?”
“阿DEE,你这么说什么意思?不怕事儿大是吧?”
“我只是说说可能,有可能嘛!”
坐在台上的高级jǐng司拍了拍桌子,场面顿时安静下来,他续道:“问题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根据线报,严晓西是因为在赌场输了个jīng光,甚至还输了命,被人追至赌场大门外,最后意外丧生在车轮底下的。可惜,葡京方面拒绝提供赌客的资料,所以跟严晓西对赌之人的身份我们暂时还未查到。”
众位O记jǐng员一听,顿感事态的严重。因为何友龙毕竟也是受牵连人之一,但即便这样,何鸿生也拒绝提及赌客身份,这只能说明这个人的来头相当大,搞不好他在弄死了严晓西之后,还会向严兴南下手。
问题是,严兴南毕竟在道上混了恁多年,势力非同小可,一旦双方打将起来,定然会是腥风血雨,港岛治安说不得又会动荡……(未完待续……)
PS:“唯险恶论”论调1:表面上和煦chūn风的人,要么是表里如一,要么是口蜜月复剑,但这世上,表里如一的人有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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